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狱女英 四(2 / 2)
不错,即便她早已是丙夏的妻子了,可她对云轩的怀念丝毫也没有淡去,反而越加强烈了。她总觉得云轩就在某个角落里,时时关注着她。云轩就是一座山,是她心目中永远屹立不倒的巍峨高山!
耗尽了精力的礼红终于睡着了,但很快就醒了过来。她做了一个梦,仿佛有数不清男人都在她身上做着动作,而云轩就在一旁,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她。后来,云轩就倒在了她的怀里,胸口往外流着鲜血,他断断续续地说:“这样就好……我终于如愿……死在了你……我的爱人怀中……”
醒来时,礼红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梦中蠕动着,耻骨正用力压在羊毛上。她感到浑身发热,真渴望再去洗个冷水浴。门窗都紧闭着,屋里有些发闷。回味着方才的梦境,她明白了千鹤的用意,这个该死的日本丫头之所以将她脸朝下,背后压上青砖,把她绑在床上,就是要使压力都集中在她的阴部,让羊毛刺激起她的性欲。
出于自尊,她一定要抑制住自己,绝不允许千鹤的诡计得逞。天还未亮,礼红强迫自己睁大眼睛,抵御着睡意,以防自己入睡后,肉体会自动发泄。
就这样,礼红依靠顽强的毅力,坚持到了天亮。
天刚亮,门就开了,进来的是千鹤,身后还跟了个鬼子兵。他们端着一只托盘,盘子里是两大碗鲜红欲滴水灵灵的水果。焦渴燥热的礼红,真想把那些水果一股脑吞下肚去。
千鹤进来后,就先掀去了礼红身上的线毯,并掰开礼红的屁股,检查其柔软芬芳的壕沟,又摸了摸她下身的羊毛,有些失望地说:“虽然湿了一些,但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泄身,这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人啊!”
说罢,她从托盘上端起一碗草莓,一颗接一颗塞进礼红的阴道中。礼红这一夜折腾得浑身大汗淋漓,猛然间,冰凉的草莓进入她的肉体,又使她感到了凉意。这些水果曾装在竹篮子里,在冰冷的井水中浸泡了一夜,有如冰块一般。
礼红遭遇了冰火两重天,冰凉的草莓刺激得她阴道收缩起来,礼红咬紧牙齿,才没叫出声来。但她的娇穴却早已如同决了堤的江河,汹涌泛滥起来。千鹤在礼红柔软的肉洞里足足塞进了一碗草莓,然后用力拍打着女新四军的大屁股说:“这个大骚嘴,还真能吃!”
但是,这还没有结束,千鹤又将礼红的屁股大大地掰开,朝礼红屁眼上吐了一口痰,见礼红正抽动着肛门,似要将那口痰吞咽进去一般,千鹤忙用手指将痰在礼红菊门上抹匀。她从另一只碗里拣起通红娇艳的樱桃,一粒接一粒,硬往礼红屁眼里塞。
礼红被绑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千鹤搓弄。直到粪门已被填满,再也挤不下一粒樱桃了,千鹤才罢手。大半碗樱桃已被礼红的直肠吞下,她下身有一种胀满的难受感觉,尿意和便意,瞬间就涌来了。
见礼红皮肤上已起了鸡皮疙瘩,身体也在颤抖不休,千鹤才让那个鬼子兵给礼红松了绑。而千鹤自己则端起了挂在胸前的照相机……
果然不出千鹤所料,礼红刚被解绑,便迫不及待把手探进阴道里,往外掏弄草莓,而鬼子兵就坐在她身边嘻笑着看她,还不时拍打摩娑她的屁股,礼红只顾着清理娇穴了,根本精力没理会其它的,千鹤便在这一时,按动了相机的快门。
掏清了阴道,礼红手指又抠进屎眼中,去掏里面的樱桃粒,千鹤当然也把这些情景收进了相机镜头中。
礼红清除净肉体里的水果后,早已筋疲力尽,娇喘不休了,她瘫软在床上。鬼子兵在她无力抗争的情况下,将酒瓶子和蜡烛先后插进她的阴道和屁眼。就在礼红忍受着痛苦和耻辱,往外拔酒瓶和蜡烛之时,千鹤又不失时机,用照相机拍了下来……
在玩弄礼红的过程中,千鹤自己也抑制不住,亢奋起来,她一把将礼红抱坐到自己腿上,叼住了礼红的乳头,疲惫不堪的礼红根本挣不脱她,一旁的鬼子兵把相机镜头对准了她们……
当上述照片呈现在丙夏眼前时,他被激怒了。礼红,这个他心目中的女神仙,竟这么轻易就背叛了他!他对礼红充满了嫉恨、猜疑和不解。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他甚至想到过,如果能活着看到礼红,就应该臭骂她一顿,或者狠狠揍她!自家的堂客,自家的入党介绍人,新四军的女军官,怎么可以这般无耻?丙夏的头脑已被激愤之火烧糊涂了,他很本没去思考敌人是否在礼红身上施展了什么手段。
森村终于来到了望岗,他不得不来,因为他很快就将离开望江县城了。日军指挥部正在准备策动一次大规模作战,攻打湖南常德。日本第十一军司令横山勇要求森村旅团至少要出动五个中队参战,森村本人也要亲自率兵到前线督阵,这是他立功的机会。这次作战的目的就是要牵制国军增援缅甸。
不久前,中日双方曾在湖南进行了一次大空战,因美军飞机参加了战斗,使日军吃了大亏,十六架飞机被击落。空军占不到便宜,就需陆军挽回局面。现在,日军与国军交战,越来越处于被动了。开战之初,日军来势汹汹,国军往往数倍甚至十数倍兵力,也不是日军对手。然而,几年后,国军以与日军同等数量的兵力交战,日军已很难占到什么便宜了。现在,日军与国军作战,即使在兵力上优于国军,也未必能取胜了。因此,这次衡阳作战,日军一定要集中十几万军队才行。
