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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夕阳西下,天长时节的日头看起来仍旧很足。和焕章等人分手之后,众人朝西骑了下去,二十多米外书香就看到打林子南头驶来的内个骑自行车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素不叽儿色的长裙,骑着自行车在林荫小路上正左扭右扭,然而哪怕只看个侧身侧脸,他也能一眼辨认出来。没错,就是琴娘,就是不知道她干啥去了。快到小树林时,书香放慢了速度,说有点事儿,朝着王宏等人挥了挥手:“你们先走。”而后把车停了下来,朝着林子里头喊了一嗓子“琴娘”,顾不上脚底下的泥,直接奔了过去。

被这一声吆喝吸引,也没劲蹬了,秀琴就把车停了下来。她晌午给家去的电话,说晚上回去,此时也不知几点了,更没料到会在这个地方撞上杨书香。

跑出去三十来米,书香抢着从马秀琴手里接过车子,问她干啥介了——裙子上都是泥点子。

秀琴“呼”了一声,立时盯向了脚底下——说是去南楼焕章二姨家了:“早知就走大公路了。”边说,边抹脸上的汗。

“还当你得在陆家营多住几天呢。”前后车圈里都是泥,瞅着离大公路也不远,书香扬起胳膊寻着一旁的矮树揪了根树枝。“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吧。”嘿嘿着,提溜起后车座边走边说,“这边也都坟圈子,一个人别走这儿。”走到大路边上把车支了起来,又道:“家里抱了俩狼狗,这回我看……”觉着话说得有点多,便蹲在了地上,借着转移话题,敞开话匣子,边刮挡泥板里的泥,边把昨儿的情况告诉给她。

看着杨书香,马秀琴咬了咬嘴唇。不过很快她又照着身子前后看看,内些泥令她沮丧非常,提捏起裙子,轻轻跺了起来。树枝子一通搅和,前后车圈给这七尺咔嚓几下就鼓捣完事,书香掂着把树枝子扔了,抬头正看见马秀琴的屁股——竟也粘了两片青草叶子,就喊了声“琴娘”。秀琴正跺着脚,“嗯”了声,看他蹲着走过来,忙问咋了:“咋那样儿看琴娘?”心里扑通扑通的,感觉脸又烫了起来。

“身上咋也都是草呢。”轻喃着,书香扬起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颇为肉感的臀肉即便隔着裙子也能让他感受到那股来自于琴娘身上的沉淀和丰腴。他没提昨儿个赵永安跑去后院,如何如之何来,也没把夜晚上自己萎了的情况讲出来,毕竟不太光彩,尽管当时娘娘搂着他脖子,拍着脊背啥都没说。此时此刻,触碰到琴娘的大屁股上,要说不想吧心里却也惦记起来,有些心猿意马。片刻,他转移着视线,见她脊背上也沾了两片叶子,就又扬起身给她择了择:“滚地头了,咋连上面都沾了叶子。”

原本是句打趣的话,却把秀琴说得满脸通红。斜阳下,她脸蛋红润饱满,似七八月份的火烧云,于轻嗔间软糯地喊了声“香儿”。香儿嘴上答应她,仍旧笑着,蹲下身子时,道:“我给你把鞋也剔剔吧。”索性给她把鞋脱下来。秀琴单脚支地,把手搭在自行车上,看着杨书香闷头做事,有些失神。直到书香喊她,才“嗯”了声。“想啥呢你?”书香抬头看了一眼,问着琴娘。

秀琴急忙收敛心神,扭头朝着林子深处看了眼:“你兄弟回家了吗?”

“估摸再有几分钟饭都吃完了。”书香信誓旦旦,很快又把内只鞋给琴娘刮扯干净。他右手拿着鞋,有些犹豫,不过最后左手还是捏在了琴娘的脚上:“新买的吧。”咖啡色丝袜唤起他体内的欲望,就顺着琴娘的脚踝摸到小腿肚子,来回胡撸着她腿,还捏了捏她脚指头:“琴娘还真港。”内只穿进鞋子里的脚丫就有一块湿迹,这只脚丫也是。“咋全湿了呢。”嘀咕了一声,猛地想起焕章。

“早买的。”秀琴声音不大,却猛地把脚抻回来。书香一愣,站起身,倒也并未在意。秀琴忙说:“是不是不像家里人?”同时瞥了他一眼,又急忙把头低下来,顺势,脚也很快趟进鞋口里,随后走到自行车旁。“家走吧。”轻轻说了句。

“前儿我们在新房睡的都。”紧随秀琴身后,书香也跨上了车,娘俩并排而行,他又说“嘿,内宿别提多热闹了。”隧把一行人怎么打的牌,如何挤的被窝一并讲了出来。“木匠师傅内手那叫一个巧,还会功夫呢。”他跟琴娘絮叨着,分享着自己的喜悦,末了又说:“你要是在家就好了。”眼前一片金黄,虽未必是康庄大路,却怡然自得,让人心里头挺敞亮。这么说的意思其实就是坦着琴娘能在身边,不过一想到赵伯起等人干的好事,他这心里又颇为郁闷。他知道这叫狗拿耗子,不该去管,也由不得自己去说三道四,不过他心底里始终有个念想,好人有好报,而内些欺负老实人的,将来肯定也都得不着好死。

