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败者食尘（1 / 2）

日出江花红胜火，橙来江水绿如蓝。

睡到自然醒什么的，少年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

抬头望了望窗外发现已经快中午了，小灵梦居然还在少年的怀里呼呼大睡。

『小孩子还真能睡呀……』

其实博丽在早上就叫过他们俩了，结果一个比一个睡的死，索性也就不管了。

“灵梦，太阳已经晒屁股啦！~”揉了揉怀里可爱的小脸，少年轻轻晃着怀里柔若无骨的小身体。

“唔……不要……灵梦还小……”因为熬夜导致睡眠不够的黑发小萝莉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

看着看着怀中小巫女那微微张合，充满诱惑力的柔软樱唇，少年心里有了一个禽兽的想法，而小灵梦那毫无防备的样子更让人心动。

脑袋里仿佛有两个小恶魔在疯狂交战。

其中一个说：

『这么可爱的乐园巫女~还等什么呀！赶快亲下去~』

而另一个：

『是呀~是呀~』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少年缓慢而又温柔地吻向灵梦。

最终小灵梦被少年用一个奇怪的方式叫醒了。

“唔~大哥哥是变态……”，用小拳拳锤人的小萝莉羞涩的把脸埋在少年怀里，什么也不想看。

而少年则慢悠悠地帮小灵梦理顺秀发，绑好蝴蝶结。

简单的做了一顿早餐（还是午餐？），给小灵梦填了填肚子，因为一会儿还要和博丽去村子逛逛。

到时候可别看到好吃的就吃不下了。

“真抱歉呐，博丽，我和灵梦睡过头了。”

“没关系，我们走吧。”

人间之里最近可不太平。

短短几天内就死了几十人，连村子里最强战力藤原总队长都被重伤。

可谓人心惶惶，有许多老百姓都不敢出门，但生意还是得做，毕竟饭还是要恰的。

少年让小灵梦坐在自己肩膀上，和博丽一起在美食街打探情报。

『博丽巫女都没人认识的吗？’少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几乎没有去在意她们三个。

其实这不关普通民众的事，博丽执政期间真的没什么歪瓜裂枣出来闹事，唯一一次能称得上异变的也只有几年前冈崎梦美通过梦境入侵幻想乡。

不过还是被博丽一拳打了回去。

算起来博丽带小灵梦也只来过村子三次，也只是为了满足下黑发小萝莉好奇心啥的，想看看人类的聚集地是什么样。

“唔~诺哥哥，灵梦要吃那个……”

嘴巴就没有一刻是空闲的小巫女说话的发音就没在准头上。

“好好好……”

“喂！你们三个！就是守卫口中穿着很奇怪的人吧！”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非常嚣张的声音，好像还是个女孩子？

待三人转过身来后藤原妹红才发现自己好像见过那个最右边的巫女一次，『好像叫什么玻璃神社来着……不过其他两人她可以确定不是村子里的村民。』

“藤原妹红？有什么事吗？”，不管别人怎么想，少年还是很喜欢这只有些傲娇的不死鸟的。

“你怎么知道老子的名字？！”，对面少女好像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昨天黑暗少女带给她的耻辱还没完全恢复好，对任何事都更加小心。

唔……没多想就直接说出来了，这该怎么解释……我康过你的本子吗？

“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了……”，少年声情并茂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哈？我…你…少给老子开玩笑了！”不死少女自然能判定出诺的话有几分真，正因为如此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哥哥是笨蛋……”灵梦用小脚踢了一下少年。

“嘛~那种事怎样都好，我和博丽巫女是来解决最近在村子闹事妖怪的。”

“就你？人类？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但还是给老子滚……”

“轰隆~！”

不等藤原妹红说完，少年打了个响指，凭借着对幻想乡的亲和能力，操纵空气中灵力在远处的妖怪山上释放了一个巨大雷击，振聋发聩的响声让人里的村民都难以忍受。

“这下总能好好说话了吧。”

白日无辜降临的落雷让迷信的村民以为又有什么妖物在作祟，连忙跑回家里把大门给紧紧拴住了。

而小灵梦却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些慌作一团的人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怕声音吓到小萝莉帮她过滤掉了。

看着这样随手间天地变色的能力，藤原妹红叹了一口气。

“那你们跟老子来寺子屋谈吧……”

