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饱……好满足……”
芙兰摸着被灌满精液而微微鼓起的下腹,脸上像是吃饱饭的孩童。
“希望可以怀个女儿~”忧牵着芙兰的手,二人牵手并行在偏僻的走廊,天空上群星逐渐被黑暗淹没,只剩象征黎明即将到来的蓝月还在高悬于天。
“为什么是女儿呢?”如今的弥赛亚阴盛阳衰,可是制度还是以前男性为尊,这是时代的墨守常规。
“人人平等嘛~我想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忧被问的有点紧张,
芙兰不满的说道“打扮的话,我也可以啊!忧想看我穿什么衣服我都能穿给你看!”
“不是那点”忧被爱人的妒忌心搞得焦头烂额。
“说起来,忧你刚才还真是个渣男呢~”芙兰想起最后的场景,忧拦住奥利维亚不让她去做走后一步,而且自己也不去占有她的身子。
直差这最后的一道工序,芙兰和奥利维亚两人之间的同盟就会变得无比稳固。
可忧居然忍住了,单从行为上来谈跟那些玩弄感情的渣男没区别。
“初吻、初体验都应该留给她最喜欢的人,我只希望她可以慎重考虑。”奥利维亚在屋内看着二人的时候,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在心中奥利维亚还是很犹豫这件事,所以那最后象征变成女人的行为,还是得制止。
说实在的,触摸男性躯体在弥赛亚真的算不上什么,就像莉娅夫人一样,教国的众多贵族夫人那个手里没玩过鸟。
“可我感觉她好像喜欢的是你啊。”芙兰靠在男人肩膀,故意提及奥利维亚的感情“忧好狠心,就这样把人家拒绝了,是在生气她故意和你分别吗?”
故意分别的明明是自己,忧感觉芙兰好像说的是另外的人,但他没有在意,接着说道“可能是教育的问题,我拒绝她的时候,你不是明显高兴了一下吗?”
独占心爱的男人哪能不高兴,芙兰扭捏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卑鄙]的想法,但她又补充道“如果是[她]那样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好啦,说正经的,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今晚克劳缇娜的安排总让我在意。”
忧盘算着这两次接触,首先是跟芙兰交媾的地点,那种奇怪的感觉,跟当初在森林中被魔物影响一样。
再有照奥利维亚的说法,她在那里被人用魔法束缚,看了一整场活春宫,芙兰居然也没觉得羞耻,还在那里大大方方的干。
之后几人稀里糊涂的掉进王城密道,凭感觉来想应该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如果可以利用起来,将会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当个秘密基地什么的。
忧打算先回贫民区找老一辈的人问问,摸清情况。
“好像只要顺着她的安排走,你们就会变得满脑子只有性交了”忧说出关于克劳缇娜的疑问
“唔~可是忧想跟我生小孩的想法是真的吧,她只是告诉我方法,真正做的……是我做的选择。”姑娘骄傲的说着。
“那是当然的”忧下定决心,既然做了就一定要负起责任“我是指克劳缇娜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不会也是为了找乐子吧,你后来联系过她吗?”
