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2(1 / 2)
风铃摇曳,盘旋在半空上的一群鸽子呼啸着打近处飞到了远方,消逝在城墙前。嘈杂的人群渐渐充斥了整个画面——雾气腾腾,你能感受到茶汤的粘润,跟热咖啡似的。摊上坐着的人在吃焦圈。刀削面滚进热锅里。大婶儿摸着刚理完发的孩子,在给他审着脑袋。也有喝老豆腐的,说些什么不知道,脸上一片红晕。一群人站在河边上,男男女女,戴泳帽,穿泳裤和比基尼,随后下饺子似的扎进冰水里。不远处,一群坐在冰车上的孩子们在相互撞击;冰刀选手在freedance,身边必不可少的是穿着红衣服的少女。公园里一群男男女女,打拳的舞剑的,竟还有拉二胡的。菜篮子,性病包治,装冰棍的泡沫箱子,随后一股脑都涌了过来。蓝天白云,素得像是初冬,而水面漾起一圈圈波纹时,搅在一起的红绿黄看着又像是来到了盛夏。鞋匠在给高跟鞋钉着鞋掌,不远处正宗的饭馆里,大师傅抡着菜刀剁排骨,透过玻璃还能看到墙上身着比基尼的洋妞,奶子和屁股又大又肥。小卖铺门外摆满了一箱箱空汽水瓶,或许是北冰洋,也可能是山海关,或者天府可乐和崂山可乐。糖葫芦靶子支在后车架上,男人们转圈围在四周在等着抽签,妇女们则稍在一旁嗑着瓜子,掉落在地上时,渐渐扬起一股尘土。蜿蜒小路两侧是一片青纱帐,车轮子驶过去,青纱帐上就也都是一片土黄色。青砖蓝瓦,枯树残枝,一群汉子正在地头上抡着大锤,片刻,房倒屋塌,连里面的泥胎塑像都给砸烂了。
女人背对着镜头,行走间的波浪卷像她身下穿着的白色及膝裙,很飒。半袖的红衬衣抖来抖去,非常招眼,下摆约在裙子里,细腰之下屁股跟磨盘似的。腿还长,脚上踩着的应该是双凉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鱼嘴鞋。打后面看,小腿非常优美,虽说搭配上黑色网袜有些凌乱,却也给这了无生气的小巷注入一抹新鲜亮色。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思念在月光里酒醉,煽情的眼泪好让人羞愧。”曲风变化之快都不能用跳跃来形容,就是在这渐浓减弱的bg中,哒哒声传进了画面里。卧室里一片空白,床上除了被褥,空无一物。女人在打电话,声音很模糊,不时还笑两声,最后,说的好像是困了不聊了之类。哈欠声有点长,衬衣和奶罩先后飞到画面里,再然后,哒的一声,画面彻底陷入黑暗。也就一两秒吧,敲门声打破了沉寂,女人像是打床上坐了起来,窸窸窣窣的,随后起身下地,开门走了出去。嚯地一声,随着房门打开也传了过来,还是有些模糊不清。女人说冷不冷,冻成这样儿了都。男人说了句什么,簌簌声中夹杂了几声嘶嘶。而后,哒哒声又响了起来,很快便传来了开冰箱的声音。
打火声,筷子搅拌声,打火声,笑声,打火声,窃窃私语声。随后,电视机也打开了,因为《渔舟唱晚》回旋起来。男人说这么冷的天,笑着说再喝点吧,要不他也不喝。女人说其实自己已经睡着了,随之而来是怦地一声闷响,还有男人的一句才几点,“要不,也来点白的?”多半是因为嘴里吃着东西,也没准儿是因为开着电视机呢,他说的很含糊。女人回答的是第九集,不过她说今晚休息,说的时候,好像还吹了口气,“都喝两杯了。”
男人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大致是这点酒算啥。酒杯碰撞在一起,声音不大,却格外清脆,随着一声“嘶”后,他还唱了起来,“一杯你开胃,二杯肾不亏,三杯五杯下了肚,保证你的小脸呀,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艳,粉的噜嘟透着那个美……”唱罢,他笑着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女人笑着哼了一声,拖着调儿。她说喝多了就等着搀着我走吧。男人说背着都行,“嘶”了一声过后,他又“哈”了一声。男人念叨完热乎气上来了,女人接了他一句,她说脱了脱了。于是男人可能脱了外套,有那么十多秒,什么东西碰撞了下茶几,声音就又传了过来,“再来点白的吧,你说停就停。”尔后,就听女人连说了两句行啦,她说高脚杯肚大。男人竟也“呀”了一声,他说还真是,不过很快补了一句,“才多一点嘛,要不,咱俩换。”女人突然哎了一声,在男人的一声“嘶”后,她笑着来了句这孩子,“咋还用我杯喝呢?”不过倒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后她说别光顾着喝酒,肉都老了。很快,她又“哎呀”了一声,她说不能再吃了,胖成啥了都。
男人笑着说没有的事儿吗,他说这身段简直就是东方梦露啊。“宣华夫人的身段又咋样?”他说还美人呢,和你一比简直啥也不是。女人来了句瞎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男人也呵呵起来,他说这还有假,下一秒,他说抿一口,一声“嘶”后,好像还说什么环肥燕瘦,后者再好不也没列入到四大美人里头吗。“就拿水浒传来说,都说潘金莲长得好,我看也就眼勾搭人。”
