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望着被吊绑在戏台上示众的月清,想到接下来自己也会遭遇同样的羞辱命运,忍不住抱着身边的梦云痛哭起来。梦云轻拍绿萍后心,微笑道:“萍妹妹放心,我不会让你上场受辱的,刚才月清妹妹的遭遇已令我感到非常后悔,非常痛心,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妹妹你身上。后面两场我一个人上场就行了。”
绿萍急道:“梦云姐,那怎么行呢?要上也是我来上,后面两场我全包了!你是我们戏班的骄傲,我们大家一定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梦云感到一阵心酸,如果绿萍这番话在以前对自己说出来,她一定会很感动的,但是经过昨晚被摧残蹂躏之后,梦云的心已经死了,除了矢志报仇之外,她已经别无所求,现在既然可以有机会利用自己的残花败柳之躯去解救戏班姐妹,梦云将毫不犹豫地选择奉献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戏台上月清依然被吊绑在铁架上,全身软绵绵地,双目紧闭,螓首低垂,乌黑长发随风飞舞,纤弱娇躯空中摇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凉凄楚的滋味。林霸双手一直平举着盖上红绸的大木箱,木箱内被捆绑的小玉同样一动不动,她完全不知道木箱外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正被平举在半空中,除了用尽全力急促呼吸之外,她也只有等待,期待着戏班的人来搭救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玉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她也猜到自己戏班又要输了。渐渐地,小玉觉得头很疼,很昏,胸口也很疼,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小玉害怕了,但是她全身丝毫无法动弹,胸部的活动空间被林霸极为大力的捆绑限制到最小,鼻子在六层布袋密实包裹下艰难而急促地呼气吸气,慢慢地小玉觉得似乎全身都疼起来了,鼻子呼吸越来越弱,她已经没有力气了。难道我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吗?小玉心有不甘,很想尽力奋争,但残酷的现实困境让小玉头脑越来越迷糊,身体似乎已毫无感觉,她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心中一阵悲凉。义父,永别了,梦云姐姐,永别了!这是小玉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赵班主从绝望中清醒过来后,只好无奈地回到后台安排相关事宜,不一会,赵班主走出前台对彭海涛道:“彭少爷,不用等时间了,这第二场表演,我们戏班认输了,小玉今天身体不舒服,她是带病上场的,现在被六层布袋包裹着闷在箱子里,我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请您高抬贵手,放她出来吧。”
彭海涛回头对赌台上的何员外叫道:“老何,时间未到戏班主动认输了,我这样赢了,你不会不算数吧?”
何员外正为赌局发愁呢,开出十五赔一的赔率,居然还有二万三千多两银子买小玉输,其中彭海涛就下注一万两,简直都疯了。现在何员外听到彭海涛说戏班主动认输,这样他又要输一千多两银子,把他气得够呛,没好气地回应道:“那怎么行呢?谁知道你是不是跟戏班串通了,他们故意放水呢?时间未到输赢不算,我最多给你个面子,当你没下注罢了。”
何员外这番话,令到不少人私下偷笑,很明显何员外这是纯粹找回点面子。
赵班主急了,对何员外叫道:“何员外,请高抬贵手,人命关天呀!要不这样好了,戏班也下点注,这一场我们已经认输没法买,我们戏班就买下一场吧,不知何员外有何建议?”
何员外叫道:“戏班下注当然只能买你们自己赢啦!这还用建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