芙兰摇摇头“好像把我们拉出来之后通信魔法就断掉了,本来在王城擅自用通信魔法就不太好,不能勉强她吧。”
得了,这条线又断了,这位神出鬼没的公主总让人猜不透,反正她应该也作为宾客来到王城,现在看不见她,日后在选举的那天她必然到场。
折腾了一夜,但二人并不困,忧以前作为护送队队员,经常经历全天强行军的日子,而芙兰看上去也没有一点疲惫,相反还更有精神,反正教国的勇者都这个样子。 两人一想到勇者不免一阵头痛,当初对拉达公社的私人武装问题还没有明确答复。
在弥赛亚的战争很有意思,主要分为纯科技或者纯魔法,还有混合型战争。
科技方是在大陆中央主张科技的国家经常使用的。他们的惯用战斗方式是采用视距外作战,用悬浮在天空的[达摩克利斯](卫星炮)对地表进行轰炸,又或者发射载有各种科技武器的火箭,一连跨过数个国家对目标进行火力打击。
之所以用这种第二纪元之前的战斗方式,是为了最大限度保存军队士兵。因为军队方面,无论军职大小基本都是受限于生理的凡人,他们大多没有用魔法增强体质,像手撕一厘米的钢板,抬起几吨的重物基本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们会用各种科技装备提升自己,比如操纵巨大的魔偶,或者装备在身上的外骨骼装甲,然而这一系列行为也只是勉强把基层士兵拉在同一水平线而已。
指挥所一般在后方或者中部,指挥全军的位置,用无人机等各种机械设备进行信息采集,总指挥所进行战略安排,再以无线电,或者其他设备进行的前线小指挥所战术指挥。
战斗方式很全面不过更善于歼灭战、闪击战还有狙击站,这种远程作战专精的军队
无生命的科技部分对敌人杀伤很足,奉行枪炮无眼的理论。
而魔法方就比较邪乎了,是用魔法进行防御,攻击,突入敌阵砍杀,也有附魔进行的远程攻击,是魔法师和几名勇者为首的,拥有魔法素质的士兵组成,战斗方式更贴近于古典战争,热衷于阵前带头冲锋,中近距离作战。
他们奉行着所谓的[骑士道]一般会在敌人放下武器投降,或者失去战斗能力时饶对方一命。战斗中有着[贵族式]傲慢,身份较高的人,或者指挥官会在部队前线骑着由魔法加持的坐骑指挥。
所用武器,自然是违背观测到的物理法则、区别唯物的唯心类武器和魔法
包括并不限于心灵控制,撕裂空间,空手放波,凭空搬来一座山,凭空创造一座山等等。
一般在这两方爆发冲突时,往往魔法侧还在进行古典军阵集结,就被科学侧打击,并且在战斗中,过远的距离让科学方有压倒性优势,科学方也一直因此看不起魔法侧,认为对方是野蛮人。
但是他们忘了重要的一点,魔法部队可以轻易开启空间,在空间方面运用的能力和效用相当灵活,直接跃迁到敌阵中央,乃至指挥所,除此之外,大型作战时各种强力魔法师相互加持下,就连初出茅庐的魔法学徒也可以舍弃咏唱、手势、法阵等cd,变成和高等级魔法师同样的施法能力,在这状态下众魔法师会有专职的魔法师统一指挥。
混合型是集合双方优点,以魔导器为主互补的战争,但根据《现代战争的阴暗面》以及在大陆中央爆发的大规模实验丑闻,这种战争为人不耻,属于谁敢用就先打谁。
当初的雅恩帝国就是用这个世界的人和魔物做了大规模人体实验,造出恐怖恶心的混合兽投放进战争,被弥赛亚的国家联手灭了。
扯远了,此时忧和芙兰为招募勇者的事情头疼,是打算从冒险者公会招人,还是直接在百姓中发布志愿公告,基层的事情脱离基层可不行。
“我也可以当魔法师的职位,但是要是首脑亲自下场,未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芙兰考虑的很全面,作为首领最重要职责是镇压全场,做出顾全大局的决定。
“如果莎夏姐能帮忙就好了,但她一门心思在贫民区,对我们的事情恐怕不会参与。”
忧看着前面的红场,那是内城的演武设施之一,强力的加护保护双方的安全,经常会有魔法师和勇者来这里切磋。
“贫民区吗?”芙兰若有所思,嘟囔着说道“哪里的叔叔阿姨们好像认识我……懂得东西也不少,就是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忠诚。”
红场中人声鼎沸,从中传出兵器碰撞的钝响,也有几声魔法的炸裂,吸引着二人前往。
围观的人大多是衣着光鲜的贵族们,人不算多,大多在特等观众席上观看战斗的二人,忧和芙兰从外部走入,停留在过道上看着内部的景象。
红场位于内城城墙之前,红砖铺路,几乎在王城弗雷的正中央,占地多少忧没有算过,但能从容纳二、三十万人的阅兵典礼来说面积不小。
建立之初就考虑过是否采用经典的弗拉维圆形剧场,用正圆或者椭圆形,以及在内部各种管道洞口构成雏形,从内部广场向上延伸,以此作为观众平台。
但是作废了,原因很多,红场宽阔的场地可以在外城失守的时候作为缓冲带起到御敌的作用,囤兵和组织防线都可以。再者南边就是升天大教堂,可以作为百姓们发生灾难时的避难点,为此交通便捷是必须的。
斗兽场那般象征严酷阶级的设施,并不适合为百姓而战的勇者之国。
“呵”
忧自己都笑了,看着远处的特等席,那里的贵族们在高塔上俯瞰地下的人群,百姓们站在同一地平线,熙熙攘攘,当初的心是好的,但在之后为了让贵族们看的仔细,建立了多少设施,反而加剧了阶级的分裂。
“那是东瀛人?”芙兰欣喜的指着战斗的两人,下意识出声“看她和忧长得类型一样,他们是来外交的吗?”