女人“嗯”了一声,笑着说毛都没长齐呢,还知道谁好谁不好。男人说那当然,俊就是俊,有目共睹。“要我说,还是人家孙二娘最棒。”女人“呸”了一声,说了句油嘴滑舌,好像站了起来,“再给你拿点肉去。”男人没让她去,他说你甭管,片刻工夫,就听噗的一声,响起了轻微的刺啦声。女人说就不怕闹肚子,随后,她说先热热啊,“哎呀,不能再吃了。”
“要不,把酒干了再吃。”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来时,女人也吧唧起嘴来。她哼哼着说腿都软了,眼也睁不开了。又是一阵哒哒声后,出现在镜头里的除了女人,当然还有男人——是男人搀着她回来的,又搀着她上了床,再之后是给她开了壁灯,脱了鞋,把她送进被窝里。女人叮嘱他早点歇着,说先别收拾了,明儿个再说,“洗个热水澡再睡,啊,儿子。”男人脸对脸和她打趣,说要不一块洗。女人打了他一下,男人随即便哼哼着说了句身材真好,还亲了她一口。女人晃了晃身体,她说坏蛋,“行啦,嗯,儿子。”
男人起身把水打来,又把手伸进了被窝里,“水就在床头柜上。”女人喘息着“嗯”了一声,还晃了晃身子,直到男人把手抻出来。碗筷碰撞声很小,以至于电话铃声打画面里传出来时,吓人一跳。镜头里的女人晃晃悠悠下了床,半趴在桌子上,对着电话哼哼起来。能看出来,她确实醉了,也能看到睡裙里穿着的连裤袜,然而不等女人撂下电话,身子就出溜起来,紧接着便哼了一声,随后,趴在了镜头前。是走进屋里的男人把她捞起来的,还把打来的水给她端到了面前,不知道女人喝没喝,却在一声哈欠下听她说了句盹儿都打过去了。这回还是男人把她搀扶到床上的,他说要不给你揉揉,放松放松,手就伸了过去搭在了女人腰上。女人侧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说去吧。然而男人并没去,给女人让过一支烟后,还把烟灰缸给她拿了过来。他问电话里都说啥了,笑着挨在女人身边坐了下来,又把手搭在了她腰上。女人说了句也喝多了,顺势趴在床上。或许给男人这么一揉挺舒服,披肩长发晃起来时,还不自觉地哼了一声。男人问得劲吗,女人用鼻音回应起来。于是夸完她身材好,男人就立起手腕捻推了起来。烟在女人身前打转,而后又在烟灰缸前随着弹落冉冉升起一股青烟。男人给她垫了垫枕头,不知她是在盯着烟头发呆还是在琢磨什么,或者纯粹只是闭目养神。片刻,她说你不懂,她说人到中年身不由己。这时,男人捋起女人长发搓了几下,而后还闻了闻,迅速给它撩了上去。就这会儿,男人又笑了起来,他说上次打电话时也是这样。女人扬着鼻音“嗯”了一声,问什么上次,哪次啊。男人并未回应,却说给女人做个全身按摩,还说这么拧着身子想必娘俩都不太舒服,干脆还是床上来吧。话落,又把水给拿了过来,递到了女人手里。女人说揉啥揉还,她笑着说没穿衣服呢,却把香烟递给了男人,“再这么折腾,觉都甭睡了。”
“用不了五分钟就着了。”看着女人抿下两口水,男人把水杯和烟灰缸撤到床头柜上,脱鞋上床,一撩被子,骑在了女人身上。他调整好位置,把个后背甩给了镜头,“受不了就告诉我。”没见女人回应,也没见男人再问,整个画面就只剩下了男人晃动的上半身……
女人身上的睡裙自然是男人给脱下来的,脱之前,他自上至下已经给她按到脚底板了。他搓着手问得劲儿吗,还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出汗了都。”女人没说话,男人就起身给自己脱了上衣,随后转到侧面捋起女人双脚又揉了起来。
不大的一对脚丫对着镜头,脚心呈扇形交叠在一起,修长的小腿在男人手里轻轻晃着,划出两道优雅的弧,又收腰似的一起落到一处断了岭的浅弯里。女人的大腿浑圆而饱满,屁股更像是个碾盘,又圆又敦实——上年纪的老人就喜欢这样的屁股,用她们的话说叫屁股大好分娩,利于传宗接代,日后还能成为家里的一把干活能手,能替男人分担责任。相对而言,脸蛋自然就没有屁股分量重了,甚至还不如一对奶子来得实际,起码产后丰沛的奶汁能让孩子嘴头不屈,脸蛋行吗?当然并非是说脸蛋没用,毕竟门脸也是张明信片,总不能因为丰乳疯 情书 库</bdi>是在女人右腿内侧一番摸索,而后又把手转到女人左腿上,直到其扬起腕子。男人胳膊很长,手也不短,作出一个打保龄球的手势后,把它扣在了女人的裤裆里。这回女人总算回应起来——她颤起双腿,撇着八字的脚尖也朝里转了过来,不安地扭动着。
男人停下动作时,胯下的鸡巴仍旧在晃,跟根老香蕉似的,贴着肚皮在那打鼓。他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了又闻,嘴一张,还唆了两口。而后拾起高跟鞋给女人套在了脚上,一片红光中,当内两条长腿被男人推起来时,红光随着女人的哼吟声就也在男人的脊背上流淌起来。又是一通吧唧声和吸溜声,有如暴风骤雨,想必就算酒足饭饱面对此情此景也会跟着一起流哈喇子吧,何况男人一搞就是好几分钟。再次直起腰后,他打床上下来,到床头柜前一阵翻腾。女人仍旧一动不动,当她再次晃动起来时,男人已经戴好了避孕套,跪她身前揽起了两条长腿。他撅起屁股找了下位置,随即闷哼了一声。女人除了抖了下脚,还撒娇似的哼了两声,不过随着晃动加剧,这股撒娇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持续几分钟后,男人捋着女人双腿开始吹气,也可能是喘息,而后只听刺啦一声,紧接着就直起腰来,身体晃了几下,闷哼过后,又开始晃悠起来。这回女人哼叫的声音明显大了起来,腿晃得也比之前更剧烈,以至于鞋都抖落下来。