森村知道,自己率兵一走,皖江一带就会空虚,新四军有可能会趁机扩大地盘。尽管望江县城留下了一个大队,望岗斋滕大队按兵不动。可是,所谓斋滕大队的编制是虚的,实际兵力也只有两个中队而已。以这么少的军队,控制这么大片地区,令森村感到了力不从心。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以华制华了,望江地区尽可能由伪军防守,同时,也要瓦解动摇新四军的军心,使沿江独立团不攻自破。他希望将神医夫妇争取过来,一旦他们投向了皇军,无疑会对沿江独立团产生重要影响。
而且,目前沿江日伪军也确实极需要这对神医。试想,当日军主力离开望江后,几乎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将随大部队前往南方,沿江地区日伪军势必面临缺医少药的窘况。倘若神医夫妇能为皇军效劳,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森村也想过,哪怕能将男神医一个人争取过来也很好,毕竟他的医术更高超。
森村抵达望岗当日,便命令斋滕安排酒宴,他要在酒席上会一会神医夫妻。他还要在席间作作戏,使男神医对他老婆更加痛恨猜疑,最好将这次宴请变成他们夫妻的分手宴。
宴席被安排在临江楼。坐在楼上,倚身栏杆,恰可见不尽长江滚滚流,远眺对岸,便是那古往今来,曾消磨无数豪杰的一江之南了。
丙夏先一步被千秋、千鹤两姐妹带到临江楼二楼,恰坐在栏杆旁,江风拂面吹来,丙夏不尽有些陶醉了。倚栏眺望,大好江山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我杨丙夏现在已经是新四军战士了,无论面对敌人的什么手段,也绝不能愧对这片山河,还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突然,他看到江边泊下一只船,几个日军将一个女子从船上押解下来,天啊,这不正是他已经将近半月没见到过的堂客礼红吗?她还是那么漂亮,依旧楚楚动人。只见她被鬼子们簇拥着,走进了临江楼,只消片刻,他们夫妻就可重逢了。
可是,丙夏的心却在往下沉,心头似乎笼罩了一片阴云:一会见到她我该么样做?要不要骂她?呸,老子还要揍她哩! 正胡思乱想间,森村、斋滕已将礼红夹在二人中间走了进来。夫妻目光相遇,礼红激动地翕动着红唇,似乎想向丙夏扑来,但却被森村一把抓住:“着急的不要!”
森村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又虚情假意客气了几句,便请丙夏夫妻落座。座位安排得十分古怪,千秋姐妹一左一右,将丙夏夹到了中间。而桌对面,森村和斋滕却紧挨着礼红坐下。
落座后,丙夏便目不转睛,恶巴巴地瞪着礼红,他自认为礼红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做了对不起新四军的事,他一定要让这个可耻的女人感到难受,感到心虚。
然而,当丙夏目光再次与礼红相遇时,他的心不觉一颤:那是多么清澈的美目啊,饱含着款款深情,充满了关切与期待,那是一双含有千言万语的眼睛啊!丙夏的心都要融化了。
便在这时,他看到,森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将大手搭在了礼红柔弱的肩膀上。霎时,丙夏清醒了,他提醒自己不该对这个女人再有什么感情,莫看她那副勾人魂魄的模样,谁晓得她骚壳子里灌进了多少东洋矮子的精水?她已经不配做自己的堂客了。丙夏狠狠剜了礼红一眼,咬牙切齿骂一声:“贱!”尽管声音很小,但在座的每一个人,包括礼红在内,都听清楚了。
礼红的脸顿时涨红了,眼中含满泪水。丙夏竟莫名地发现,自己越是怨恨礼红,却越觉得她美丽动人。
礼红的目光中,满含哀怨,她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却未能说出来。丙夏将头扭向了一边,尽量不去看她,他怕自己多看礼红几眼,便会心软。“这是个狐狸精,会迷人沙!”丙夏心中便是这般想的。
而此时,心中窃喜的却是森村等人,他们希望看到的正是这种结果。森村笑眯眯地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道了一通开场白,虽不像今日当官的“一二三”从几个方面高瞻远瞩谈这次宴请的深远历史意义和重要现实意义,可“叽哩哇啦”也说了不少废话。斋腾忙站起来翻译道:“森村大佐说,杨先生和汤队长已来望岗多日,只因他公事繁忙,一直没来探望,实在有所怠慢,还望神医夫妇海涵。杨先生少年才俊,令我等仰慕,汤队长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名不虚传。能结识二位神医,可谓三生有幸。今日略备薄酒,朋友共聚,同饮江楼,算是为神医伉俪接风了。”
斋滕话音刚落,森村就向他点点头,以示对其翻译水平的满意。然后,森村竟用汉语来了一句:“干杯!”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模仿着中国人的饮酒风格,亮出杯底让丙夏和礼红看。
丙夏碰也不碰酒杯,“哼”了一声说:“老把戏,鸿门宴么,老子从小就看过这出戏!”