前行一段距离,眼瞅着快到老桥头了,秀琴竟有些尿意。她夹了夹腿,心想着回家再说,可偏生越憋着就越想尿,没骑多会儿,冷汗就冒出来了。这当口,书香也觉察到了异样,忙问:“怎了琴娘?”放慢速度的同时,他察言观色心思百转,瞬间醒悟便指着桥下道:“我给你守着。”还真就给他猜着了,琴娘“嗯”了一声,停下车,小跑着就去了河坡处的草坑里。左右看看,秀琴往上一撩裙子,把连裤袜往下一扯,臊红着脸便蹲了下去。

日头轻抚着伊水河畔,撒了一地金黄,水势暴涨之下,两岸植被显得更为郁郁葱葱。坡上,远处麦田里夹裹着一片片扣棚的菜园,一人来高的大棚顶子上还挂着冬季防寒用的苇薄,其时已快六月,连同早西瓜的藤蔓都变得活跃起来。周遭还算安静,没什么人,书香左顾右盼,倒也没听见狗叫声,不过鸟儿却叽叽喳喳,他就看了看坡底下的草坑……

王八汤没喝几口就不喝了,书香认为再喝的话自己就成了王八。为此,他驮着柴灵秀去褚艳艳家时还问来。“妈你说王八怕不怕驴叫?”说的时候,他还试着哇哇两声。柴灵秀从后面捅了捅:“什玩意都?”嘴上说,却给儿子的怪叫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天到晚不知脑子里装的都是啥。”

书香骑着他那辆二八铁驴,嘴里又嘟哝:“洗头也不喊我一声。”为此还有些愤愤呢。灵秀道:“谁知道你跑哪介了。”书香则哼了一声:“这阴湿巴碴的我能跑哪介?”绕着枣树转了个磨磨,拐进胡同,又骑了几步就到了东首褚艳艳家。柴灵秀片腿下车,临进门时,回身叮嘱道:“你大跟你娘都挺忙,别太晚了。”意思是说睡觉别太晚。

书香单脚支地,“嗯”了一声,看着背影又喊了声“妈”。

柴灵秀问咋了。书香扬起嘴角,说我爱你。灵秀脖子一歪,就暼了他一眼。书香嘿嘿着,又说:“告你好话儿。”示意柴灵秀凑过来。见他神神秘秘,灵秀则双手抱起架儿来,拿杏眸上下扫视:“准没好事儿。”站在一米开外。

也不能说被妈识破了伎俩,横亘在近如咫尺的一步之遥,书香就撇了撇嘴:“小气。”无可奈何,毫无办法。然而憋在心头的这股子劲在他走进东院,在他放下车子,在他摸到陈云丽的大腿时,顺理成章,升华成一股更为炙热的念头——要当大人,要崩锅儿,要释放自己过剩的精力。是不是干柴烈火他不知道,隔了那么长的时间没碰女人,心里肯定馋得慌,于是,当他抱起云丽的大白屁股去推撞时,想象自己能够纵横驰骋,潇洒写意,然而事实远非想象中那样——坚挺持久,不足五分钟的时间真的是太短了,短到他只“啊”了两声便泄了气,匍匐在云丽蒲白的身子上,于是,世界就变得一片模糊……

目光所至,草坑里潜藏的自然是女人硕大的屁股,而绿草掩映下又是如此显眼,书香舔了舔嘴角,就又看了看。感觉屁股似乎晃了晃,他以为自己眼花,却不想下一刻竟看到屁股撅了起来,晃晃悠悠似要顺着慢坡栽进伊水河里。感觉不对劲,箭头似的冲下桥头,几步就抢到马秀琴的近前:“怎了琴娘?”扶住了她的胳膊。

“腿麻了。”秀琴呼了一声,挺起身子时,不免一脸愧色。前一秒哗哗时,她长吐了口气,她闭着眼,闷着头——从未想过自己会尿那么长的时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眨眼间便由一个孩子变成了孩儿他妈,随后,过往的经历便压缩成一段一段,统统输送进她脑海中。

“我搀你。”说着话,书香从后面双手一抱,十指相扣搂住琴娘的腰,来了个旱地拔萝卜。秀琴缓着劲,往上挺着:“尿个尿都让人伺候,不废物了吗。”嘴里低喃,顺势倾起身子,“琴娘净给你找麻烦。”晃晃悠悠站起身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瞅你说的,你是谁我是谁?”书香摇头笑着,扶着琴娘的身子愣了会儿,“行吗?”见她双腿打颤,不得已,这才把手探到裙子里,“我不也你儿子吗!”摸到裤袜时他搓了搓,心说裤衩内?好像还尿湿了裤裆……

夜儿个他给陈云丽揉搓大腿时,娘娘的裤裆就湿了一块。摸着内块鸡蛋大小的地图,他抬头看了看娘娘。他在她眼里似乎看到了火光,同时又好似看到了水光。云丽说“都你摸的呗”,他就把她裙子解开了,分开大腿之后,脑袋凑过去,隔着丝袜嗅了起来。

“想我没?”云丽说。“馋不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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