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顺着小路慢慢往前走。
路两旁是早点摊和早起的人，再旁边就是低矮的楼房。
明末还记得，以前跟爷爷奶奶住的就是这样的地方。
小地方，谁家住了谁，有几个儿子女儿，去哪上学工作，住一起的差不多都知道。
明末算个例外吧，说起来也就是“那谁家的孙子”，再往深里探究，那就变成都市传说山野密谈了。
“快点行不行，我出来买早饭不就图个方便吗，你看我都等了多久了？”
“马上就好，您稍等。”
明末被尖利的声音吸引，转过头去看。
一个被人群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小摊，根本不知道卖的什么。
“你做不完就不要出来卖东西，我的时间你浪费得起吗？啊？我再也不会来了，你求我我也不会来了，看样子也没有多好吃，我不可能再来买了。”
闹哄哄的，老板声音传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不来了没事，你吃了再说。”
“不可能来了，送我也不要，给我钱我都不来。”
声音向明末这边移动，人群自动让开一条窄窄的路。
一个一脸刻薄样的中年妇女拎着一个煎饼往外挤。
明末立马转过身去。
不远处是一家馄饨铺子，他赶紧走过去坐下。
老板热情，问他要大碗小碗。
“大碗，不要虾皮。”
明末愣愣地坐在那，等老板把馄饨端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他不认识那个女人，不是躲着她，他只是怕麻烦。
就像怕他奶奶一样。
好吧，怕麻烦也是怕。
说来他奶奶也没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只不过喜欢拉着明末去菜市场给她当小苦力，顺便满足一下老太太专属的虚荣心。
以及用高昂的讲价声来显示自己的健硕。
明末非常害怕听到这样的声音，因为那代表着他又要被行注目礼。
后来明末长大了，遵从自己的想法，离她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冷漠。
他不想掺和这样的事，于是选择转身离开。
算不上选择，这根本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