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色婚礼（1 / 2）
夜幕降临，高庭城堡内灯火通明，每个壁台的火炬统统点燃。在高座圣堂中，由白色大理石筑成的墙面装饰着植物藤蔓形状的花纹，描绘了天上七神与「青手」加尔斯的花窗闪烁着柔和的七彩的光，与旧镇的繁星圣堂和君临的贝勒大圣堂一样美丽。
远古时期统治河湾地的园丁家族和如今的提利尔家族都热爱艺术、音乐与文化，七大王国里只有高庭曾被无数歌手谱歌赞美。在这种浪漫自由的氛围下，高庭的信仰也十分自由开放，新旧诸神同受尊敬。
当然，这里的主要信仰还是普遍的七神信仰，为了表示对女方的尊重及普遍世人眼中婚姻的合法性，凯撒斯同意了这场七神信仰的婚礼。
婚礼的钟声响起，凯撒斯站在为数不多的宾客前，面带淡淡的笑意，看着自己未来一生的伴侣由门口缓缓走来。
只见新娘在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的牵扶下，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凯撒斯走来。
这个发福的中年男人有一头卷曲的棕色头发，修成三角的胡须间已有点点斑白。
竟是玛格丽的父亲，被俘虏的梅斯·提利尔！
梅斯·提利尔大人挽着女儿走到凯撒斯面前微微一躬，退回到宾客群之中。
此时的玛格丽穿着象牙色丝衣和密尔蕾丝裙，裙上用华丽的饰物装点出向上蜿蜒的玫瑰纹路，与柔软的绸布相搭配，更勾勒出了玛格丽曼妙的身材，显得高贵而优雅。
凯撒斯看起来也同样堂皇，身穿暗红色外衣，披挂装饰着龙骨碎片的深绯红色天鹅绒斗篷，镶有大块的方形红宝石的王冠潇洒地戴在黑发上，红宝石的颜色与他暗红至黑的瞳孔搭配得恰到好处。
玛格丽面带微笑，搭到了凯撒斯抬起的手臂上，两人并步走到主持婚礼的主教前。
主教在花窗映散出的七彩虹光下主持着凯撒斯·塔纳托斯与玛格丽·提利尔的婚誓仪式，两人站在天父和圣母高大的镀金雕像前，宛如一对璧人。
两人发下七重婚誓、接受七层祝福，交换七次承诺，然后圣歌唱响，当无人上前质疑挑战，换斗篷的时刻便到了。
凯撒斯褪下身上的斗篷，抖展开来披在了新娘的身上，表示从今往后，永远地守护玛格丽。
主教将两人的一只手放在一起，用丝带缠在一起，吟念道：「我们在此见证提利尔家族的玛格丽与塔纳托斯家族的凯撒斯，肉体，心灵，魂魄合二为一，任何干涉他们婚姻的人将受到无情的诅咒。」
凯撒斯牵着玛格丽的手，面向众宾客，朗声道：「从今往后，唯吾所有，至死不休！」
玛格丽应声回复后，凯撒斯将她拉近，长久地深吻。
四周掌声响起，而在宾客群中的梅斯·提利尔的身旁，「荆棘女王」奥莲娜·雷德温赫然在列，还有一众提利尔家族的成员。
不同的是，「荆棘女王」面带难以琢磨的微笑，其他人虽然也在鼓掌，但神态各异，一部分提利尔的成员难掩脸上的恨意。
至于「充气鱼」梅斯大人则憨憨地笑着鼓掌。
在婚誓仪式结束后，众人来到高庭城堡的王座厅内进行接下来的晚宴。作为提利尔家族实际的掌权人，奥莲娜就坐在凯撒斯的旁边。
老妇人身上散发出玫瑰香水味，她搅拌着韭葱和蘑菇炖的肉汤，对凯撒斯道：「你真好心，肯邀请我及这群蠢鸡笨鱼们共进晚餐。」
「不，是我该感谢您能回来，夫人。」凯撒斯喝了口河湾地特产的甜红葡萄酒，笑道：「毕竟您也是玛格丽的祖母。」
「现在也是你的祖母了！」玛格丽在一旁摇了摇凯撒斯的手臂娇嗔道。
「哈哈，是啦，说不定以后我的徽章上还要加上几朵金玫瑰呢。」这时玛格丽的父亲梅斯大人端着红酒笑呵呵地走过来，正要说什么。奥莲娜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道：「现在没空，梅斯，我跟凯撒斯大人说话呢。」梅斯大人尴尬一笑，又跑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奥莲娜举着勺子说：「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要是个乡下农妇就好了，才好拿大木勺敲他，把各种思量灌进那颗肥脑袋里。」
「梅斯大人其实也有别的天赋。」凯撒斯道。
「哦！有吗？」奥莲娜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他的血统就是他的天赋。有时候，人只需要这个就够了。」凯撒斯盯着杯中荡漾的葡萄酒，意味深长地说道。
「提利尔家在龙王伊耿于『怒火燎原』一役中烧掉正统的河湾王以前不过是总管地位。如果照实说，正如讨厌的佛罗伦家经常哀号那样，我们家对高庭的权利也有点站不住脚。」奥莲娜拎起酒杯说道。
「即使一点点的联系，提利尔依然统治着河湾地那么多年，我相信在强大的军队面前，只需要一点点借口，就能让他们统统都闭嘴。」头戴「征服者伊耿的冠冕」的凯撒斯在这场婚宴上显得意气风发，看起来极富有魅力且威风凛凛，让人不由对他产生信任。
就在几天前，凯撒斯的军队攻陷了高庭，提利尔家族大部分的成员都被俘虏了，只有洛拉斯·提利尔和奥莲娜·雷德温两祖孙逃了出来。由于凯撒斯的军队主要集中在南部，奥莲娜两人不得不舍弃逃往青亭岛的娘家，转而沿着水路逃往罗宛家族的金树城。
对于提利尔家族的封君地位早有不满的几大家族不会白白帮助提利尔夺回高庭，即使赶走了侵略者，也势必会争夺高庭的法理权利。毕竟提利尔家族与「青手」的血缘联系相比其他家族要浅薄得多。
就在奥莲娜打算向西境的兰尼斯特家族求助时，她却接到了凯撒斯的渡鸦。
在信中，凯撒斯言辞恳切地邀请奥莲娜返回高庭参加他和玛格丽的婚礼，并且声明会释放提利尔家族的全部俘虏。最令奥莲娜惊讶的是，凯撒斯保证自己的军队在婚礼后将退出城堡，把高庭还给提利尔家族。只要求提利尔家族承认这场婚礼的合法性，并且要将角陵以及周遭的领地和收入都被授予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