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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爱煞两个儿子,索性就和小赤脚和石锁大被同眠,两个后生一边搂着红姑磨盘一样大,点心一样揎乎的大腚,一边搂着南瓜般搂都搂不过来的弹软奶子,红姑哼着自己娘曾唱过的儿歌哄着两个半大小子,不知不觉间也进入了梦乡,冬天亮天晚一些,等红姑迷迷糊糊地往身旁一呼撸,只摸见丝滑的被褥,便猛地惊醒,茫然而焦急地四处张望一阵,听见屋外一阵阵劈柴和说笑声,红姑才放下心,舒了口气,扯过肚兜勒在胸前,披上红袄就下了炕。

或许每个乡村母亲都曾在这样的瞬间,母亲摸不到儿子,本能地惊醒,翻身下炕,看着日渐长大的儿子早就在院子里忙活,才意识到那个娃娃没被人抢走也没跑丢,只是长成了不用呆在娘身边的样子。

那时节,母亲同样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再年轻,所有的青春和温柔就好像从自己的身子里流走,浇灌着一个个娃娃长大成人,自己也一天天空乏,再也找不回镜中靓丽的残影……

红姑是叫人夺走过孩子的女人,所幸后来夺回了孩子,而那个用青春和温柔一点点浇灌起来的小娃娃,如今倒长大成人,挺着男人最阳刚,最丑陋,最招女人稀罕的肉锄头,一遍遍地在娘的女人地里耪土耕耘,让自己再给孩子生个孩子,生命就这样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轮回,就像淌不完的江水,落不尽的日月星辰,无声里透着难以言明的奥妙。

红姑听着屋外两个小伙子一唱一和劈柴时用力的响动,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肏屄,那回事和这回事,不都是拿一杆东西,在另一个东西里越楔越深吗?啪啪的响,男的喘气女的叫,多过瘾呀……

想着想着,红姑的穴里就流出水来,俏脸泛红,一摸老烫,便带着一抹少女含羞般的微笑,就这少年劳动的呼号,柔柔静静地预备起饭来。

没人看见的炊烟也会伸上天,到了半空或许还会独自结成小小的云彩,随着粗茶淡饭的香气,柔柔地迷醉着静谧的山林,得不到接纳的人也会书写自己的故事,红姑预备好了饭,屋外的响动也消失了,红姑心里空落落的,把饭菜端上桌,急急忙忙地出门去。

“石头,老疙瘩,回屋吃饭了!”

红姑站在院里嘹亮地一喊,扰得还没割完的苞米抖起了叶子,沙拉拉地作响,一阵风吹过,院子里晾晒的衣服就像扑扇翅膀的群鸟,刷啦啦地等待着飞翔,净土里的时间仿佛流动得很慢很慢,红姑见小赤脚和石锁半天没有回应,便出院寻找。

“石头!老疙瘩!”

“娘!”

“娘!”

屋外的水潭边探出两个脑袋,不一会又没入水中,水潭边的鸭子悠悠地游着,突地整个冒出水——石锁玩闹地顶起鸭子,把木讷的鸭子惊得扑扇起翅膀,嘎嘎叫着逃到一边,鸭掌一拨,正踩着小赤脚浮上来的小脸儿,小赤脚一惊,噗地从嘴里喷出一串水柱,把鸭子惊得飞到半空,半天不敢落地。

“别闹了,回屋吃饭!”红姑见两个少年滑稽的模样,不禁笑靥如花。

“不哩!这水热乎哩!娘,你也下来跟俺们洗洗吧!”石锁冲着岸上的红姑招手,一面把潭水扬向红姑。

“呸,好大面子!”红姑手一吐舌头,转身回屋了。

“石锁,你咋找个这么好的地方,连温泉都有。”小赤脚伸手捧起泉水,端详一阵,又闻了闻到:“这可是难得的好水,里头没硫磺,干净。”

“嗨,这有啥,看见悬崖上那个大洞儿了吗?这里头的水都是那上面来的,进洞沿着水道走,还能看见四季都不枯的花草呢,可漂亮了,俺见都没见过。”石锁一边说,一边扳了扳自己的鸡鸡儿:“确实是好水,俺每次泡,鸡巴都硬哩……”

“嗯……”小赤脚低下头,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哎,俺说你咋老这样呢?满脑子都是你那几本子药书草书呗?多大个人,心思这么重呢?”石锁扬起水花,啪地打在小赤脚的脸上。