“那是华胥汉服~看她穿的来说,应该是抹胸宫装,是来朝见的,只是为什么会和阿拉梅里亚战斗呢?”父亲留下的衣服图纸忧可是没少看,自然一眼就能察觉汉服和和服的区别。
此时场中阿拉梅里亚一身红衣,手持细剑,像夜空红蝶,翩翩起舞间细剑如采花之喙不离敌人周身。
她的对手不是泛泛之辈,两手持环刃,环刃上有铃铛响动,好像一曲乐谱,有道是[单刀看手,双刀看走],这点适用于大部分兵器,那姑娘步伐灵动,似舞姬跃动于朝堂,君王赏阅,也自有一番玄妙。
红场上的加护压制了二人对魔法的运用,但是在交锋时兵刃的破空声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个女人,每次环刃划过空气,都会形成真空风刃,瞧她用的力度来看劈碎岩石不成问题。
既然是切磋,下手未免太狠,忧感觉其中大有门路,环顾四周,打算找个吃瓜群众问问情况。
“圣冰华的三铳士果然名不虚传,把欧罗巴娘们压得死死,让她们知道教国的厉害……”
乖乖,怎么是这种发言,耸了耸肩,接连问了几人都是这种话,忧还想着继续问下去找个专业的解释下来龙去脉。
“忧,你刚才说华胥那是雾之大陆的民族吗?”
芙兰的疑问让忧回过神,在这世界上的人种也是很有区别的,肤色、文化都可以进行划分。
光在弥赛亚北部就有斯拉夫、哥萨克,少数日耳曼的纯人类,在魔王不再骚扰弥赛亚之后,弥赛亚的人类国家在这几百年交流甚多,有很多合并现象,大国吞小国,国与国合流,组成同盟或者联邦。现在民族间的隔阂也不怎么重要。
忧的母亲好像就是斯拉夫人,芙兰虽然是王室,却也有日耳曼血统。他们在保持自身特点的同时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肤色普遍显白。
雾之大陆的人类跟弥赛亚有很大不同,肤色上一眼就能看出区别,那是一种健康的黄皮肤。
而忧所指的华胥是[四圣]国的汉族统称,位于雾之大陆东部,以东方乙木为尊,行中庸之道。
他们的汉服奉行男女平等,男人穿的女性也可穿,同理也有很多女装大佬。而且他们的服装也是政治的一种反应,服装在自己特有特色的基础上还吸收了外来的风格和技巧。
就比如这大胆的抹胸,原本是很保守的把胸部遮盖严实,可跟弥赛亚的束胸交流后,北半球很大方的露出来。
因此忧才能断定她是[四圣]国的人,不过她的面相让忧觉得怪异,四圣国应该是以胖为美,提现在脸上是健康圆润的脸型,五官匀称。
这个女人的鼻子有点高,破坏了原本的脸型,应该是整过容的吧。
跟芙兰解释完之后,忧心中莫名雀跃,兴奋的说“要是能见识到老爸说的金吾卫就好了。”
金吾卫传承[四圣]的前朝,类似弥赛亚的禁军亲卫,保护皇帝和重要官员。
到底还是忧的职业病犯了,对这种官职十分感兴趣。
“忧现在就是我的金吾卫啊!”芙兰眉头一翘,看得出她很在心。
“好好好,公主殿下,金吾卫王·忧·佩尔法斯听您号令……”
说着对芙兰单膝跪倒,芙兰整的花花肠子可不少,虽然还没亲眼见到,可是她公主的职位是真实存在的,只能先收下这个官职。
“果然是见人就跪啊你!”稚嫩的童音传来,有些清凉,还有些飘忽的味道,但其中的嘲讽绝对不会错“你们雾之大陆的人都这样吗?跪来跪去一点尊严都没有,有够无聊的。”
讽刺十足啊!忧断定这声音的主人在生气,很火大。
芙兰环顾左右,愣是没听见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带着三分薄怒说道“是谁,不了解习俗就别瞎说,忧的是单膝礼,我是忧的……忧的上司!”