射命丸文觉得她人生到达了低谷。

先是因为胡编乱造被妖怪贤者抓进隙间调教了一个下午，晚上回来又被灵鸠伊凛警告不要再去挖八云紫的黑料，让她当个真正走进妖众的好记者。

还逼着她承诺了什么“爱乡，敬业，诚信，友善，从妖怪中来，到妖怪中去……”，搞得她头都要大了，回过神来走出伊凛的家已经是半夜。

『但记者是不会放弃的！‘志存高远的鸦天狗怎么会被这一点小困小难给打到。

『那个被八云紫包养的小白脸你就等着吧！本记者一定会揭露你跟妖怪贤者之间的假恶丑，还幻想乡一个真善美！……』

已经开始做梦的鸦天狗就这样结束了她的一天。

但是还没完！

第二天元气满满的风神少女复活啦！

刚从家门迈出一步准备继续追踪报道的她，眼睁睁地看着一道天雷把她的房子给轰成了渣。

天理不容啊~

“所以说你们除了知道对方是黑色的和喜欢吃人之外完全没有其他情报？”

少年逗弄着小灵梦和博丽听完藤原妹红噼噼啪啪讲完之后就总结出以上两点。

“你在说老子很没用吗？！”不死少女探身用双手撑在桌子上瞪着少年。

极进的距离差点让诺没忍住一口亲上去。

“不是哦~你已经很努力了，妹红。”

对不良少女释放一个摸摸头。

“老子……”，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又憋了回去。

一旁的上白泽慧音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好友在男孩子面前脸红，又仔细观察了会儿少年……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呀。

“博丽，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去森林找找痕迹，追踪那个不明妖怪……诺你继续带着灵梦逛街就好了。”

刚说完就想站起身的博丽被少年拉住了手。

“不用哦，对方会主动送上门来的。”

“嗯？”

博丽不明白为什么少年会这样认为。

因为八云紫坑都挖好了，就等着博丽往下跳了~

“相信我吧，在太阳落山之前对方一定会露出马脚。”，少年信誓旦旦地对博丽说。

“知道了。”

黑发巫女在诺身上能清楚地闻到属于妖怪贤者的体香，既然对方那么坚持她那能躺会儿就再躺会儿。

这样的想法很快就在博丽脑袋里占据主导地位，像一团史莱姆一样瘫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谁的家呀……’，上白泽慧音看着超级自来熟巫女这样想到。

到是少年，少年鬼使神差的抱起博丽的半个身子，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博丽也就接受了这样一个枕头，枕着总不枕舒服嘛~

又让小灵梦对少年一顿好锤。

藤原妹红现在知道什么叫渣男了。

气不过的她想去竹林溜溜。

但又想到那个禽兽对慧音下手该怎么办？在院子里绕了一圈的她又走了回来。

不过上白泽慧音说了句“我去整理明天要用到的教案。”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藤原妹红，枕在少年腿上咸鱼的博丽，想事情的少年和用小拳拳锤少年的小灵梦。

这样气氛下藤原妹红反而感觉自己是个外人……只能尴尬的用火焰将茶壶温了再温。

少年现在思考八云紫的阴谋。

也就是即将可能发生的牺牲博丽来封印露米娅事件。

1，为什么非要是博丽？

这个应该比较容易得出答案，博丽身上能让八云紫利用的东西不多，只有两点：一是博丽传承，包含了战斗记忆和灵力的使用方法什么的。二是大结界的加护，能让博丽在幻想乡内成为几乎“无敌”的存在。

用脚也能想出来妖怪贤者是想用一部分大结界的力量来封印露米娅。

2，露米娅有什么用？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八云紫不惜花这么大代价把ex露米娅变成萝莉露米娅。