“俺就不该跟你提草,你个草迷。”石锁一个猛子扎进水,半晌便又腾地从小赤脚身下钻出,石锁的力气牛一样大,顶皮球似的把小赤脚顶出水来。

“妈呀!你鸡巴耷拉俺脸上啦!”石锁一激灵,砰地在睡里摔了个跟头,小赤脚心下一惊,屁股不知不觉地坐到了石锁脸上,小赤脚丹田一用力,一串气泡便咕嘟嘟地从小赤脚身下冒出。

“噗……啊!……你他娘的在俺脸上放屁呀你!”石锁起身想抓小赤脚,却让身子灵巧的小赤脚一钻就躲开了。

“谁让你耽误俺想事来着……待会领俺沿着水道往上走走,”小赤脚冲石锁做了个鬼脸,悠地在水里翻了几个跟头。

这潭温泉是从崖壁上的泉眼落到池子里的,水流奔涌,到了半空就化作星星点点白色的激流倾泻而下,那崖壁不高,就算从顶上跳下来也扎不到潭底,石锁让小赤脚只穿一条裤子,便在头前引路,抓着崖壁上滑溜溜的石块借力上爬,几下就到了顶,小赤脚三腾两跃地紧随其后,却在泉眼处差点打滑掉下去,那泉眼流出的水很有冲劲,说是泉眼,实际却是个能容纳两人通行的山洞,小赤脚听师伯说书说到过西游记,细细想来,这地方与那洞天福地相比也大差不差,只不过水帘洞在瀑布里,这个洞在瀑布上罢了。

“兄弟你说,这个地方像不像女人的逼眼子?”石锁大声豪气地说着,回音在光滑的石壁上激荡,反反复复地被重复着。

“你家女人逼眼子里长草呀……赶紧的,领俺找草药去。”小赤脚一搡石锁,示意他头前带路。

“啥玩意到你嘴里都是药草呢?就没有不是药草的……草吗?”石锁嘟囔到。

“但凡能生根发芽的东西都是药草,别看有的不起眼,真有药用哩……只不过没多少人知道咋用罢了。”

“那你说稻子和麦子也是药草吗?治啥的?”

“治你肚子饿的。”

“饿也是病?”

“人只要不舒服,都可以算是病,饿和穷是最大的病,饿病是人就犯……哎……俺就盼着出来一群人,能把所有人的穷病和饿病都治好,到时候俺也不用当赤脚医生了,找个地方侍弄侍弄地,就挺不错了。”

山洞里一片漆黑,唯有水声激荡,倒显得这山洞格外清幽,小赤脚下意识地想取火折子,这才想起没带大皮口袋。

“石锁,你带火了吗?”

“用不着火。”

小赤脚跟随石锁摸黑走了一段,便见四周石壁上满是发着幽幽荧光的石头,水波潺潺,四周的荧光蓝幽幽的,小赤脚感觉自己好像到了传说中的龙宫一样,洞顶的荧光错杂交辉,小赤脚不禁往上摸,就好像摸到了夜空的穹顶一样,小赤脚跟着石锁呆呆地走着,早就把找草药的事忘在脑后了。

“前面有个三岔路,旁边两个洞里只有水流,还贼黑,直接走中间就成了。”

石锁见小赤脚许久没出声,便回头拍了拍小赤脚,小赤脚吓了一跳,这才从愣神里缓过来,一心一意地找起草药来了。

“看,前头就是!”

石锁伸手蓝幽幽的前方一指,那是山腹中的别有洞天,大片的空地上,郁郁葱葱的满是盎然生长的花草,在树叶都要落尽的深秋,这些花草还能生长得如此蓬勃,多半得益于石洞里的温暖和温泉的滋润,丝丝缕缕的光从洞顶倾下,分明是日光,想来是山体塌陷,把那些花草连同泥土一起埋了下来,又不知是怎样的造化把洞顶的裂缝埋了起来,只留丝缕天光照得这片空地格外明亮,小赤脚大喜,奔向那片郁郁葱葱的草木间,对着每一株草,每一支花不住地,仔细地端详起来。

“奇了!”