忧一手拍在脸上,难道不是侍奉对象吗?主仆关系,再者说跪未来老婆有什么不对。
“哼!是上司就可以任意操纵别人吗?人权何在,在雷斯卡特耶的平民和君主都是国家一员,想表现上下级关系,大可不必用跪拜的方式,居高临下看着人很爽吗?”
芙兰紧握拳头,这是谁家的小孩,不仅嘴臭,还特别毒。
基本刀刀致命,在教国的法律上还真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芙兰冷静下”忧对芙兰挥挥手,他并没有在意这嘲讽的话“理清思绪,逐条反驳。”
芙兰一次深呼吸,脸上恢复自信,嘴角一撇,已经有了思路“忧可不是见人就跪,这是册封仪式,将信息公之于众的一种形式,同时也是在宣告……”
童音忽然抢答“繁琐无用的形式主义,你的宣告给谁看,看看周围谁见证你的册封了?”
芙兰挺着胸脯,骄傲的说“天、地、我、忧还有你,怎么能说没人呢?”
又说道“不敢现身自作神秘的人,不也是想要从暗处操纵别人做事的人吗?还是那种想用低限度代价就得到利益的人,你比那些嚣张跋扈的资本家也好不到哪去。”
暗处的童音发出不满的声音,忧则是在一旁偷笑,抬起头对着二人头顶的粉色身影说道“咪咪露,这世界上很需要形式主义,人心隔肚皮,在那些理解不到你真心的人面前,要尽量用对方听得懂的方式来解决,你拿到大魔导师证书的时候,不也是在教堂进行册封的吗?”
“不愉快!完全跑题了”习俗之所以是习俗,是大众公认的认可方式,同时也是跟法律一样的一条准则,咪咪露飞到二人面前,插着腰,不满的说“你跑题能力还真是一流。”
“那直接告诉你我跪芙兰是心甘情愿,你信吗?”
忧无奈的摊摊手,力量不足的人要善于用自己的长项,说话没有中心的人往往是在挖坑让人跳。
咪咪露不大的唇分开,露出瓷白的牙齿,翘起的嘴角,露出何其冷漠和不屑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不信?”
忧笑而不语,处在叛逆期的小丫头就是故意和人唱反调,接着就听咪咪露对着芙兰说道。
“没想到啊!芙兰杰西卡殿下居然是个玩弄底层士兵的人,你还有这爱好?稀奇稀奇。”
芙兰倒是傻了眼,这小女孩年纪也太小了,从上到下无一不让她感到好奇。
“这凝实的魔力量……”
魔力没有经过训练一般都会不由自主的外放,像波纹扩散开来,对周围造成影响,芙兰的魔力看破发现这个叫咪咪露的小女孩,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魔力流出,难怪感应不到她的存在,再者她的魔力精纯无比,没有一点杂质,显然已经登峰造极,比当初在森林的巴风特还要略胜三分。
是该害怕吗?还是该发挥自己大小姐的人设,为爱人扞卫尊严。
芙兰伸出手打算去摸咪咪露的头,被后者轻易躲过,而且咪咪露背对着二人,用老练语气说道“我没空陪你玩纯洁公主的小说剧情,看你的眼神也该是个知进退的人……啊啊啊!你干什么?”
忧抢先一步摸着咪咪露粉色的头发,后者态度抗拒,可她还是接受了。
“嘘~你想让别人发现吗?大魔导师咪咪露在隐秘地方干这种事,被陌生男人摸头,可是会丧失威严的~”入手一片柔润,故意抓两把,咪咪露这个年纪特有的小孩体香正随着她的挣扎侵入忧的鼻尖。
“这种痴汉胁迫戏码是闹哪样啊!”
