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舔伤口 「不不要求求你」(含彩蛋)(2 / 2)
“我说不用。”
“我现在头很晕,不要凶我。”苏成均专心定睛看着苏究的扣子,灯早就关上了,人就是这样,在危险时刻会调动浑身的细胞去打起精神战斗,可是危险一点过去,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把刀你就这么扔了──”苏究瞥了眼苏成均,他还满好奇苏成均会说什么的,也能看得出苏成均的在乎,不舍得给自己,给他的武器都是甩棍,虽然被他给打断了。
“人命重要。”苏成均又解开一个扣子,把这一排都解开,瞬间闻到了血腥味,脸色更差了,他看不见目前的状况,白着脸瞪他,“你这傻逼不会受伤了,所以不让我脱吧。”
苏成均凶完人,拿自己用过的毛巾粗糙的蘸了蘸苏究身上的雨水,擦的半干。他摸着车顶开了车灯,顿时一只只狼涌了上来,撞击着车门,车厢剧烈摇晃起来。
苏成均没管,给他脱了衣服。胸口连着腹部有几道深不可见的抓痕,还在不断流着血。胳膊也被咬了一口,相较之下他简直没打过架,身上也只有擦伤。苏成均又要拆开原先的绷带,想要看看被捅刀腹部现在什么情况,却被苏究捏着他的胳膊拦住。
“松手──我看看裂开了没有。”
“别看了,你去看看车厢后面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我自己会处理。”
苏成均盯着他,爬到后排摸索。车内看起来还不错,空间挺大的。应该是租的,在后排座位上找到一包抽纸和两个抱枕。他翻了翻后备箱,居然空空如也,只有半瓶矿泉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
他把抽纸拿到前面去,苏究居然穿上湿衣服,又要扣上扣子。苏成均火大到不行,他刚刚好不容易才给擦干净的。伸手扯他的衣服,和他瞪眼,大概是太狠了,忘了苏究手臂也有一处咬伤。苏究没挣过他,最后被他扯了下来。
苏成均真的烦死了,有着愧疚感,把衣服搭在一边,红着脸抬头问他:“喂──被狼咬了怎么处理。”
“有水吗?”
苏成均想了想,把包里那瓶没舍得喝的矿泉水拿出来,按照他的要求,倒在伤口上。然后挤压伤口,把脏血挤出来。苏成均下手没轻重,挤了好多,用纸巾蘸了蘸。处理完手臂的咬伤,还有腹部的几道抓伤,非常深,还有些泥泞在里面。
苏成均把水全倒了上去,依旧没有洗干净。“那个……不知道谁喝了半瓶的行吗……”
“你怎么知道那是尿还是矿泉水?”
苏成均给恶心的够呛,抬头看他:“那怎么办,没水了……雨水……行吗?”
“不行,一样脏。没办法就放着不要处理,反正总会好的。”
“那怎么行!水……口水…行吗?”
苏究淡淡的盯着他,半天后,他叹了口气。
“你过来舔。”
苏成均睁大眼睛,瞪着他。
“要不然就坐好别来烦我。”苏究说完就要伸手拿他的衣服,苏成均气的不行,暴躁的把衣服扔在地上,嘴上一直骂个不停:“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苏成均慢慢凑过去,座位之间很窄,他只能跪在地上,又有些远。让苏究坐的离近一点,凑上去靠近苏究的腹部,对着光看了眼里面,唇慢慢凑上去,探出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苏究的伤口,慢慢探进去把泥土卷出来。他不像苏究那么没良心,处理的相当温柔。舌尖在伤口里微微搅动着确定没有残余,空气里弥漫血腥味。狼群一次次撞击着车面,苏究把衣服糊住车窗,暂时休止了一会。
苏究低头看着他,他敞开双腿,夹着苏成均一个男人跪在地上,腿上被苏成均压着胳膊,手揽过他的背。却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苏成均随着身上越来越热,脸也粉起来,却还是专心致志的盯着他的腹部,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伤口,舌尖小巧精致,大概是累了,手搭在他的身上,逐渐炽热的烫人。脖子在他的胯前,看起来有些色情。
一卷一吐,温柔细腻。处理完伤口里的脏东西,嘴里黏糊糊的有些泥,他沾着抽纸都吐了出来。又觉得口腔内壁黏糊糊的,有些难受。把纸叠进嘴里沾了个彻底。大概是因为处理完了,苏成均松懈着坐在自己腿上,眼睛半阖着,睫毛也在轻轻打颤,看起来很累,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
苏究盯着他看了一会,托上他的脸,抬起他的下巴,对着他轻轻道:“把血吸出来。”
苏成均晕乎乎的听着他的指挥,怕他疼轻轻吸了一点,正欲吐出来。
“咽下去。”
苏成均的脑子嗡嗡的又转了起来,他觉得不太对,苏究却按着他的唇瓣不让他吐。苏成均握着他的手想挣脱,却没有什么力气。反被苏究抬起他的下巴往后仰,血顺着往下流,把苏成均呛了两口,被逼的喝了下去,他一遍咳嗽一遍瞪着他:“你他妈有病吧!逗我玩就这么有意思?都什么时候了?”
“滚。别来烦我。”
苏成均气的要死,又因为发烧发热,整个人要爆炸了,说话都觉得喉咙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啊?我就这么想舔你的伤口?死变态。你才滚!滚!”
苏成均把自己座位上的毛巾浴巾都扔在他身上,接着是抱枕也砸在他身上,自己放倒椅子在旁边休息。嘴里黏腻的难受,身上那么冷。血却很热,顺着他的身体在发烫。他蜷缩在旁边迷上了眼。
就算苏究不让他走,他也困的不行了。
—
—
苏究一直捏着戒指,他把没碰的浴巾扔在苏成均身上。
确定苏成均睡后,他把灯灭了。
摘下食指的戒指。
今晚没有月亮。苏究身上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他扯下那个捆得很丑的绷带,那处的皮肤完好无损,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身上的衣服也在慢慢退回到干燥的状态。
苏究倚在扶手上,指尖点在沙发上,冷漠道:“少烦我一会就没那么多事了。”
他扫了眼身边的苏成均,伸手摸上苏成均的一缕发梢。湿漉漉的头发迅速变回干燥蓬松的状态。他嫌弃的把碰过头发的手抹在苏成均的浴巾上。
“好无聊。”
蓝色的耳钉在漆黑的车厢里闪耀着。
他好奇的东掰西戳,回忆苏成均是怎么放平的座位,终于在尝试中找到按钮,放平了车座。
仰卧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没一会,就听见轻轻的哀求声。
“不……不要…求求你……”
“不要死……一定有办法的……一定──”
苏究睁开眼扫了眼苏成均。
真吵。
苏究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拨开苏成均的刘海,手背搭在他额头上,指腹又顺着向下,轻轻拂过眼下靠近鼻子的那点痣。另一只手敲起戒指,泛起微微蓝光。苏究的眼睛竟然也在荧光一般,有着淡淡的亮度。
雨噼里啪啦的下个不停,已经没有狼来招惹他了。
车里一直亮着微光,像是魂魄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