小赤脚捻起一支红红的花,兴奋地叫到:“这种花只在夏天的山坳里生长,没想到这里也有,石锁,你还记着俺跟你说的草药吗?不用等到明年了……”

“嗨,你和俺说过的草药多了……不对……这是那种能让俺鸡巴变大的草药?”石锁瞪大眼睛,兴奋地按住小赤脚的肩膀。

“是是是!这么一大片,足够了!都有富余!”小赤脚难得地急不可耐到:“你把俺的药镰取来,俺这就给你采药!”

“不用不行吗?”

“你懂啥,赶紧的!不想变大了?”小赤脚一拍石锁的肩膀,便趴在地上对着一株草的根部不住扒了起来。

红姑看着两个孩子光着膀子穿着裤子,一人抱着一大捆花红草绿的植物回来,又纳闷又觉着有趣。

“你俩傻呀,大冷天不穿衣裳,作妖呢?”

石锁和小赤脚相视一笑,抱着草药进了柴房,把红姑弄得莫名其妙。

“这俩孩子,早饭也不吃,回来问啥都不说,奇了怪了真……”红姑满腹狐疑,却怕俩孩子饿着,便端着一盆窝头一碗咸菜送到柴房,见石锁和小赤脚一人抱着一个石臼不停地捣着抱回来的草药,草香夹杂着花香,幽幽地漫了满屋。

“你俩作啥妖呢?”红姑放下盆碗,半笑半恼地说到。

“娘,没事……俺们……一会就忙完了……”石锁捣着草药,满身精壮的肌肉随着石锁的运动规律地张驰着,仿佛和那草药有仇,连同石臼都要捣穿似的。

“老疙瘩,你也和你兄弟闹呢?”

“没事……娘……等俺们做完这批草药……孩子的事就有着落了……”小赤脚挽着裤腿,双手紧握住石杵捣药,看上去比石锁还要用劲。

“嗨……得,你们俩记着吃饭,俺放旁边了,瞅着点。”红姑对着两人的小毛脑袋一边点了一下,扭过身出了柴房。

红姑收完衣裳,坐在屋里一直等到太阳落山,红姑等得心里恼火,独自点亮油灯,亮光在沉入夜色的屋子里晕成一片,红姑对着灯呆呆地坐着,没来由竟有些想哭。

“娘!”

小赤脚撩开门帘进屋,身后的石锁只探进屋半个身子,满脸的难为情。

“石头,咋不进来?”红姑抹了抹积在眼角的眼泪,眼睛在油灯的映照里闪闪发光的。

“俺……磕掺哩……”石锁挠了挠脑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

“咋了?”红姑见石锁遮遮掩掩地扭捏,不禁担心起来:“是不是鸡巴让蜂子蛰了?”

“嗨……现在哪有蜂子呀……”

“你还让蜂子蛰过鸡巴呢?”小赤脚坐在炕上戏谑到。

“还不是为了让俺鸡巴大一点……没成想大是大了,一硬就疼,幸亏没落下病根。”石锁嘟囔到。

“石头,你到底咋了?让娘看看!”红姑再三催促,石锁一跺脚,捂着胯进了屋。

石锁光着腚,胯间绑着粗壮的竹筒,离远了看就像条尾巴似的,那大竹筒子似乎还是个实心,随着石锁走动,大竹筒子也一晃一晃的,仿佛真长了个老大的鸡巴似的。

“儿子,你咋给自己鸡巴上了个套了呢?”红姑又纳闷又好笑,料想又是小赤脚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医生支的招,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赤脚,眼睛里一副什么都猜到了的神情。

“石锁不是想整条耪田更利索的锄头,就不用借俺的牛了嘛,俺们今天偶然找着能用的草药了,俺就给他用上了。”小赤脚习惯性地端起烟枪,又习惯性地放下,嘴里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进去了。

“那事!那事!你和娘商量一下!”石锁托着竹筒急不可耐地说到。

“哎……”小赤脚叹了口气到:“你让俺说俺可没这个脸哩。”

“你们哥俩背着娘商量啥坏事了?”红姑眉毛一挑,一手一边揪住两人的耳朵,把石锁和小赤脚疼得只讨饶。

“切……不给你俩上点家法你俩真把俺当小媳妇欺负了。”红姑抱起肩膀坐在炕上,半笑半恼地问到:“说,你俩要干啥?”

“这……”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石锁率先开了口:“娘……俺的鸡巴要想变大,还得有药引子哩……”

石锁趴在红姑耳边,又悄声耳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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