男人仰起脸来,绷着的屁股都放松下来。几个呼吸过后,他撇过脑袋看了看,随后伸手捞起女人大腿,连同另外一只还穿着鞋的小脚全都合抱在了身前。随着女人脚丫在镜头前的消失,他略作停顿,而后晃起脑袋和屁股,发出了猪一样的哼唧声。很快女人也哼唧起来,还“哎呀”了两声,短暂而急促的叹息声后,断断续续叫了几声老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声老公,男人愣了几秒,随后分开女人双腿趴到了她身上。给他这么一压,女人双腿朝里并了并,瞬间便又摊向两侧,像极了蛤蟆躺,以至于当她扬晃起脚丫时,被两条健硕的双腿夹在当间儿的男人更像是个趴在母亲身上撒娇的孩子。声音也像,撅起来的屁股砸下去与女人无缝衔接在一起时,他嘴里便会蹦跶出这么一句,他说的是放松。
尽管画面时明时暗,仍旧能从二人的交合处看到一丝水光,直到男人念经似的不知道嘟嘟多少遍后撑起身子。他半跪半趴,说完之前内句话后晃起屁股又旋转起来,边转悠边说给你放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在晃悠的间隙还冷不丁地撞上一下。每每如此,女人都会鞥鞥着念叨出“给我”这俩字,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好像还叫了声儿子啥的。这下,男人立马直起腰来,下一秒便又撞击起来。大床也咯吱了起来,仿佛不堪重负。啪啪声清脆而响亮,这么撞击了四五十下,男人又趴在女人身上,嘴里喊着什么,在那左冲右突。许是被压得喘不上气,哎呀过后,女人的闷哼声便连到了一处,双手也攀附到了男人背上。给她这么抱着,无疑刺激到了男人,当他再次挺起屁股时,其中一只胳膊也悄无声息地背到了身下。就看大手圈在鸡巴根上,只一捋,乳白色套圈就彻底打上面滑落下来,被甩到了床下,而稍作停顿的身体于电光火石间晃了两晃,噗嗤一声又压了下来,啪啪声也再度响彻了起来。
“来了……”女人抠在背上的小手松脱开来,随着双腿不停抖动,瘫滑到了床上。七八秒后,男人绷直的身体在女人的“哎呀”声里又开始晃动起来。女人撑在床上的双腿晃了晃,这回连脚趾头都勾了起来。男人的喘息声混浊而有力,估摸也就十多下,女人便“哇”地一声被肏破了喉咙。“哎呀,哥——啊”她噎起脖子,双手一合,搂搂在了男人脑袋上,“射外面,啊……”事与愿违的是,直到男人绷紧屁股紧抵在女人身体上,也没把鸡巴拔出来……
“采一束野菊送给你,只为能够把你瞧一瞧……”壁灯改成了大灯,镜头左边是大床,右边是衣柜,红高跟就躺在两厢逼仄的夹空儿里,还有内条被扯烂了的肉色连裤袜。当然,散落的手纸和那个用过的空避孕套也都在床脚旁,包括尽头处床头柜上的水杯和烟灰缸,以及散落在床上男人脱下来的衣裤。持续约莫半分钟左右,画面又是一阵模糊,音乐也切换成了《i beleve》,还有一段出自或者类似出自《野蛮女友》里牵牛传道受业解惑的配音,真的很白很low很傻逼,都让人怀疑制作此片之人是在弘扬女权主义了。
书香问灵秀,他说如果把自己的鼻子弄成酒糟模样,像不像徐老剑客?然而不等灵秀回答,他说生活没有如果,也不能假设,“不然我早被乱刀砍死了,要么就跟保国一样,炭烧了。”
“谁都没怨你。”灵秀笑着朝投影看了看,她说结尾应该再补首《人间》,“还妈给你补,补齐了,所有这一切就都了了。”
“结婚内事儿呢?”
“不有仙儿呢,视频一下就都有了。”
消失在镜头里的男女终于打镜头外走了进来,确切说女人是被抱进来的。男人坐在床角上,女人瘫在男人怀里,一丝不挂。男人抱着蒲白的身子又是一通把玩,还把女人大腿分开,探了进去。女人拖腔叫着,身子都抖了起来,呱唧呱唧地,打男人手里喷出了一道甘泉。被放下来时,她双腿大开耷拉在大床的俩直角边上,身子还在抖着。
男人倒是穿着睡衣,不过下摆被撩到腰上之后跟光着也没啥太大区别了——这副打扮要是再倒背起一只手来,肯定会是另一个黄飞鸿,因为他也有一条无影腿,正半硬不软地在镜头前耷拉。隐约能看出上面的青筋,好似盘着几条蚯蚓,包皮也不短,捋开之后,凸起的肉棱子下也爬了几只蚯蚓,猩红的龟头一看就是刚肏完屄,像刚打鸭蛋里钻出来,整个屏幕都被这股躁动的雄性荷尔蒙堆满了。
男人转身蹲在了柜子前,拉开抽屉看了看,顺手又给合上了,随后又拉开了第二个抽屉,当他把手伸进去时,裤袜就打抽屉里跑到了女人腿上——给女人穿内衣真是难为他了,尽管丝袜穿反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又给套了一件肉色开衩泳衣,不过整体而言男人还算满意。他抹着脑袋蹲下身子,拾起女人脚丫又唆啦起来,如果嘴再大点,估计都能把脚丫吞进去。也难怪,诱惑力在那摆着,又油光锃亮的,就算袜线挡在脚面上,也丝毫不影响观摩,何况还上了手,入了嘴。
自下而上抱亲着女人双腿,最后,男人把脸贴在了她小肚子上。这么磨蹭了会儿,他又把耳朵贴在上面,搂向女人腿弯里的胳膊这时也扬了起来,自然而然,女人的双腿也支棱起来。于是吸溜声便在这油闪闪的双腿间游走起来,直到男人起身捋开包皮戴好避孕套。女人自始至终都在哼吟,裤袜撕扯开后,随着男人腰杆一挺,又哼了起来。男人低头看了看,开始时,还一边推耸一边把玩奶子,后来干脆把手搭在了女人髋上。呱唧声下,女人被碓撞得直哎呦,喘息声也格外动人。她喊着好深啊,“啊,哥,哥啊。”
