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插着针头,腰部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
他头疼的厉害,正当肖禁思索着自己是怎么来的医院的时候。
一旁坐着的人出声了。
“醒了?”
刘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肖禁,”能耐啦,伤都还没好透就赶去酒吧野了?”
肖禁被吓了一跳,差点将手边的点滴瓶打碎,被刘可一把扶住了。
“还没人下药,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就不说别的,你就不能学聪明点,怎么的,喝个酒也能被别人骗啊。”
肖禁还想解释什么,刘可摆摆手。
“别别别,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检讨下你自己,下次别再这么混了。”
肖禁哑然。
“要不是乔长官帮的忙,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找你。明明都过点了,人不出现还老是联系不上。”
“他来了?”
肖禁有些紧张的问。
“没呢。”刘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又走了,好像是有什么事吧。”
“哦。”
“哦什么哦,你马上就得出院,归队了,还有任务等着你,别想在这偷懒。”
刘可说着,看了肖禁一眼,肖禁被那一眼看的毛毛的
肖禁坐在床边,看了一眼手上的针头以及一旁的药水袋上写着的内容,试图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但他的头疼的厉害,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好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他什么都看不清。
一些零碎的记忆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
在oga的屋子里,oga和另外一个人——
他拿过床边的手机,按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他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电话嘟嘟的响了起来,但并没有人接听。
“肖禁,肖禁——”
“求你了,不要。”
“不要这样。”
oga的哭喊声突然蹿入了他的脑子。
手机从肖禁的手中滑落,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坚硬的地面。
oga在哭,泪水不停的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看着自己,身体却因为恐惧而不停的发抖。
“肖禁,肖禁,肖禁!”
肖禁抬起头,在刘可担忧的摇晃着他的肩膀。
“怎么了?”
“刘哥——”
肖禁的嘴微微颤抖着,他看着抬起头看着刘可的眼睛。
他在害怕。
“我昨天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他看着他,瞳孔因为恐慌而缩小,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刘可看着肖禁,随后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这么着急上火。”
“你昨天晚上啥都没干,只不过别人下了药,躺在一家旅馆里半死不活的而已。”
“能干什么坏事?”
当顾软第三次将自己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好了。
他窝在沙发里,明明什么都没吃下去,但胃还是一阵阵的犯恶心。
他转过身,换了个舒服点的方向躺下,不停的吞咽着口中的唾沫,想要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下。
脖颈上最终还是留下了一圈淡淡的伤痕,是alpha留下的记号。
因为标记的缘故,顾软发现自己真的再也干不了之前的工作。那些信息素的因子沸腾在他的血管里,让他一被其他的人抚摸就止不住的犯恶心。
糟糕透了。
alpha留下的东西还远远不止这些,除了
讨厌的标记外他还留下了更为致命的东西。
顾软抚摸着自己暂时还平坦的腹部,下腹暖暖的,散发着不同于oga身体的热量。
噩梦最终成为了现实,一团留有alpha血液的肉块。
或许它会长得像一个孩子,但那些都是假的,因为它没有生命。
顾软有些不敢细细思索那个在自己腹中成长的小东西是否具有生命,他只知道自己每一想到这个话题,胸口就会泛起一阵酸涩。
他根本就养不起这样一个孩子。
他也根本就不能保证这个在自己身体里发育的小肉团拥有生命。
但他期望着,在恐慌中同时也期望着,平坦的腹部里会有一个活着的生命。
它的小心脏会怦怦的跳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能够在自己的身体里舒展手脚。
它能够从自己的身体里诞生,然后看着自己,叫自己妈妈。
虽然最近一直都过的不太顺心,但总有好的境况发生。
那个人最近都一直没有再找顾软要钱了,甚至莫名的,顾软还会收到一笔笔的从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账户重转来的钱。
不多,但足够生活,一笔一笔的,十分规律。
顾软也给那个人打过电话,问母亲的医药费是否已经足够,那些钱都是怎么回事。
但这些问题只会得到那人冷冰冰的回答。
别管。
不知道。
他不承认那笔钱是他转的,但那毕竟是他和母亲唯一共有的账户。
除了那些来历不明的钱款外,顾软去探望母亲的请求也被驳回了。
她不会想看见你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关心她,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那个人冷冰冰的回答,随即挂断了电话。
小东西长的很快。
顾软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变得越来越夸张的腹部。
他将手指轻轻的放在腹底,良久之后,将手放下。
还是什么都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oga叹了口气将衣服放下,他不敢去医院检查,他害怕医生会拿着他的检查报告对他说,流掉吧,没有听到心跳。
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oga也在心里祈祷着,期待着自己体内不断长大的小肉块能够有一颗跳动的心脏。
它长的真的很快。
顾软扶着腰慢慢的坐下,在平常来说应该还不太显的月份到了现在这边腹部就已经隆起的很明显的。他能够感觉到因为这团小肉块的缘故,他的身体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