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艳色(h)(1 / 2)
第二天一大清早赫伯特就醒了过来,发觉怀中搂着的人还在安静地睡,又认真地看起了他。
赫伯特想,无法参加村里的庆典,马修也许会有些失望,难得答应了他,到最後关头却突然食言,自己也感到歉意。元帅要他们出席的宴会,定然也不会那样轻松。
在出门前,赫伯特特意将床头的枪藏在了身上,他平时也会这样做,但今天多藏了一把。
马修全在看眼里。
发觉马修不安地看着自己,赫伯特便返身走近他,用拇指轻轻掠过他的脸颊,“我们只是去参加一位将军生日宴会,你不用紧张,也不必害怕。”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赫伯特补充道。
但这个解释并没有消除马修的疑虑,反而让他更加不解。
“我也要去吗?”马修忍不住向赫伯特确认。
赫伯特顿了一顿,只点点头就不再说话。
元帅派来的司机将他们送到了克罗斯的家宅门口,两人一下车,立刻就被管家迎了进去。
“元帅正在大厅等候。”
这是一栋外表毫不起眼的房子,连内部也装饰得极其普通。走廊里挂着没有品位的粗俗油画,放着张扬却不精致的花瓶,里面插着沾染灰尘的假花,就算是举行宴会的这一天也给人一种疏於打理的印象。
想想费奇的话,赫伯特轻易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座房子大概没有女主人。
“赫伯特少将,你太迟了,宴会早已开始许久。”费奇笑着看他,身後还站着一个甚是稚嫩玩物,低着头一眨眼,就足以让人想象出将官们最钟爱的娇柔。
“那边的那位男人就是克罗斯。”费奇用目光示意。
大厅里的人不算多,但每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却也显得相当吵闹。费奇未称克罗斯为将军,暗示着不屑,赫伯特便也只远远对他颔首,未有更多的动作。
看上去那是一位因为疏於锻炼而有些肥胖的男人,和普通的六十岁男人并无区别,早已看不出曾为将军的风采。
他浓密的眉毛生长得过分杂乱,将凹陷的大眼睛遮了大半。克罗斯在与人碰杯,时不时勾起嘴角笑,僵硬地露出一副满意的长者式笑容。他手里握着一根权杖异常引人注目,上面镶嵌着红色宝石与象征军队标记的金色蔷薇花纹,这足以证明他曾经的辉煌。
“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女儿黛西,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
费奇回过头看了一眼马修,马修便警觉地退到了墙边,在离赫伯特有一段距离的後方低头站着。
“女儿?”从赫伯特的角度只能看见那位少女的背影,但毫无疑问她还相当年幼,不像是该当母亲的年纪。
费奇轻声嗤笑,又小声地说,“那确实是克罗斯的女儿,最初我也感到惊奇。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对女人硬不起来,结果他在快五十岁的时候娶了个年轻女人,但那个人生下黛西之後就死了,确切说是消失了。”
“站在克罗斯身後的男子,就是黛西的丈夫。在外人看来这还算得上是个得体的家族。”
费奇的笑容更刻意了。
赫伯特望向那位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子。那个人一直低着头,顺从地跟在克罗斯身後,也沉默着不说话。
赫伯特意识到了什麽,更加放肆地打量,继而用低沉的声音评论,“真是用心良苦。”
“和聪明人交谈总是最轻松的。”费奇对着头顶上的明亮而刺眼吊灯眯起了双眼,“但我觉得这并非是用心良苦,而是愚蠢至极。竟然让玩物上了自己的女儿,恐怕不是为了给他一个得体的身份,而只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罢了。他必然後悔了,但於事无补,克罗斯早就没有退路。”
“谁知道呢,那只能说明他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做法。”赫伯特对这样落魄可笑的做法不以为意。
“他也本是个聪明人,但人总是会犯糊涂的。所以我才如此急切地提醒着你。看看他离开军队后落魄的一切,我就感到极其地可惜。”费奇又对着赫伯特笑笑,他的笑容让赫伯特感到厌恶。
“还有,你看见波特曼少将了吗?”元帅指着临窗站着的一位老将军,赫伯特与他认识,“在你进入军队之前,他也迷恋过一个玩物,但是当对方的存在成为其他将军嘲笑他的笑柄时,他就恼羞成怒将对方杀了。”
“所以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了,赫伯特。现在後悔还来得及。”费奇得意地说完便带着玩物离开了赫伯特。
赫伯特回过头,定睛看了看一个人站着的马修。
马修一直低着头,像是在发呆,也许是太无聊。於是赫伯特走到了他的身边,与他站在一起,只是单纯地抿着还算不错的红酒,想着这真是一场无趣的生日宴会,也许村里的庆典还会更有趣些。
就在在赫伯特这样思考的时候,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继而很快,又响起了交头接耳的窃喜。
赫伯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马修也抬起了头,看着走向大厅中央的人。
那是刚刚跟着费奇的玩物,他站
好后就一声不发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马修立刻就移开了目光,直觉地明白了那意味着什麽,他的脸颊与双耳立刻就燃烧了起来,表情也无法控制地僵硬。
一位执鞭者走近了那位少年,抽出粗长的黑色皮鞭“啪”地一声重重落下。
“啊……”那个玩物痛得闷声呻吟,又依从地跪倒在对方面前,乾净的背上留下了一条红红的鞭痕。
大厅一侧悬挂的大红色绸布同时被掀起,里面出来了十几个等候已久的少年。他们自觉地走向了要服侍的客人,而後撩起自己的衣摆,现出最坦诚的模样後便直接跪在客人的腿间,在客人掏出性器的瞬间膜拜似地亲吻、舔舐,而後整根吞没。
这样的场面让赫伯特感到厌腻,他无趣地嘲笑,“原来还有这样的安排。”
“克罗斯已经不是将军了,”费奇摇晃着酒杯走近赫伯特,“因而我将这些调教过的玩物借给客人们助兴。中央的那个还是个处子,今天就在大家的面前调教。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更喜欢调教过的家伙。”
费奇示意跪在跟前的玩物舔他的性器,而後刻意地给了站在赫伯特身後的马修一个眼神。
马修面容僵硬,他害怕这个人,也意识到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曾经懵懂的羞耻之心已经变得敏感而强烈,私底下怎样都好,但公然展露屈从的性爱总是万般抗拒的。
他慌张地吞咽口水,无措地看向赫伯特的背影,又猛地松了一口气——
好在,目光所及的人只是远远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克罗斯,似乎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