男人脱掉睡衣后就捞起女人的右腿,捋着腿肚把手滑到了脚丫上,边肏边揉,他说应该穿上轧花鞋。女人拉长调子“嗬”着,几声长吟后,又开始叫起老公,边哼边叫,撒娇似的,“嗯,好深,啊,肏死我了。”就是在这颇有些京韵的叫声里,男人把她抱了起来。
女人背对着镜头,长发披散,上蹿下跳时,水亮的套子也呈现在了画面里。啪,啪,啪,啪,重击之下,女人跟着节奏也嘶吼了起来。“啊,顶到了,啊,顶到了……”屄水跟水龙头似的,顺着交合处滴淌下来,“哎呀……”男人也气喘吁吁,不过节奏把握上还算可以,气力方面也没啥太大问题。
他问女人鞋子在哪,抱着人打镜头里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女人脚上已经穿好了黑色细跟轧花高跟鞋,随着镜头晃了几晃,被抱向了床头柜方向,待她身子转过来后,又被男人抱坐在了大腿上。打侧面看,女人隆起小腹相当饱满,奶子也挺头,都打比基尼里支起了凸点。她说这是哪啊,晃晃悠悠地,估计还晕乎着呢。男人拍了她两下大腿,示意其扬起身子,就在女人伸出手臂触碰到衣柜时,男人也把鸡巴插进了她身体里。
女人轻声辍饮,好像还叫了声天那。就看男人打床头柜上够起个什么东西,随后还把女人头发撩了起来。于是内头长发就在随后和两具无头身体一样,打画面里消失不见了。长发应该是被绾在了脑后,因为此刻女人扬起了胳膊,或许正因如此,腋下露出来的体毛才会被发现吧。举托起女人的臂肘后,男人在她腋下一阵摸索,即便随后被夹住双手,被女人扑哧一声笑出喉的痒所打断,仍旧凭借一股顽强意志冲破了层层阻碍,侧起身子把脸凑贴了上去——他后脑勺对着镜头,猪似的在女人腋窝里蹭着,还不时拱几下,像是要搭个灶垒个窝,在那里安家落户。
女人止住笑声后,说了句行啦,朝后捣了过去。男人夸张地哎呦一声,手一伸,抓住了女人腕子。“毛跟下面一样重,味儿也一样。”镜头下记录的不止这些,还有男人仰起脑袋时的浓重喘息,“大咂儿真肥啊。”说话间,他捉起女人手来,把另外一只胳膊也背了过来,哼唧着,他说知道我想你吗。女人挺耸着胸脯,双手来回抓扯,明明矮了男人半头,此刻看去却又无比高大,或许是穿着高跟,或许是和男人比她更加丰腴。二人你来我挡,皆气喘吁吁,最后还是男人先松开了双手。于是腾出双手的女人立马掐向男人大腿,也不说话,还探起身子来。男人“哎呀”起来,双手一合抱住了女人,又把她揽到了腿上。“错了还不行吗姑奶奶。”除了告饶,他还说下不为例,嬉皮笑脸地抱起女人,辗转来到床上,他说?好吧你,“这回床上,还我伺候你。”
电话铃声扰乱阵脚时,女人撅着屁股正跪趴在床里,在此之前,她已经丢了一波。男人拍了她两下屁股,丝毫没去理会叮铃作响的电话,抱住屁股又碓了起来。也就五分钟,电话铃声再次打破沉寂,这次男人没再犹豫,抽身下地,迎着画面跑了过来。还是女人接的电话,她笑着说了句放心,又聊了会儿,把电话扔到了一旁。男人一直在后面跃跃欲试,见状,正要上床,奈何女人已经翻身坐了起来。他笑着说别介,哪有做半截的,还牵起女人小手放到了上面,“还硬着呢。”
女人“呸”了一声,很快把手抻了回来,也就一会儿,铃声又响了起来。就她侧身去拿电话时,男人扑了上去。女人“哎呀”着被分开了双腿,支挡这工夫,男人朝她吁了一声,下一秒,他就匍匐着趴在了女人身上。
接通电话时,女人“啊”了一声,立马抬起右手顶向男人胸口,不过很快又抓向他胳膊。或许被掐疼了,男人竟海豹似的扬起了上半身。女人挑着鞋,不时咳嗽两声,她说几点了还不睡,真看明天不用上班了。这时,男人上半身又压了下去,开始晃动起屁股。女人大腿来回抖动,髋部和腿弯都给挤出油了,连奶子都快给压爆了。
“嗯,坏蛋,还说,也不怕被人笑话……”有些跌跌撞撞,白灿灿的手臂也打男人胳膊上滑落下来,抓扯在了床单上,“啊,你说呢,嗯,都晕了……”在其通话中,男人扬起屁股,手伸到下面掏了两下,湿漉漉的避孕套便又给他扯了下来。
“睡吧,嗯,该,该睡了他爸……”男人合身贴上前去时,女人哼唧着扬起了上半身,“哥,哥啊——啊……”她倒吸着凉气,也抓向男人手臂,不过很快又倒了下去,“穿着裤袜呢,嗯,鞋都没脱……红高跟,嗯,喜庆,配啥……”男人晃了几下手里的避孕套。
“啊,裤袜好看,肉色的还是……嗯,他爸,啊,喜欢油亮的吗……就知道你喜欢,啊,喜欢,孩儿啊,他妈穿着呢……睡吧老公,睡吧,啊,孩儿他爸。”
电话打女人手里话落,她也被抱了起来。比基尼打肩上被扯落,倒扣的海碗立时窜了出来。“真紧啊妈,啊。”吸吸溜溜地,男人嘴里竟含着个避孕套,“屄水的肉味真浓啊妈。”
女人嘴上嗬着,她说天那。男人一手抱头一手锁腰,把避孕套一吐,立时晃起屁股。他啊一声便碓一下,直到把人碓到床边上。
“老公,啊,老公。”
“嘶啊,叫得真骚。”
“哎呦,啊。”
“啊——套都扯了,啊——接着叫,越叫越舒服。”
“嗬,嗬,鞥啊。”
“屄让我吃了,咂儿也让我啃了。”
“哎呦。”
“真会疼儿子,啊,穿这么骚的裤袜。”
“啊,啊。”
“大咂儿真嫩,呃,头儿都翘起来了。”
“哎呦,啊,哎呀。”
“还不喂我,啊大咂儿,喂我啊。”男人吭哧着,又说了句妈最会疼人了,连“啊”数声后,把女人从床上抱了起来。他说每次看到妈这两条腿时就硬得不行,“告诉我,是谁在你屄里呢?”