咪咪露两手抓住忧的胳膊,后者感觉像是被虎钳夹住一样,不可阻止的强行分开。果然是小小的身躯蕴含大大的力量。
要说胁迫,自然是拿对方弱点威胁,并且从受害者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恶,艾露肯定又让人去看那种书~”忧想起经常碰见这个词的小说,从中央大陆传过来的[公车][露出]之流,每次藏的严实总会被艾露翻倒出来,要不是自己也爱看,肯定早早就烧了。
“她那种书太猥琐了~我看一遍就不看了~”
你还是看了呀,姑奶奶,忧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就全烧了。
反正今后也不是处男,烧了也好。
“忧,她是谁?”语气有些不耐烦,芙兰看着亲昵的两人一时不知如何动作,像是羡慕和厌恶的感情干扰着她的心,让她干脆的把心中疑问说出来。
忧放弃继续摸头的打算,转而向芙兰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全大陆人类年纪最小的受祝勇者。
“米露提耶啊,新崛起的家族……”芙兰听到她的姓氏之后居然简单的说了说咪咪露的家庭背景,显然她还是做过这方面功课的。
男人转向小女孩,对着演武场抬抬下巴“咪咪露,这女的有什么事情吗?让你这么火大。”
咪咪露顺了顺男人故意搞乱的头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是雾之大陆[四圣]国的人……”
“嗯!我知道。”
“可她也是荣誉欧罗巴人,一来这里就宣扬欧罗巴的好,鼓动这里的人民情绪,甚至还在一个演讲台上公然让百姓组成[公社]胁迫贵族们同意她的移民计划……”
难怪吃瓜群众说她是欧罗巴娘们,欧罗巴合众国明面上是集结周围国家组成的联邦政府,向作为主体的圣鸢尾提供人力和物力,某种意义上说它实际上是个移民国家。
在这情况下各国都不好抛弃原有的文化,想要融合起来很难,干脆就从零开始,容纳各种人种,打着开辟新国家创造新时代的旗号。
这些国家融合在一起后,人口密集地区和稀疏地区有很多不太一样的地方,为此采取的政策也不同。
以圣鸢尾为例,周围国家和它合并后使它们恢复了古鸢尾领地的荣光,但是除了他们的首都外,退还的土地大多是没人要的无人区,人口十分稀缺,为此需要大量新鲜血液补充。
人类受限于生理,不可能像老鼠一样一年生四窝,教育和生存也都一大问题,想要短时间补充优秀人才,最明显的就是采取移民政策,额,其实制度之间都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带动其他国家经济生产的策略,不过人心隔肚皮,难保不会被人背刺。
欧罗巴对于移民立下一系列规定,带多少资产才能加入,加入后宣誓保证不会背叛等等……
只要能符合规定的都可以作为[平等]的合众国子民加入,而那些加入进来的人也可以用他们原有的资产对国家分配的土地进行改造。
是不是很耳熟,就是当年《萨利克法典》改版。
讲真,忧对这种移民政策真的很不感冒,无他,这个国家生我养我,我还等着回报祖国呢。
赚了钱或者犯了事儿,移民到别的国家,不对自己国家负责,这跟玩完女孩就走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他对这个雾之大陆的女孩也提不起多大劲。
至于她和阿拉梅里亚之间的起因,也是因为她在讲台上演讲时,被阿拉梅里亚阻拦,接着爆发的冲突。
更何况,那个露天讲台其实是一家剧院在外部给公众表演设立的,还是正在演绎一处神明降临的神话戏剧。
这女人直接上了讲台,对着观众就是一顿忽悠,说什么[欧罗巴是个好去处,大好青年都可以有一番作为,投身合众国建设,教国的年轻人向往着自由活的有尊严,有理想。该舍弃自己肮脏的部分就应该舍弃,这些迂腐的文化和贵族的土地就像是身上的寄生虫,别谈什么不可分割……]
更有甚者拿当年雅恩帝国侵略的事儿[什么几百万受害者,都是骗人的,都是教国糊弄百姓的,不然让他们拿出受害者名单看看,你说几百万万雅恩就一定要承认几百万,有这样的道理吗?都是教国打压正义之士的借口]
[教国看似指一些看似大国崛起实际上谁在乎呢?至少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刚才我所说的文明刻度——你这大国怎么对待你的弱势与少数,你怎么包容意见不同的异议份子,这,才是我在乎的。如果说,所谓的大国崛起,它的人民所引以自豪的,如果是军事的耀武扬威,经济的财大气粗,政治势力的唯我独尊,那我宁可它不崛起,因为这种性质的崛起,很可能最终为它自己的人民以及人类社区带来灾难和危险,要多在乎我们的小民尊严,去抗争,去得到我们的自由!]
