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长得如何模样?」张奉不禁好奇地问道,「听人说,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生得青面獠牙,宛如夜叉一般,就连大南国的侬天子见了,也不禁要哆嗦三分。」
「胡说!」石鉴道,「穆元帅不仅能征惯战,长得也是英武至极,即便是大宋国内最神勇的汉子,到了她的跟前,怕也是要矮上一头。」
「哦?」张奉充满好奇地说,「若真如此,我倒是想见见这位女元帅了!」
石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张奉用粗麻布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的面目,道:「张奉兄弟,那穆元帅虽然神勇,可若是让他见到你的这副尊荣,恐怕也要吓出一身冷汗来的!好了,别多想了,咱们赶紧去寻那古道,尽快越过西洋江,去往丝苇寨!」
张奉因曾患麻风而变得有如狮面的五官,确实令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听了石鉴这话,他不觉闷闷不乐,跟在他的身后,埋头追了上去。
石鉴果然没有挑错张奉,两个人凭着敏捷的身手,避过了古道上僮军的眼线。
遇到卡子,石鉴也是使劲地朝那些拦路僮兵的怀里塞银两,惹得那些士兵很是不好意思,又见张奉面目可憎,唯恐从他身上染了麻风过来,也不敢多加阻扰,纷纷放行。
「石先生,」就在二人到了西洋江浅水滩,卷起裤管,涉水而过时,张奉又问,「你在数万大军之中,偏选在下与你同行,怕只是为了我的这张得过麻风的脸吧?」
走了这么长时间,张奉总算是明白过来。那些僮人只消一见到他,便如见到了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石鉴拍拍张奉的肩膀道:「张兄弟,你不必太过在意自己的颜面。他日待班师凯旋,得了天子的恩赏,你拿这些金银,再去东京城里寻一家最好的大夫,必能使你恢复原样!」
过了江,道路上的人流开始多了起来。最近宋军屡屡试探横山寨,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居住在寨子附近的乡民,早已都看在眼里,怕被兵燹焚身,纷纷向特磨逃难。二人便混在了这些难民之中,又过三日,便到了丝苇寨。
「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娘子!」就在石鉴和张奉低着头行路时,忽然听到前面有人高声大喊起来。
「怎么回事?」石鉴不由地握了握藏在衣内的利刃,和张奉一起挤了上去。
在官道的一侧,又一座凉亭。那些已经赶路赶得人困马乏的难民们,却一个也不敢到凉亭里休息,都低着头匆匆走过。凉亭的正中,有一个石桌和几盏石凳,一个浑身穿着黑甲的僮人将军,正把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按到了石桌上,用手牢牢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救,救命……」那女子顿时便掐得满脸通红,垂在石桌外的两条玉腿拼命地颠了起来。
「本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居然不识好歹,那便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黑甲男子令左右护卫把女子的手脚都按在石桌子上,把裙甲左右一掀,褪下裤子,露出一条又长又壮的大肉棒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撕开了女子的裤裆,从肉洞里狠狠地顶了进去。
「娘子!」一僮人打扮的乡民,顿时呼天抢地地喊了起来,不顾一切,想冲进凉亭去,和那黑甲将军拼命。
「呃!啊……」被黑甲将军霸占的女子,喉咙几乎被他的大手拧断,一双秀目不停地往上翻着白色,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妈的!好生聒噪,给本王宰了这小子!」黑甲将军一边朝着那民女的肉洞里抽插,一边凶狠地对身边的士兵们喝道。
顿时,三四杆长枪一齐刺了过去,像刺猬一样攒戳到了那乡民的胸口上,一股热血顿时洒了出来,吓得路上的难民们也跟着尖叫一声,抱头鼠窜起来。
「他们怎么能……」张奉顿时怒火中烧,将手探进怀里,想要取出兵器来救那乡民。
不料,石鉴却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冲着他不停地摇头。
「你不要命了吗?没看到那黑甲将军是何人?」
「他是何人?」
「三王侬智光!」石鉴盯着正在凉亭里强暴民女的黑甲将军,一字字地道。
「啊?他就是大南国的三王?」张奉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侬智光。好在石鉴冷静,及时阻止了他。要不然,两下恶斗起来,他与石鉴二人,必定讨不到半点便宜。
就在说话间,侬智光已把一波精液射在了那民女的肉洞里,拔出已有些疲软的肉棒来,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又重新替上裤子。
「夫君!」那女子见自己的丈夫殒命,撕心裂肺地大叫着,可是手脚仍被僮兵死死地按压在石桌上,纹丝也动弹不得,只能大叫着垂泪。
「求求你们,救救我夫君……」女子只能不停地向路人求救。可是这些逃难的人,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人的闲事,无不绕开那早已倒在血泊里的乡民的尸首,远远地避了开去。
忽然,侬智光抽出腰刀,双手反握,刀尖朝下,大喝一声,竟把钢刀插到了那女子的胸口里去。
那女子手脚立时一僵硬,挣动了两下,立时没有了动静,只剩下那泉涌般的鲜血,仍从钢刀的血槽里不停地冒出,喷得几尺高,浇淋在侬智光的脸上,让他的五官开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侬智光一边桀桀地笑着,一边双手紧握着刀柄,开始用力。
即便隔着数十步的距离,石鉴和张奉还是能清晰地听到刀锋斩断女子胸骨的咯咯声。
终于,侬智光把刀一直剖到女子的小腹处。忽然,他腾出一只手来,朝着那到仍在不停冒血的伤口里狠狠地插了进去。
可怜已经绝气的女子,手脚又使劲地抽搐了一下,后脑已经无力地从石桌的边缘垂了下来,修长的玉颈仿佛已被折断了一样,脑袋和身体之间,形成了一个可怕的角度。
侬智光在女子的胸腔里摸索了一阵,忽然将手臂一抽,从里面掏出一颗带血的心来。
心房还在搏动,带着一绺绺的血丝,一边冒血,一边从女子的胸膛里分离出来。
侬智光残忍地看着这颗好像仍有生命的心,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好心儿,看来今夜母后的下酒菜又有着落了,哈哈哈哈……」
石鉴咬着牙,叹了口气道:「这伪三王的精神疾,日益严重了!若真照此下去,恐怕僮地的百姓们,又该饱受欺凌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