“天那,啊,天那。”拍打中的双手很快便在身体悬空中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硕大的屁股被抡起来时,瞬间也荡起了一圈肉波。汁水飞溅着往下落着,除了喘息和紧搂住男人,女人已经无需且不能在做什么了。“肏死我了你,哎呦……”
给这番长吟鼓励,男人隔几下便会扬起调子“啊”上一声,除却展示和炫耀性能力外,似乎还有些撒贱儿的成分存在,“被窝里说,啊,妈,告儿我谁在你屄里呢。”他抱着女人翻滚到大床上,鞋都没给她脱便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了身体,还晃起了胳膊。就听女人“啊”了一声,紧接着,男人也哼出声来,“呃,妈你真骚。”说出口时,被窝里一阵乱晃,吧唧声下,重重的鼻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女人伸出胳膊一阵抓扯,当男人再次撑起胳膊时,那两条白臂便迅速收了回去。男人叫着妈,声音很急,嗓子眼里像是要吐出什么东西似的,他说大咂儿真肥啊,砰砰砰地闷响中,哭也似地哼唧起来。露在被子外面的两只高跟鞋勾来勾去,像紧起嗓子滚落出来的叫声,触目惊心。这股气流越撑越大,女人的大腿扯起小腿渐渐打床上支起来时,藏在被窝里的一对大脚也露了出来。小腿肚上肌肉紧绷而有力,随着跟腱上下刨蹬,仿佛要扯碎床垫。于是女人的两条大腿门似的呼扇起来,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和撞击中,倒向了身体两侧……
夜空下,街角、路边、台球厅、小卖铺门口,端茶壶的,摇扇子的,光膀子穿人字拖的,刚洗过澡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儿,随处可见的一群人围在了卡拉ok旁。也不贵,牌子上明码标价,一首歌一块,据传这股流行热潮是打南方过来的。十年后拆迁改造时的离婚热潮,据说领悟扩大了,不再广州一家独大,京沪穗也加入进来。当然,叫北上广更直接。
这会儿,男人已经张到了一米八多,就是瘦了点。应该说压根也没胖过。他分开人群挤到里面,交了两块钱就开始排个儿。已经不知道被问多少次考哪了,男人只好不厌其烦地重复,他说天海,机电专业。人家问他啥是机电专业,他说就是狗鸡下面垫个垫子,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笑,也会给这群看着他长大的爷们们让过一根烟去。在这儿说话,屄就是屄,屌就是屌,肏屄说成崩锅儿平拍或者砸炮儿都成,你非要说性爱肯定没人理你,就好比阿基米德鲜为人知。但如果你说撬棍肯定都知道,甚至还会举一反三说出滑轮和滚筒。
省道上的汽车飞驰而过,照射过来的光也飞驰而过,彩色电视机里尽是些五颜六色的比基尼装,这些外力非但不影响交流,甚至还给老爷们的交流带来了某些愉悦感。不知哪个孩子喊了一嗓子“肏你妈”,立时在空旷的南坑上空回旋起来,紧接着,“我也肏你妈”便尾随而至。女人们的脸上白里透红,或白或红或花的裙子里是她们紧绷而又松弛的肉体,窃窃私语中,跟着笑一起摇荡起来,像极了南坑里的水。乡下唱歌的好处就是不扰民,缺点是蚊子太多。这不男人和女人刚合唱一曲《宝贝对不起》,腿和胳膊上就叮了几个大包,勉强又唱了一曲《一生何求》,便打摊子上撤了回来。
三岔口上,女人埋怨男人,说非得拉她出来唱歌,这回好了。汽车打北面呼啸而来时,依稀能在女人藕段似的胳膊上看到几片鼓起来的粉红色小包。白裙下面露出来的小腿上好像也有,她这么提起腿来蹭了几下,伸手抽向男人——多半是因为他说了句应该穿上裤袜。女人哼着,抓挠胳膊两下之后,又打了男人一巴掌。不远处有人喊起“xx他妈”,“咋回去了?”女人忙打起招呼,笑着说蚊子太多,也热。来人也问起男人考哪了。女人说天海。来人说咋没留省里,“离舅舅家多近啊,家来家去的不一个多小时的长途就到了。”女人“哎呀”一声,笑着说(他)可得听我的?“这还嫌我王道呢。”
妇女们笑着看向男人,问是吗。紧接着,她们说这回你妈省心啦,还说小小子心野,都喜欢往外跑,“瞅这长胳膊大腿,窜得真高,就是太瘦,是不是你妈不管你饱吃啊?”看着这群妇女叽叽喳喳,男人笑而不语。妇女们又把目光转到了女人身上,她们说这回你算解脱啦,“将来等着享福吧。”女人笑着,她说享啥福,“后面还一堆事儿呢。”
“就算没你们大伯子跟大嫂子,你们两口子不也都行吗,再说,还有爷爷跟奶奶呢。”
“把家里老房翻盖了,不乐意跟儿子住就回来,谁也不打搅谁。”
“头几年老太爷跟老太太不经常这样儿么,家里呆腻了就城里住两天。”
“四年一晃就过去,又这么帅,到时提亲的不把你家门槛子踩坏才怪呢。”
“这才几年,小二家的妙妙不都会跑了。”
女人蹭着自己的胳膊,笑着说不跟你们聊了,“去吧去吧,有工夫再呆着。”一挎男人胳膊,打三岔口上朝胡同里走了过去。
西场外一片躁动,或许是受了卡拉ok影响,蛙声此起彼伏。院子里静悄悄,搓麻声碰撞起来,越发沉闷而富有节奏。女人们笑着,不时抖落出一句“碰”或者“杠”这类精简的话,在两只德牧疑惑的喘息声下,给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诸多色彩。