森村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面色时红时白。谁料这时,礼红竟端杯站了起来,好像有意为森村解围一般,说道:“这杯酒我喝!”说罢,一仰脖,将杯中酒喝了个精光。
森村满意地点着头:“腰西!”斋滕也轻拍巴掌做鼓掌状,笑道:“汤队长果真是女中豪杰,佩服。”
丙夏看到礼红酒已上脸,面颊绯红,不禁骂道:“操你嬑的,真成了汉奸,小日本的酒就这么好喝?”
礼红并不睬他,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说:“倒满,我还要喝!”
森村兴奋至极,亲自为礼红斟满酒。他原本以为礼红是个难对付的女人,没想到她却毫无麻烦,倒是那个娃娃神医,脾气挺倔犟的。难怪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会说“脆弱啊,你的名字就叫女人”呢。
礼红端起满满一杯酒说:“我有几句话要说。”没等他人开口,礼红便将目光盯住了丙夏,“丙夏,你这个蠢货,抗战都打六年了,你却连鬼子的真面目都没认清。人家作套你就往里钻,我是你什么人?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吗?我警告你,别上日本鬼子的当……”
礼红话还没说完。森村已经恼怒起来:“巴嘎,臭女人,胡说的不要!”
礼红骂一句:“滚远点,鬼子,你们休想在我这里都到任何东西!”说完一扬手,将杯中酒劈头盖脸,泼向了森村。
斋滕一把抓住礼红的头发,向后一拖,礼红连同她身后的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看上去一副人仰马翻状。森村叫道:“人间は来る(来人啊)!”
门开处,山下风雨和几个鬼子兵冲了进来,气急败坏的森村命令他们将礼红押下去。丙夏叫一声:“礼红……”声音是颤抖的,他起身想奔向礼红,却被千秋姐妹牢牢按住。
礼红被带走后,森村掏出手绢,擦了擦脸,朝丙夏尴尬地一笑:“这个女人良心大大的坏了,没关系,杨绅谁,我们的心交,干杯的干活!”所谓杨绅谁,就是杨先生的日语发音。
丙夏坐在那里没动,方才礼红一席话,深深触动了他,令他如同当头挨了一棒,礼红那一杯酒虽然泼到了森村的脸上,却浇醒了丙夏。是啊,礼红骂得对,自己可不就是蠢货一个吗?日本矮子小小的伎俩,竟使自己对礼红怀怨在心,真叫糊涂。之所以这样,全然是因为自家太在意礼红,太喜欢礼红了……
鬼子们都在望着丙夏,他缓缓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森村脸上露出笑容:“杨绅谁,那个女人的话,你的相信的不要,我们的心交,干杯!”
丙夏哈哈笑起来,笑过后,突然一瞪双眼,骂道:“干,干你嬑个瘟屄!”话音落时,举起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将酒杯摔了个粉碎,又飞起一脚踹向酒桌,千秋、千鹤急忙出手,扭住丙夏两臂,丙夏那一脚才没能踢翻酒桌。丙夏拼命抗争,口鼻中喷着粗气,竟将两姐妹拖倒在地,他毕竟是十八岁的伢苗,还是有一些生猛力气的。
山下和鬼子兵们再度冲进来,七手八脚控制住丙夏。森村咆哮道:“杨桑,你会大大的后悔,今晚,你的漂亮老婆归我的心交!”
丙夏吼叫着:“我操你屋里十八代,不许碰老子的堂客!”他向森村扑去,但被几个鬼子死死按住了。
森村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丙夏笑道:“啊利嘎豆,狗扎一码事,我的现在就陪你老婆上床睡觉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