少年寻思萝莉能做到的ex也能做到，萝莉做不到的ex还能做到。

绕这么一个圈子有什么意义……？

应该不可能是妖怪贤者和ex露米娅关系好到可以牺牲一个博丽来拯救她。

而且少年还记得藤原妹红说过吃人妖怪是这两天才出现的，以前从没有见过。

这就和少年脑袋里所了解的幻想乡有些偏差了，ex露米娅不应该在幻想乡肆虐了很久吗……

未知的变动让少年的脑子开始晕了起来，实在是难以想象出八云紫的动机。

干脆把一项项条件全罗列在系统界面。

ex露米娅、萝莉露米娅、吃生物内心中的黑暗、黑暗与肉体不能分离、博丽、博丽大结界（第二层大结界）、虚幻与现实的境界（第一层大结界）

对了！虚幻与现实，黑暗与肉体……

再用博丽大结界加以封印后完全可以做到让露米娅做到只吃黑暗不吃肉体或者只吃肉体不吃黑暗。

那么八云紫的目的应该就是让露米娅去吃掉某个人内心的黑暗。

可为什么不让露米娅直接吃呢？

假如八云紫想要清除自己内心里的黑暗（估计能撑死露米娅），应该让她咬几口后施展恢复，再咬几口再恢复，重复这个过程。

少年想到自己内心的黑暗，如果是自己话，妖怪贤者应该让露米娅直接咬死自己，再用生与死的境界复活。

肉体、黑暗

肉体

没有肉体

亡灵！

如果是西行寺幽幽子的话……那么让八云紫费这么大力气，甚至不惜消耗掉一个博丽，那么也不是不可能了。

难道亡灵公主已经黑化到不得不采取措施的程度了吗……

这让少年的心中又升起另一个担忧。

『嘛……还是先管好眼前人再说吧‘，少年轻轻将手抚向博丽的脸庞，梳理着她那完美的黑发。

而像只考拉一样的博丽完全没有去管少年的动作，就静静地看着院外。

虽然不能说作为幻想乡里的最强者，但加上个之一还是没问题。

强大到如博丽这种程度还是能隐约感知到未来一个大概模糊轮廓（系统除外……系统是这群渣渣也能感受到的？），其它的她不敢说，但她自己大限将至博丽还是知道的。

就在最近这一段时间。

可能是在半年后，也能是在今天。

博丽拥有力量，所以她更知道人不可能逆天。

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是因为它根本不会发生。

她这一生在意的人只有三个：上代博丽、八云紫、灵梦……好吧，现在可能多了某个任性的少年。

本来她只是但心自己死后灵梦会不会伤心，能不能更快地成长起来，成为下一个博丽的巫女。所以她最近就一直在刻意疏远所有人。

不过她没想到少年居然会任性到这种程度，在神社内真心的许愿，还有现在近乎轻薄的动作，不得不让博丽做出：

啊~真是个人渣呢~

类似这样的感叹。

但是……这样的少年，她似乎不讨厌。

因为被放在心中在乎的滋味真的很好。

『小灵梦让诺来照顾的话……一定会幸福的吧。’博丽她最放心不下的灵梦也有了依靠，这样她就没有任何留恋了。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再多活一会儿呀……‘博丽抬头看向少年时在心中说了这样的话。

或许是注意到了什么，少年对着博丽微微一笑。

“藤原总队长！！吃人的妖怪又出现啦！”

寺子屋外传来一个急急忙忙的叫喊声。

依旧在把玩茶壶的藤原妹红震惊地看了少年一眼，没想到真如他所说妖怪会主动出现。

而枕在少年膝上的博丽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与不死少女对视一眼后二人同时向院外走去。

“灵梦，待在上白泽慧音老师身边，知道么。”少年捏了捏靠在自己身上的小萝莉，嘱咐道。

“唔，哥哥……小心。”

懂事的小巫女抱了少年一下后就跑去书房了。

随后少年跟上博丽，想要看看八云紫接下来这出戏会唱出个什么花来。

“这种小事你没必要跟过来的”，博丽似乎在埋怨少年为什么不陪好小灵梦。

“因为我很任性呢。”，少年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拿你没办法。”

博丽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前一秒还站在她身旁的少年下一秒就掉进隙间里去了。

不知道八云紫又在玩什么花样，估计是又饥渴了吧，博丽稍微想了会儿就同藤原妹红继续赶往她手下汇报的位置。

嘛~博丽似乎到现在还认为八云紫与少年的关系真的很好。

八云紫她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被一个人类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然后又那样这样，什么力量都用不出来的她简直像一只小白兔般无力。

她现在改变计划了，既然少年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不想要博丽去死，那她八云紫偏要让博丽死在少年眼前！

每次想要杀了少年这个念头一从脑海里蹦出来，妖怪贤者就纠结不已，她是一个格外注重大局的人，而为了幻想乡她真的什么都可以付出。

少年拥有的是未来，而她八云紫拥有的是现在，她不想让自己一时私欲而让一个有可能发生的未来被破坏掉。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少年会做到契约上他所承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