当厚实的棉垫铺搭在狗窝上时,德牧便拱起身子蹭起了女人大腿。女人伸手摸了几下狗头,去了声后,又给窝里面铺了些稻草。男人打门外走进来时,德牧弓起腰来已经严阵以待,直至女人喊了声去,这才把嘴合上,甚至还讨好般晃悠起尾巴。男人脸上带笑,拉着行李箱冲上前去,单手就把女人抱在了怀里。女人本来在笑,瞬间便呵斥起来,她面似海棠,打小嘴里喷出一团白雾时,人也扭晃起胳膊来,“又胡来?都在家呢。”
塑封门窗把世界一分为二,狭长的走廊里,东侧依旧是暖气炉子,整体上刀把似的——连着东厢。胳膊粗细的暖气管轰轰作响,没进正房便热气扑脸。西侧地上摆着一拉溜盆栽,红是红绿是绿,娇艳无比。躺椅在更西侧,上面铺着棉垫,看样子有人躺过。就是这时,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先打正房里冲了出来,扑到了男人身上。紧接着,女人们的笑声也打正房里传了出来,和花一样,她们也娇艳无比,脸上同样是粉扑扑的。
西屋的吉他响起来时,东屋里的女人们谁都没去说啥,可能心思都在麻将牌上,也或许是因为东西二屋房门紧闭,互不影响。俩孩子先后都进到梦里,世界仿佛都沉静下来。照例爬完俩小时的格子,男人点了根,因为还留着个西门没关,不必为满屋撩绕的烟气困倦住。自然而然,指弹下的《加州旅馆》也在西首这三间屋子里回荡起来。
前些日子家里搞了个聚会,似醉非醉时,他问哥几个记着没记着自己的手机号。哥几个儿问他这是要干嘛,男人说也不干嘛,回答很干脆,他说以后留天海了。才刚还一片喧闹,忽地就都不说话了。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家伙率先打破了沉寂,他说灵秀婶儿知道吗?紧接着,国字脸的男人也仰起头来,他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结婚的事儿告儿你。就在第二个国字脸要开口时,男人手一扬,打断了他。男人说完小魏你给我打住,边说边打兜里掏出个红包给小魏身旁的那个人扔了过去,“提前给你道喜啦浩天。”国字脸耷拉着脑袋,捡起红包又扔了过去,他说今天就不应该过来。男人把红包拾起来,又给国字脸扔了过去,还给虎头使了个眼儿。他说这是哥给弟妹的,“再废话给你屄拉出去扔西场上冻着去。”虎头咧了咧嘴,终是拾起红包给国字脸塞到了秋裤里。
男人笑着说哭鸡巴,又不是生离死别,“说别的生分了,不都有qq吗,我这手机打电话不花钱,到时我给你们回。”撂下话,他让小弟起来给几个哥哥倒酒。斟满一圈,小弟嚷嚷着要喝后院埋在窖里的茅台,男人指着他跟众人讲,说兄弟性子最随我,娘要是在身边肯定也不会落得个辍学不念,混日子。“上最西屋再拿两瓶介,这冰天雪地的,不都告儿你了,窖里的酒还留结婚前儿喝呢。”说着,他也端起了酒杯,“回家肯定提前言语,还他妈能忘了哥几个儿?”
虎头拿起酒杯磕了下桌子,他说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给三哥践行,今儿谁都别走。”
临睡觉,男人打抽屉里把存折拿了出来,塞到了虎头手里。虎头打开存折看了看,又给推了回去。他说又干嘛,邮差这事儿再也不想干了。男人拍着虎头胳膊,说替哥哥把它给姐送去。虎头咬着牙,半晌没说出话。男人硬往虎头手里塞,他说拿着,他说照顾好她,就当哥死了。虎头说爱谁去谁去,再这样儿就回去了。男人说你回去我也得给你送去,拍着虎头胳膊,他说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心里要是盛着哥哥,啥都别说了,睡觉。”
“我考虑考虑吧。”
“你考虑个鸡巴,离吉祥多近,多去几趟不就有了。”
“明儿干嘛介?”
“还得去陆家营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妈还让我叫你过去呢。”
“你别跟我扯别的,赶紧拿着。”
“真事儿。”
“对了,皮袄给你妈捎回去,回头我再过去。”
转天下午,男人带着天海捎回来的礼物,骑上心爱的小木兰就招呼下去了。当晚免不了又是一通豪喝,借着酒劲,男人问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些事儿。老男人告儿他,说咱这模范县城就一个,至于渭南,他说五六个吧,三几年来时闹腾过一阵儿。
“老太太也是大个儿,跟你妈差不多高,知书达理,还懂里表。先生有素养,也体面,五冬六夏身上穿的都是袍子,连脚上的袜子都是太太给缝的。先生不回家,太太就坐船去看他,坐小火轮去。”怕老男人断了思路,男人连烟都不敢点,更不敢插嘴了。“绝对是讲究人儿,爱穿旗袍,也干净,本来长得就俊嘛,身条还好,哪像四十的样儿。”说到这儿,老男人叹了口气,拿起了一旁的汉白玉烟袋锅。
男人麻溜地把火给种了过去。嘬了两口旱烟,老男人把眼一闭,似是不愿再提,“总归是被禽兽欺负了。”
烟雾缭绕之下,男人也给自己点了根,抽到一半时,还是没能忍住,“您别扔一只靴子啊,这不上不下的。”
老女人也叹了口气。随后,她说造孽啊,“幸好你爷还活着。”
中年男人问男人怎想起这段了。男人拾起酒瓶给中年男人续满了,而后又给一旁的中年妇女意思一下,他说最近在看《大宅门》,想了解一下历史嘛。
“表嫂你再来点吧。”给女人杯里续满之后,这才回到座上。他看了看瓶中酒,对一旁的男人说咱爷俩把它分了,“老太爷跟老太就得了,不带他们玩。”
老男人磕抖烟袋锅时,男人已经半杯入肚,他说姥爷你还干哈呢,半天不言语了,“接着讲啊。”
老男人拾起杯子晃了晃。男人说你就守着吧,还惦着再喝?老男人说不喝了,喝也喝不过你,“你妈也不说跟着过来,就非得等过年才来?”
