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喝了一口红茶後，艾萱道，「刚刚我也和你说了，我老公那个人门第观念很严重，所以不太喜欢没什麽来头的夫妻。要麽是当官的，要麽是经商的。总结一下的话，就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上流人士吧。」
「全国各地？不只是东莞？」
「当然不只限於东莞了，只不过东莞是我们的大本营罢了，」艾萱笑眯眯道，「现在出行这麽方便，就算是住在很远的地方，坐个飞机当天就能碰面。所以要是我们向某些夫妻发出了邀请，他们一般都能赶得上。像有一对夫妻他们是住在台湾那边，他们就特别热衷於夫妻交换。他们两个是在美国留学期间认识的，那时候就经常参加各种各样的交换聚会了。毕业以後他们就继续留在美国读研，後面在台湾大学那边任教。所以在普通人眼里，他们是德高望重的导师。他们的话，一般只要我们有组织聚会，那都是一定会来参加，基本上是风雨无阻。可能是因为经验老道的缘故，我们都喜欢称他们两位为老师。反正在禁色俱乐部里，社会地位非常高的人很多。当然，这和我老公的挑剔性格分不开。所以在我老公看来，我们不只是在打造一个以夫妻交换为主题的俱乐部，更是在打造一个庞大的关系网。当然，我对这个没什麽兴趣，因为我这个人没什麽追求。」
「那现在俱乐部一共有多少对夫妻？」
「也不多吧，就五十对左右，经常参加聚会的有二三十对，」艾萱道，「反正入会要求很严格，所以是走精品路线。假如完全没有门槛的话，估计入会的夫妻已经超过一千对了。像我们和他们说宣誓仪式的内容时，他们中很多人就会觉得我们是骗子，是打算录个视频威胁他们。加上我们还会让民政局那边的朋友帮忙查询结婚证是真是假，所以真正加入俱乐部的夫妻确实不算多。但人多不好管理，所以像现在这样挺好的。聚会也分为大型聚会和小型聚会。小型聚会的话，一般就几对夫妻参加。大型聚会的话，是至少十对以上。去年有一次组织大家去山里聚会，那情形真的是很壮观。地毯到处铺着，然後男男女女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然後就一直在交换着交换着。结果搞到後面，好几个男的都说回去得吃补药了。」
「你有加入吗？」
「你觉得呢？」
「有吧，」沈俊道，「毕竟你是领头羊。」
「是吗？」
看着笑眯眯的艾萱，沈俊还真的很想知道艾萱是否也经常参加交换游戏。
照理来是说，但因为艾萱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沈俊就更加感兴趣了。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一下。当然了，假如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不说，」沈俊道，「你说你不能生育，但你老公没有意见吗？」
「你们男人有一个特点，」艾萱道，「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你们会撒各种各样的谎。在得到那个女人以後，哪怕谎言被拆穿了，你们也不觉得有什麽问题。就拿我老公来说吧，结婚的时候说不在乎我不能生育，说到时候领养一个孩子就行了。结婚差不多一年以後，他却经常唠叨着为什麽我不能生孩子，所以有时候我们会因为这事而吵架。吵架的次数多了，不能生育这个话题就成了我和他之间的禁忌。假如有某一方提起的话，基本上是要吵架的。上个月我就询问他要不要领养个孩子，他直接说不领养，还说不会将家产交给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听起来有些危险。」
「危险？」笑出声的艾萱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怕他突然某天说要和我离婚。或者是某天突然带一个女人回来，还说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当然按照电视剧的情节来说，更大的可能是他直接带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回来，说是他的种。」
见艾萱显得很轻松，沈俊便道：「看样子你不担心。」
「没什麽好担心的，」顿了顿後，艾萱补充道，「除非他不介意给我一笔巨额的分手费，不介意我把俱乐部搞得一团糟。」
「中午你想吃什麽？」
「就直接吃这边的蛋糕之类的吧。」
小孩子都喜欢吃蛋糕，所以没等沈俊开口，正坐在艾萱腿上吃着橡皮糖的佳佳便道：「我要吃蛋糕！」
「好啊，」吻了下佳佳的小脸蛋後，艾萱道，「待会儿小萱阿姨就给你买，而且是那种特别特别好吃的巧克力蛋糕。」
「嗯呐！」
「那你要乖乖的哦，」转而看着沈俊後，艾萱问道，「你不担心她会将咱们俩的对话说出去吗？」
「她才四岁，记不住什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