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这孩子!”闵柔的手轻抚着聂云的脸庞,严眉微蹙,明亮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迷茫而又美丽。
但凡是个女人,只要听到有人夸自己漂亮,都会非常开心,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异性男子。但是身为人妻的矜持和道德约束,却让闵柔头一次因为这种赞美而在心中感到一阵羞愧……
她怅然良久,才慢慢回到自己的铺盖上躺下。感受到双腿间的湿润后,闵柔轻哼一声,俏脸滚烫。
“那只是个梦而已!我今日先是嘴对嘴喂食,然后又帮云儿擦洗下身,所以才会做这种梦。”闵柔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是我的义子,我怎么可能会对他生出那种念头呢!都是因为太久没有和师兄亲热,所以才……”
想到这里,闵柔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幽怨——和石清行房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每天练剑,也不愿和我亲热?”她强忍着用手抚摸自己蜜穴的冲动,默念了好几遍佛经才将心中再次涌起的欲火压下去。
等她睡熟后,躺在床上的聂云突然睁开双眼,他扭头看着闵柔,笑道:“果然是个贤淑的人妻,不过没关系,小火慢炖肉才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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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闵柔在“亲口”帮聂云喂过早餐后,便急匆匆地向浴室走去。昨晚第二次入睡后,她又梦到和聂云缠绵交欢的情景,如今双腿中间已是一片泥泞,让她羞涩不堪。
接下来一上午,闵柔都有点恍恍惚惚,做什么都像丢了魂似的。石清以为她因为石中玉的死而倍感伤心,所以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细心地安慰着。
不过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梦,闵柔此时心里对石清竟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排斥。但梦里后半段她和聂云那场翻云覆雨又让她满心愧疚,丈夫那关切的眼神更是让她不敢直视。
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闵柔和石清没说几句就借口照看聂云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别想那么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闵柔回到聂云的房间,关上房门,捂着胸口,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她来到床前,看着聂云那张脸,想起梦中他对着自己表白的样子,不由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苦笑道:“云儿,你可把我害苦了!”
不过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闵柔还是俏脸绯红地含着肉粥送进聂云嘴里。经过几次喂食后,她心里其实已经不再那么害羞,甚至每次喂到最后还会主动地将自己与聂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互相交换着彼此的唾液。那缠绵甜蜜的滋味让她越发迷恋,脸上也露出享受沉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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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闵柔没有帮聂云擦身,只是用毛巾帮他洗了一下脸,然后就睡了。
聂云睁开双眼,心道:“闵柔坚贞忠诚,光靠春梦只怕很难让她抛开一切。必须挑拨她和石清的关系,让她被伤透后才好下手。今晚的梦不如试试原着里结尾那段,让她先尝尝做备胎的滋味!”
他打定主意,右手悄悄掐了几个古怪的手势,然后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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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闵柔感觉自己好像再次飞了起来,只是这次并不像上次那样自由自在,而是漂浮在一片群山之间。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云儿房间里睡着了么,怎么会在这里?”闵柔心中大惑不解,正在四处张望,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喊道:“阿黄,阿黄!你回来了。我妈妈呢?”
“这好像是坚儿的声音……”闵柔心中刚想到这,突然就感觉眼前景色一阵模糊,接着便看到石中坚抱着一条黄狗,冲着几间草屋大声呼喊着。
“坚儿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现在却毫无异样?”闵柔心中越发迷惑,“难道我又做梦了?”
闵柔正想得出神,突然看见一个面容奇丑的女子从一间草屋中走了出来。
“妈……”石中坚见了那女子,正要上前,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停住脚步,刚刚叫出口的“妈妈”也被他硬生生止住。
闵柔闻言一惊,想要上前拉住石中坚询问,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那女子冷冷道:“你到哪里去啦?”语气里充满厌恶之情。
“坚儿为何要叫她妈妈?难道她就是梅芳姑?”想到当年夺走儿子的仇人就在眼前闵柔恨不得冲上前和她拼命只是任她百般挣扎,却只能像个石像一样一动不动。而眼前两人也对她视而不见,就好像完全没看到她这个人一样。
石中坚面带犹豫之色,吞吞吐吐地道:“妈妈,你……你是我的亲生妈妈么?”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你是狗杂种,你妈妈早就死了!”
闵柔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同时也对梦里的石中坚有些失望。
“人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眼前这一幕就是我所担心的吧——坚儿心里还没有完全确信他是我的孩子。也对,几个月的温柔自然比不上十几年的养育……梅芳姑,你真是该死!”闵柔看着那女子,心中越发愤怒。
这时,闵柔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梅芳姑,你当年掳走坚儿,如今又用玄铁令让谢烟客杀死玉儿,我闵柔今日与你不共戴天!”
闵柔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站着两人,正是石清和另一个自己。
这下闵柔彻底糊涂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简直就像在看一面镜子。不过眼前这个“闵柔”眼中带着浓浓的仇恨,手中长剑出鞘,似乎马上就要上前与那女子厮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另外一个我?莫非这是未来之事!”闵柔正在暗暗思索,突然想起刚才梦中“闵柔”说的话,不禁一下子愣住了,接着心中的恨意像海啸般涌动起来。
“她果然是梅芳姑,玉儿也是她害死的!”闵柔看着梅芳姑,眼中的怒火简直能把她烧成灰。
石中坚面露为难之色,他左顾右盼了一阵,小声道:“娘你……”
梦中“闵柔”没等他开口就大喝道:“住口!坚儿,她虽然将你养大,但当年也是她将你掳走,让我们母子饱受分离之苦。好不容易我们一家团聚,她又让谢烟客来杀了你哥哥,云儿也为了救你身受重伤,难道你都忘了么?”
石中坚被说得赧颜不已,他回头看着梅芳姑,咬了咬牙,向后退到了一边。
石清上前一步,说道:“芳姑这些真的是你干的?”他语声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苦涩之意。 梅芳姑冷冷一笑,目光中充满了怨恨,说道:“我爱杀谁,便杀了谁,你……你当日对我始乱终弃,这是你的报应!”
梦中“闵柔”缓缓抽出长剑,对石清道:“师哥,我也不用你为难,你站在一旁罢。我若是杀不了她,也不用你出手相帮,不过就是一死,没什么大不了。”她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却是一片凄然似乎已经伤心至极。
石清皱起了眉头,神情甚是苦恼。
闵柔看着那个双眼含泪的自己,再望向站在旁边皱眉不语的石清,突然心中一酸,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她完全能感受到梦中“闵柔”心中的悲痛与绝望,石清的态度更是让她整个人像是被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瞬间变得冰凉彻骨。
梦中“闵柔”上前一步,却见石中坚突然走到她身前,脸上满是祈求之色。她望了眼石中坚,惨然道:“坚儿你想说什么?”
石中坚眼中含泪,面露挣扎之色,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娘……我……”
突然他双膝跪倒,叫道:“娘她毕竟养我十几年,请你……请你就饶了她吧!”说着连连磕头,咚咚有声,不一会额头便流出鲜血。 梅芳姑厉声喝道:“狗杂种站起来,谁要你为我向这贱人求情?”
闵柔看着这一幕,心中越发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为梅芳姑向自己下跪,而自己的丈夫还在一旁犹豫不决。
梦中“闵柔”似乎也大受打击,她身子猛然一颤,看着石中坚的眼神满是失望和痛苦。
梅芳姑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冷笑道:“呵呵,真是贱骨头!叫你狗杂种真是一点都没错!”
“梅芳姑!”闵柔感觉自己简直要疯掉了,如果这会她能动,一定会冲过去将梅芳姑一口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