女人起身给老男人和老女人盛饭,她说四姑奶闲得住吗,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男人也站起身来,他说我不就代表了,给老男人和老女人把汤盛在碗里,让老男人继续往下说。
老男人问说什么,后面还有什么可讲的呢。男人说故事总得有头有尾吧,哪能跳着来,“这可不是不尊敬人,也不是编造故事。”
“被折腾了一宿,人都没模样了……”老男人又叹了口气,他说吃斋念佛一辈子,没干过缺德事儿,怎就这个下场呢?连说连摇头,“孩子最后打掉了,身子骨养了二年才缓过来,不是因为你爷岁数小,估摸早就不活了。”
他说很多事儿都成了禁忌,没人愿意开口再提,一是羞耻,二是伤疤,同时也会给子女心灵上造成伤害。至于后来,他说内已经是二十多年后的事儿了,“孩子成家立业了,隔辈儿的也都拉扯起来了,该走就走了,解脱了也。”
送走中年男人两口子,男人告诉女人今儿先不去前院睡,“大表哥什么时候回来?”女人说刚打白罗斯过境,再有个天就回来了,“在这儿多住几天,二舅妈三舅妈也该家来了。”
“不出五天姐俩就回来了,来前儿都告好我了。行啦,跟大鹏都回去吧,明儿我再前院跟你凑手。”
“把钱可准备好了。”
“你妈可真下得来茬啊大鹏,输我的五百到现在都不还,还让我预备?”
“表叔不有钱吗,可不就得宰你。”
“行,看到时我怎杀你妈的,连本带利收回来。”
空调外机上的雪化成水后没多久,院子里的花便含苞待放了。当提箱被男人拉到院子里时,他也拍了拍狗头,还把手放到了狗鼻子上,像是要让二人记住自己身上的味道。女人呵斥他,说狗没脸,说就记不住时,流转的杏核里一片瓦蓝,翘起来的小嘴都向上勾勒出一抹浅弧。男人也勾起嘴角,而后笑着就跟女人一起上到了轿车里。
女人坐在副驾,和另外一个女人说笑着。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后排,双眼一眯,透过夹缝扫视着前面二人,还哼了起来,“这一别,春风失意没知音,桃花含笑就上了祭台……”糟改着歌词,信手拈来,却也把前排二女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台式机买回家后就接上了网线,女人说软件这块已然应用自如,只是打字始终还是二指禅地干活。男人说这个好办,反正假期无事,正好教你。于是年前大部分的时间男人都用在了教女人五笔输入法上。
有次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她说这还怎么学呢,心思都乱了。男人说又没人催你,一次不行不还有二次。女人眨起杏眸,说了句可别嫌烦,随后又说:“你在这儿搅合,我还怎练?”男人嬉皮笑脸,还反问她烦啥。女人说瞎鸡巴摸能不烦吗。男人说这怎叫瞎鸡巴摸呢,嗅着女人的长发,他说等后半夜她们都睡死了,咱去老房吧。女人小声说了句不行,立马嚷嚷起来,“捣乱么不是,我又忘怎打了。”男人指着键盘上凸起的小点,说这不都标记好分界线了,攥起了女人的小手,“搞一次吧,想死你了都。”女人说想死了也得憋着,“之前都怎告儿你的?又忘了?”男人说忘倒是没忘,可也不能不过夫妻生活啊,“憋得硬邦邦的,你忍心看我难受?”女人噘起嘴来,她说怎不忍心,又晃起身子来,“又不是在天海。”男人说管它在不在呢,他说看到这两条大黑腿就控制不住,他说配上高跟鞋就更牛逼了,“后半夜咱们1h起步,儿子跟你玩醉八仙。”
“讨厌,大白天就想,没点事儿了。”
“瞎子才不想呢,这日子口不肏屄干啥,啊,让你说?”
“臭缺德的,成你媳妇儿了?滚蛋。”
“可不就是我媳妇儿,儿子性欲这么旺盛,想跟你过夫妻生活有错吗?”
“别摸了,都湿了。”
“要不,现在就去后院。”
“拿出去,再让人看见。”
“妈。”
“咋?”
“老婆。”
“……”
“答应啊,哎呦,掐我干嘛?”
“掐死得了。”
“老婆,答应……妈,你答应一声……老婆,婆娘,婆姨,媳妇儿,娘子,妙人,答应一声啊……”
“咋就不叫人心净呢,滚蛋,臭缺德的。”
“妈。”
“又咋?”
“儿子想肏你,想跟你过夫妻生活。”
“我听你再说?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这不商量后半夜来吗。”
“不去,我也不穿高跟鞋。”
“穿着裤袜就行,到时我给大炕添足了火,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行啦,妈求你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不知道,臭缺德的,答应个屁。”
“老婆,娘子,夫人,妈。”
“嗯,行啦,行啦。”
男人搂住了女人双手,在脸上狠狠啄了一口。波的一声后,他说这就去给后院生火,顺带搞些山芋给大伙儿当夜宵用,说完转身朝外走了出去,不过没等他打开后门,女人就追了出来。女人嘿嘿着说回来,“把衣服套上,咋就不知道体谅自己呢?”