当时阿拉梅里亚正在巡查,听百姓和剧院老板的汇报,直接就火了,她出身军旅深知文化和土地对于人民的重要性,是国家绝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雅恩入侵的事情血债累累,这是无数苦难组成的事实,不是笼统的数字。再者“不崛起,何来尊严”。
绕是如此,阿拉梅里亚还是压下怒火,按规定来办。教国规定中不允许聚众闹事,这女人抢了剧院的表演舞台,还振振有词的蛊惑人心足以进行批捕。
一开始是劝解让她下来,办事要遵守教国的律法,可这女人不但不听,还打伤了阿拉梅里亚的从骑士,之后阿拉梅里亚就对对方发出了决斗邀请,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场中寒风阵阵,阿拉梅里亚细剑如雨,往日沉静不再,面上尽是焦虑的急色,不断变换方位试图攒刺,把对方紧逼在原地,只能防守,无法离开原地半步。
这一连串的狂攻看上去颇有建树,实际上对方双持环刃,本就是小巧的武器,以短制长,进攻不足防守有余。因此在灵活双臂范围内可以舞的密不透风,阿拉梅里亚的压制反而让她变得牢不可破。
反观阿拉梅里亚,她的细剑剑尖总是不能进入对方身前一寸,就好像两人之间隔着绝对不可突破的物质。
“那个阿拉梅里亚恐怕要输……”芙兰看着二人说道。
“脚步也有点虚浮了,不应该啊!阿拉梅里亚全方位碾压对方,怎么会采取这种战斗方式。”
尽管只有几次见面,忧也算对阿拉梅里亚有些了解,对她此时的战斗深感疑惑,她也是军旅出身,战斗时最讲究心如止水,可看她剑势急促,似乎是要强攻短时间拿下敌人。
是因为她蛊惑民众的关系吗?战斗拖得越久百姓被蛊惑的几率就越大,当人们看着优势力量和讨厌的人相当,或者弱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对强大的一方产生向往。
忧看着周围民众并未给宫装女子叫好,也是,教国尚武,大部分的斯拉夫人对自己民族有着极强的自我认知意识,加上教国本来就勇者辈出,而勇者也都有很强的大局观,受人熏陶下被人蛊惑的概率微乎其微。
既然不是心理问题,那肯定就是生理上的了,她额间冷汗肯定是身子除了差错。
“她来经期了吗?”忧嗅了嗅,对他这种境界的人来说,自己的鼻子就跟海里的鲨鱼一样,莫说百米就是几里地谁流血他也能感应到。
可是在这空气中并没有预料的血腥味。
一旁的咪咪露见状,生气的说道“你恶心不恶心,女性受祝勇者是可以用魔法消除生理期的……”
男人尴尬的挠挠头“我这不是怕她忘了嘛。”
就在二人谈论的短短一瞬,场中铛的一声,阿拉梅里亚细剑落地,整个人后退两步,面色苍白,身子摇晃不稳,显然是虚弱至极。
眼看姑娘屈下身子就要跪地,姑娘一拳打在地上,把演武台石板打出拳头大的洞,利用反冲力撑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后仰顿坐在地上。
她的从骑士已经跳上演武台挡在她前面,怒视前方的敌人。
那宫装女子看着眼前的从骑士转身就走,还冷笑道“胜负已分……”
阿拉梅里亚怒目圆睁“还没呢,胜负还未分……”
起身推开拦着的从骑士,然而身子过于虚弱,浑身汗如雨下,大口喘着粗气。
“呵呵,再战下去你就要见血了,把你伤的太重会导致民众的反感,你毕竟是教国的勇者啊,所以我根本没有出全力,以你的本事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还嘲笑道“你们圣冰华也不过如此,最好有点自知之明,我们欧罗巴向来尊重底层人权,给人们带去自由是我们的准则,你好自为之,不要做人们的拦路党。”
