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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从外面疯了一般闯进一个女人来,哭号着直奔炕上的魏老三。进来的这个女人正是魏老三的媳妇丘雅贤。

丘雅贤晃动着昏迷中的魏老三,一边哭着一边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家有女人,竟然跑到别人家来偷腥,这回可好了吧,连老二都混丢了……”

哭着,便去看魏老三被血濡染的胯间,那玩意果然不见了,只剩下两个蔫吧蛋蛋。她下意识抬眼四处寻找着那个东西。当她发现那个血琳琳的玩意竟然在王有道手里握着的时候,疯了一般窜过来,一把夺过去,嘴里叫着:“你还给我!”

王有道尴尬地看着她,懵懂地说:“那玩意都已经没神经了,你还要它干嘛?难道还能硬起来?”

丘雅贤只顾哭了,也不搭理王有道,手里攥着那个玩意不撒手,就像握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之后,她一抬眼看见了还站在一边的李香云,顿时朦胧的泪眼里射出了愤怒来,她手里的那玩意扔到炕上就冲过来,双手揪住李香云的衣襟,撕扯着一把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就知道勾引别人的男人,我和你没完,我让你陪我男人……”

骂着,又要伸手去挠李香云的脸。

李香云是个身体健壮的女人,一使劲儿便把丘雅贤推出去,还闹了个趔趄,差点撞到墙上。李香云也恼火地说:“丘雅贤,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我的家,我没有去你家勾引你男人,是你的男人花心!你有能耐为啥不管好你的男人呢,让他在家守着你?”

丘雅贤惊愕地望着李香云,知道要动手自己是没便宜可沾的。但嘴里还是咬牙切齿地骂着一些很难听的话。

李香云懒得再搭理她,便出来屋门,直奔下屋而去。她心里还在担心着王金贵此刻怎么样了?会不会又冲动地去报仇?

丘雅贤在屋子里晃动着魏老三,一边哭着一边怨恨地数落着他的不是。不一会儿,魏老三竟然又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下体难以忍受的疼痛,龇牙咧嘴地叫喊着:“哎呀!疼死我了,快来人救救我吧!”

“你活该,你这是罪有应得!”

丘雅贤既心疼有恼恨,嘴里呜咽着一边骂。

魏老三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老婆就在跟前,无边的惭愧席卷着他,但难忍的疼痛已经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和思维,只是嚎叫般地恳求着:“雅贤,你快救救我呀,我疼得就要快死了!玉凤,我对不起你呀,可你不能眼看着我死去呀!”

丘雅贤心里也在撕裂着,扭头看着王有道,叫道:“你还看着干啥?为啥不找急救车啊?啊?你在看热闹嘛?”

王有道急忙解释说:“魏主任已经给医院打电话了。可几十里的路怎么也得一会儿到达吧?你着急也没用啊!”

王有道唯恐丘雅贤再纠缠什么,也急忙出了上房,忙无目的地向院子中间走去。这时,院外已经围拢了很多先得到消息的村民,都瞪着眼睛向院里看着,还不时地觑觑喳喳地交头接耳。

王有道一抬头,差点吓得他尿了裤子。正好撞见鲍柳青和王金贵从院外走进来。王有道想躲闪也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哆嗦着身体迎上去,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脸。“金贵,你咋回来了呢?趁着警察没来你倒是跑啊?我不会限制你的!”

见到王有道,王金贵当然又燃起了怒火,说:“你少装好人!我干嘛逃跑?我是堂堂正正的王家男儿,不像你那副奴才样,我不会给王家的祖先丢脸的!”

王有道鼻尖额头又沁出了汗珠子。为了讨好王金贵他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竟然竖起大拇指,说:“金贵,你真是爷们儿,真是王家的男儿,有种儿!”

又环视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金贵,你把魏老三的那玩意割下来就对了,他真的是罪有应得,该割!”

“哦?真的该割吗?”

王金贵目光炯炯地射着他。

“该割,该割!太该割了。我都感觉出了口恶气!”

王有道一声跌一声地说着。

“那么,你的老二该不该割下来呢?”王金贵厉声问。

王有道顿时一哆嗦,嘴唇颤抖着:“侄子,你……这是说啥呢?……”

“我说错了吗?我们王家到了这个地步,你的功劳不小啊!你的老二也该割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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