“穿着保暖呢,不冷。”
“又不听话了是吗?”
男人说听,嬉皮笑脸地走回来,和女人擦肩而过时,他说不听谁的也得听媳妇儿的,结果就是屁股蛋儿给女人来了一巴掌,“臭缺德的,就没个正经。”
老房成了储藏室后,男人一直想把铁床搬进新房,女人说都换成了木床,内玩意搁哪啊,也不配套。墙上的巴乔还在,书桌也在,只不过上面的玻璃已经安放到了新房的桌子上。照片也挪步到了电脑下面,初中的高中的,成为生命中的永恒记忆。
女人对电脑屏上的背景画面一直持否定态度,她说什么犹太新娘,还艺术,大狼和熊都比这个好看。男人抓起毛裤时人也顺势转身坐在了床铺上,他支起腿,挽着毛裤裤管往脚上套,“一个是生活,一个是精神生活,二者融合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才更有张力。”
毛衣裙盖住了女人大部分身子,却难掩其丰腴曲线,尤其是颠耸的奶子和圆滑饱满的小腹。就在男人起身提裤时,女人也扭过脸来——看到男人红色保暖裤下支起的帐篷,她翻起白眼吐了口气,仰身靠在了椅背上。她说这一天到晚都想啥呢,咋那么不要脸呢。
男人左手掏进裆里揉了两把,嘿嘿着说想家了呗,把毛裤提到了腰上。回身拾起工装裤,他说内幅画有人说好,也有人排斥,但不管接受还是拒绝都不能否定它的价值存在,别看自己也不是很懂。
女人哼了一声,挥起手来。她说就糊弄你妈吧,“真是越大越不知道害臊,赶紧去吧赶紧去吧。”
男人一声得令,系好工装裤后,打洗澡间的外首拎起了那件半新不旧的羽绒服套在身上,打屋里走了出来。
前院夹在新房和老宅之间,跟受气媳妇儿差不多。接上院墙,西房山空出了五六米进深,不是因为还能居住,多半也会跟着扒掉重新翻盖。灶膛里架好劈柴,几簸箕沙土倒进大锅里,再把洗干净的山芋和土豆埋进去,就坐等点火了。大炕真的很给劲儿,火苗子突突地,初三内年用到现在也六年多了,不倒烟不串灶,没多会儿屋子里就有了热乎气。临熄火时,炕梢都暖和一片了。
打后门走进新房,刚玩了两把联众人就乌泱泱地打外面涌了进来。一道而来的还有一台全新款索尼dcr—ip7e——中年女人说这玩意是好,不过跟佳能比简直太复杂。
女人问她手里拿的是啥,抱着颜颜的男人说录影机,拍v用的,“光盘里看的片就是它拍的。”中年男人接过话,说配备了赛斯镜头,80万像素呢。同中年女人一样,他脸上也一片红光。
给妙妙脱衣服的汉子纠正着中年男人,他说内叫蔡司镜头。中年男人说蔡司也好赛斯也好,反正小日本够牛。这回轮到男人去纠正了,他说大呀,人家内是德国造,和莱卡一样。当然,不管是德国还是日本,产品性能这块毋庸置疑。
放开妙妙,西服男人说打西关村海龙大厦买的,还说这可不是水货,至于怎么不是他却没讲。由不得他讲,也由不得男人听,因为俩孩子已经开始咋呼起来,喊出三叔时,男人就啥都干不了了。好在吉他还是可以弹的,男人就用它哄起姐俩来,等他腾出时间摆弄起这款新设备时,都晚上九点了。
女人说即便降价未免也太贵重了,何况家里又有相机。中年妇女说不不不,她说都别人送的。女人说不小二打首府买回来的吗。中年男人说不叫事儿,“过年了不,又是三儿本命年,还不兴送孩儿点礼物?”哈哈哈地,他说现在怕的不是三儿说话,就怕三儿不说话。女人也笑了起来,她说他净顾玩了,也不说谢谢你跟我姐。
中年男人摆手嘿了一声,他说孩子吗,“像他这么大前儿我不也玩吗,内会儿,他娘都生小二了。”
“还孩子,眼瞅着过年了,又长一岁,都二十五了。”
“管二十几呢,二十几不也是孩子,结完婚在我眼里也是孩子。”
女人笑着冲老女人摇起头来。老女人说老大是高处不胜寒,在社会上在镜头前哪敢这么放松啊。“就算入乡随俗了,跟普通人还是有距离的。”她说没办法,不过呢,她说家里没外人,难得老大不用顾忌,要不就累死了,“小内会儿,他比老三性子还野,起码老三还听你的呢。他?向来不都是先斩后奏。”说到这儿,她告诉女人,她说老大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了,“花点钱就花点钱,又没给别人。”
“我说奶,说就说了,您别老揭人老底好么。”冲着老女人说完,男人又把目光转向中年男人,笑着朝他道出谢谢二字。
老女人说我就说了,他是我儿子。中年人笑着伸出手来,撸向男人脑袋,“你个臭小子,还跟大来这套?”
男人说必须得来这套,说着,伸手指向另外两个男人。他说跟他俩当然没必要,“不跟你来跟谁来呢?看见没,颜颜跟妙妙可都秋着我呢,我都快被摽死了。”
女人登时虎起眼来,朝男人连呸了三声。她说老大不小了,说话怎没个忌讳,“得亏不是研究生,要不,还不得蹦房上去?”
中年女人笑着说,“说也就说了,孩儿嘛不是。”
“向着他吧你就,别怪我没提醒。”女人星目流转,很快便对上了一弯月牙,“到时真要有个什么你可得忍着,别哭鼻子。”中年女人说一天天的腻都快腻死了,巴不得闹腾闹腾呢。说着,她把男人拉到了近前,揉起脸来,“要是真能把娘气哭了,就不是我儿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