“不是不是。”颜凝连忙摇着头矢口否认,“我才没那么无耻。”
谢景修基本已经能确定颜凝是在找一件特定的东西,应该就是一枚玉佩。
她好歹是荣亲王的远亲,荣亲王又是永嘉帝最亲近的一个弟弟,二十出头了也不让就藩,硬把他留在京城,就冲着这层关系也不好太撕破脸皮。
其实以荣亲王的身份,他要问自己拿个什么东西,直接开口就行,玉佩什么都是身外物,绝没有小肚鸡肠不肯割爱的道理,费那么大劲派个表侄女嫁给自己儿子然后在谢家偷东西……
这种不可思议的操作,让人很难相信这么个脑袋被驴踢了的王爷,居然是宫里那个心思缜密的永嘉皇帝的亲弟弟。
“我知道了。你既然嫁到谢家做儿媳,就该好好守家里的规矩,要什么开口跟我说就是了,不许偷偷摸摸地行窃,记住了吗?”
“记住了。”颜凝乖巧柔顺地答应,心想这个公爹虽然手段奸猾了点,倒也不是不讲道理,怯生生地看着谢景修问道:“那爹爹不生我气了?”
谢景修就见不得她这双小鹿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棕黑的瞳仁简直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干咳了一声皱眉说道:“生气自然还是生的,暂且不罚你罢了。你快快从我身上起来,到底要坐到什么时候,浴桶里水都要凉了。”
“啊……”
颜凝这才意识到两人姿势暧昧,一下子脸涨得通红,急急忙忙要起来,手慌乱中撑在谢景修身上。
谢老爷养尊处优惯了,光裸的肌肤在水下滑溜至极,她一用力,手从胸腹直接滑到胯间,按上一个不该碰的东西。
谢景修鳏居多年,对男女情事兴趣了了,余姨娘房里一两个月才例行公事去一次,自己房里的通房丫鬟只用来近身伺候,从未让侍过寝。
但于房中之事再冷淡,他到底也是个正常男子,之前让青葱年华的美貌儿媳在怀里坐了那么久,为了抓她还不得不用手臂揽住她身体,下腹早就开始燥热异常。
现在被这个毛手毛脚的小姑娘直接按上性器,那肉茎瞬间就翘起头来伸长变粗,在惊呆的颜凝手下虎视眈眈怼着她。
“爹、爹爹,对、对不住,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颜凝又羞又怕,吓得话也讲不顺溜,另一只手慌慌张张在面色铁青的公爹身上胡乱摸了好几把才终于抓住浴桶沿,借力抬起身体跃出桶外,总算放开了那根烫手的怪物。
谢景修气得话也说不出来,感觉一张嘴大约就要喷出一口鲜血,他堂堂内阁次辅,兵部尚书,正二品的朝廷命官,何曾被人这样轻薄侮辱过。
今天先被儿媳看去了浴中裸体,又被她在身上乱摸乱按,还弄得自己在她眼前阳根勃起,这辈子的脸都在今晚丢光了。
谢景修一言不发面沉如水,不理会颜凝的道歉,自顾自从水里跨出来,背对着儿媳披上衣物,回身冷冷对她丢下一句:“你还不滚?”
“爹爹,我衣服都被您弄湿了,这样出去一路都是水迹,肯定会被林管家顺藤摸瓜抓到的。您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件干衣裳换一下?”
谢大人怒极反笑:“你倒是会蹬鼻子上脸,在别人家偷东西,轻薄主人,完了还要人家借你衣服换,我谢景修是欠了你颜渚渊的吗?”
颜凝被公爹说得委屈,可怜巴巴地低下头,身上湿衣裳紧贴身体,往下淌水的时候也勾勒出身体曲线,凹凸有致,清晰妖娆。
谢景修看得浑身燥热难受,烦躁地丢了一件自己的道袍给她。
颜凝接住衣服,不知怎么,心中雾霾一下子烟消云散,竟有些许暖意生出。
她正要解开自己衣服,看到公爹还板着脸皱眉瞋视自己,红着脸小声说道:“我要换衣裳,爹爹能不能,先别看我……”
“咳咳。”
害儿媳妇说出这样的恳求,原本忿忿的谢大人也尴尬起来,干咳了两声转过身去,耳朵里不可避免地传来身后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让脑中遐思更甚。
“今夜诸般都是我的错,多谢爹爹宽宏大量,他日若有机会,儿媳必当结草衔环相报。”
身后传来颜凝甜嫩稚气的话音,谢景修回头时,她已经从小窗跳出去跑掉了。
他叹了口气,郁闷地看了看自己精神抖擞的某处,心里气不打一出来。
但一闭上眼,脑中又都是倒霉儿媳哭唧唧的小脸和清透的大眼睛,还有她留在自己皮肤上的温软触感。
谢景修使劲捏了会儿鼻梁山根,又揉了半天太阳穴。
直到自己心情平复,才回到房间让书晴伺候他更衣,又命他把孟错喊了进来,屏退其他人。
“今夜的事情你不用紧张,那个贼是谢衡新娶的妻子颜凝,林善礼那边你等会去让他不必追查了。”
孟错吃惊地地看了看主人,先垂首应是,而后又试探着问道:“大人可知道二少奶奶为何行窃?”
谢景修半躺在太师椅上,两腿交叠,一手搁在在茶几上中指轻叩桌面,面色不虞。
“应该是荣亲王派她来偷一块玉佩,你去查查到底他们要的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三番两次闹得我谢府家宅不宁。”
说完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复又睁开眼睛淡漠地对孟错说:“这个二少奶奶身份尊贵,我谢家看样子担待不起,你去弄清楚她底细,找几个错处过段时间让衡儿休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