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穆桂英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要我活着……」
穆桂英睁开眼,窗外已是灰蒙蒙的,开始发白。她意识到自己前后两个小穴疼痛无比,冷风往洞里直灌进去,极不舒服。
「哟!穆元帅,你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我就知道,这当元帅的,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一名士兵道。
「哈哈!再让她最后当一回元帅吧,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另一名士兵道。
穆桂英疲惫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身上满是精液,那身体和大腿蜷曲的地方,囤积起来的精液更是如水潭一般。她又抬起头,望向周围的士兵,只见他们都是一脸满足。
「这些人,该都是趁我昏死之际,将我玷污了吧?」穆桂英悲伤地想道。
方才那如梦一般的场景,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难道,让我活着,只是让我来受更多的苦吗?若是这样,我宁愿死去……」
「既然死过一回了,现在再死一次,又有何妨?」牙将像是在回答着穆桂英的心中所想,「你当穆元帅也就此为止吧!」
「宗保,让我活过来,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再死一次么?」穆桂英心中苦笑。她想起了刚才士兵们的谈话,她的大限,不过天亮。而现在,天也渐渐亮了起来。
牙将取了一柄短枪,将枪柄用力地插进穆桂英身下的地面,枪尖朝上。那短枪五六尺长,枪柄插进地面后,枪尖正好顶在穆桂英的小穴上。
「去,将那绳子砍了!」牙将吩咐道。
将穆桂英吊在空中的绳子和铁链,都被搓成一股,系在后面的一根柱子上。只要有人将那绳子一齐砍断,穆桂英整个身子就会落下去。而那枪尖,正好插进她的肉洞,从她的身体里穿过,最后从她的嘴里刺出。那短枪虽然只有五六尺长,却足以贯穿她的整个上身。
一名军士抽出了佩刀,要去砍那系在柱子上的绳子。
穆桂英闭上了眼,心中默念道:「宗保,这一回,你再也无法将我推开去了吧?」
「碰!碰!」两支利箭从窗棂的缝隙里穿了进来,穿进了两名军士的咽喉。中箭的两名军士,连叫喊都没发出一声,扑通地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牙将大惊。
这时,外面一下子想起了马蹄声,叫喊声。宁静的清晨,顿时陷入地狱,成了一片杀戮的战场。
「有人偷袭!」杂乱中,有人在大声叫喊。
「走!去看看!」牙将来不及披挂,拿了兵器,就带着军士们夺门而出。
屋内,只剩下穆桂英一个人,仍被吊在空中。她并没有感到庆幸,活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难道……是交趾人又杀回来了?」
一想到交趾人,穆桂英就是浑身打颤。在宾州,和李常杰的会面,她得罪了交趾人。但是她却没料到,报应会那么快降临在她的身上,竟然阴差阳错的落在了他们手里。而对于她的傲慢,交趾人毫不手软,代价是令她恐惧和颤栗的。
屋外的喊杀声益发惨烈。没有统一调度的陌刀兵,是一盘散沙。这也正是这个兵种最大的缺陷,沉重的陌刀在兵荒马乱之中,只会成为一种累赘。穆桂英几乎不用看到那杀戮的场景,便已预知李贵等人的败亡。
南兵、交趾兵,甚至是宋兵,穆桂英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交战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喊杀声才渐渐少了下去。
穆桂英早已被吊得手脚发麻。她想沿着那根吊在她手上的链子,一点一点往上爬,直到翻上屋梁,这样她就有办法挣脱束缚。可是戴在她手上的是枷锁,不像手铐,尚有活动空间。枷锁让她的双手几乎无法完全交叉上爬的动作。尝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忽然,屋门被打开了,一个干瘦的老者进了屋里。
穆桂英见到此人,浑身不由一凉。落在这个人的手里,和落在交趾人的手里,并无两样。她不由脱口叫了出来:「黄师宓……」
「哈哈!穆桂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走遍了整个广南,不料却在这里又遇见你了,真是天助我也!」黄师宓见到穆桂英,得意地大笑。
他见到穆桂英的样子,又望了一眼她身下的那柄短枪和倒在血泊里的两名宋军士兵,又道:「看来,老夫并没有晚来一步啊!还是老夫救了你一命呢!」
几名僮兵上前,将短枪拔掉,又把穆桂英放了下来,只是她手上的枷锁,始终没解开。
黄师宓押着穆桂英出了屋子,屋前跪着一排人,其中便有李贵和牙将。看样子,他们已被黄师宓俘虏了。
黄师宓走到他们跟前,道:「你们真是好大胆子,连自己的元帅都不放过!」
李贵和那牙将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李贵道:「你说什么?她,她真是穆桂英?」
「有眼不识泰山!亏得老夫早到一步,若不然死在你们手里,真算了枉死了!」黄师宓道。
李贵后悔不迭,当时若是救下穆桂英,断然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只不过,他后悔已是晚了,身后的刽子手早已举起了鬼头刀,一刀枭掉了他的脑袋。
「虽然绕了一大圈,但老夫这次出邕州,也算是没有白跑一趟!」黄师宓扭过头,对穆桂英道。
穆桂英心中已是绝望至极。从拦马关被石鉴救出,辗转奔波,最后竟又在这钦州海边,被黄师宓俘获。「天要亡我,奈何?」穆桂英悲叹道。
黄师宓却一脸兴奋,吩咐道:「押上穆桂英,继续往昆仑关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