“这是羞辱……”
“我认为,一个人如果总是觉得别人在羞辱他,那这人一定很自卑。”宫装女子手中环刃消失,对着底下的人说道“看见了吧,这就是与人民自由为敌的人,她丑态毕露的蹲在地上,嘴里还咬着迂腐制度不放,如果她真的要贯彻所谓的尊严,这场小失败就应该当场自我了断……”
底下民众看见阿拉梅里亚败北,又遭人羞辱,有震惊的,也有恍惚的,更有一小撮人鼓动情绪,对宫装女子大加吹捧。
几乎是雪崩一般的,躁动的情绪正在酝酿成不可名状的疯狂,阿拉梅里亚知晓后果,制度的动摇,民众的不安,以及外来势力的蛊惑,这是一道冲击,炸裂着她的内心。
一口逆血上涌,惨白的脸黄如金纸,对着从骑士说道“对方杀人诛心,当下我只有一死,才能换取稳定情绪的契机,善用它,不要让它变成一时冲动的丑态……”
说着推开阻拦的从骑士,喝到“此战是阿拉梅里亚技不如人,非是教国无人,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雷斯卡特耶勇者的骄傲!”
细剑对准粉颈划去,阿拉梅里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别了,祖国,是克雷珊特丽雅无能,愿你未来昌隆]
那宫装女子忽然回身做震惊的模样,避开民众正面,忧看的仔细,她嘴角上扬,眼睛眯起,那眼皮幅度分明是心情喜悦,而似乎她也发现有几人看她的目光有异,忽然高声说道“我只是个玩笑话,你何必想歪!为了这种琐事去死。”
你特么违背法律,羞辱执法者,完了还说这是琐事,连着听众也一起骂了,在冒犯的同时,还顺带阻止了想来解围的人。
此举不可谓不毒,要是纵容下去,整个群体都会被贬低。
民众们本就怀着各种目的看着这次的结果,有为了教国着想的,也有希望制度崩坏的,但他们大多数都只是想看女人打架,给自己找乐子。
而人之所以有情感,感觉到快乐,是因为有死亡的底线,只有死亡带给人的情感冲击最大。
生理上的欲望催促他们,让他们拱卫在一起,宣判着阿拉梅里亚的死刑,好让自己体验这种感觉。
噗呲!神托剑上鲜血淋漓,阿拉梅里亚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身穿执事服的黑发男人正握着细剑,阻止自己的动作。
“人不知羞耻,乃不能成人。”
手上鲜血淋漓,忧却肯定了一点,阿拉梅里亚并不是生理期,她的身体状态完好,那就肯定是敌人耍诈。
“忧?”
忧又说道“尊严是人的底线,却被人污蔑成自卑随意践踏,真真非我族类!”
“圣女大人,请您享用”
露天庭院内飘荡着美食的香气,王妃菲利希亚引领着圣女来到厨师面前,后者正把制作的美食盛放进银质餐具,由仆人单膝跪地恭敬的端在圣女面前。
“舞会之后是宴会吗?”
圣女为这里的习俗感到好奇,雷斯卡特耶前身是一些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会在篝火前载歌载舞,而篝火上正是他们猎取的美食,即便在多米尼克进驻雷斯卡特耶的今天,作为重要习俗两者从未分开。
风韵的贵妇人闻言不免耳根升红,有些害羞地说道“这和总教是有些区别……”
银盘上的食物被切成片按规律摆放,中间的白色面包延伸各色条纹,让它们像花瓣一样扩散,看得出是厨师下了大功夫。
作为宾客的圣女拿起银质餐具,从条纹上插起一块端详了半天,之后在王妃殷切的目光中,勉为其难的把它放入口中咀嚼,随着两颊逐渐红润,让一旁侍奉的阿维斯塔心中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