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破想起了他大姨,还有福伯上过的其他的小镇上的中学女老师,这些披着“老师”外衣的知识分子,浪起来,比那些凡妇俗女更加毫无廉耻,因为他们读过书,字里行间写过的男欢女爱烙在心里,她们更加懂得如何去愉悦。
他们也走到了校门口,一出校门却碰到了一个男戏子,匆匆忙忙的走来。
“小李哥?”
迎面碰上李锦破他们,戏子愣了愣。
“去玩了吧?早点休息吧,好有精力上戏。”
李锦破说,他猜这戏子八成是去勾搭村里的良家妇女刚回来的,说不定上的就是培荣的老婆呢。你想,他们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半夜三更抛弃同伴单独行动,不是为了这点事情还能为啥呢?
“嗯,嗯,你也是。”
戏子惶惶的闪进去了。
“晓玲,我借辆摩托车送你回家吧。”
又走了一会,李锦破想起了借车的事,刚才还忘了跟建幽说借他的车。
“你家有人吗?”
黄晓玲小声的问。
“现在就我一个人了,后妈已经走了。”
李锦破说到这里有些伤感,每当想起自己在这世间就孤零零的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有这样的伤感,同时也勾起了他对继母陈梅的思念。失去才知道珍惜,这句话的含义在陈梅离开后他才深切的体会到。
“要不今晚就在你家吧。”
黄晓玲用手搂紧了他说。
“可是,你爸妈……还有,明天起来村里人知道了,这样对你不好。”
李锦破犹豫起来,如果她在他家过夜,那明天早上起来势必会让村里的人知道,一个女人未嫁人,就到男人家过夜,那意味着什么?虽然现在乡下也开放了,对现在年轻人的做法也逐渐也接受了,但是有些事情他们还会看得很死,也就是如果黄晓玲都在李锦破家过夜了,而李锦破以后不娶她的话,李锦破就会被他们唾弃为“过河拆桥”的不仁不义之辈。这和他们在宾馆或野外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鬼混都不一样,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家,意味着一辈子,是不能随随便便的。而他现在觉得,跟黄晓玲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