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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次过来找姨父了,我心里面有很多疑问需要他解惑。

但姨父还是不在。家里只有老太太在。老太太虽然满脸皱纹,但很有气质,她的房间桌子上有她年轻时的照片,端的也是个大美人,怪只怪姨父几乎只遗传了姨公的缺点,没捞到半点姨婆的优点。

我进门时,她正带着个小孩,应该是姨父的侄子。看见我,她赶忙站起来,脸上绽开一朵花:「哟,林林来了。」我说来了。我打了几句哈哈就没话说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称呼她。

小表弟在一旁跟人干四角。许久,我说:「我姐呢?不说十一回来的吗?」

老太太说:「没有,也不知道有什麽事耽搁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都快一年了。」

我说:「哦。」我想说「我也挺想她的」,又觉得这样说未免有抄袭电视剧的嫌疑,就生生打住了。「那——」我环顾了下四周,茂盛的葡萄藤依旧遮天蔽日,「那我走了。」

老太太又起身:「就在这儿玩呗,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这儿脱不开身,宏峰,给你哥拿水果!」

陆宏峰吸了吸鼻涕,楞了楞,才朝屋里奔去。我赶忙撤了出来。

姨父在家排行老大,下面有一弟一妹,弟弟陆永昌最小,生性孱弱,去年娶了个隔壁村屠夫的女儿,婚酒我去吃了,新娘子长得清秀,但和永昌哥哥一样性子孱弱。他们半年前搬了出去住,姨父给他找了份铁路局的工作,在火车上做检票员,工作清闲福利待遇也算不错。妹妹和姨妈年纪相仿,但至今未嫁,姑姑长得虽然一般,但也算是端正,这种岁数在农村还没结婚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偏偏老太太似乎也不太在意,也不曾听说过姨父家因为这个吵闹过,外人也就不好说什麽。

据姥爷说,姨父的父亲去得早,祖上三辈都是地主,後来的事不说也罢。他母亲是大家闺秀,但家道没落担不上事,姨父不得不早早辍学,给家里挣工分。

有次大雪纷飞,家里没了煤,十四岁的姨父拉着一板车煤跑了二三十里地。这一来回就是一天一夜,路上除了窝窝头和冷水,便是大地苍茫和北风呼啸。「这娃得受多大苦啊。」姥爷说着叹了口气。这事母亲也讲过,不过已经变成了纯粹的励志小故事。总之,姨父就是长兄为父的绝佳典范,他父亲过世时最小的妹妹才刚断奶。当然这类事我一向不放在眼里,总觉得难脱编出来教训小孩的嫌疑。

刚蹬上车,就在胡同口碰上了姨妈。她骑着小踏板,从遮阳帽到纱巾,把自己裹得像个阿拉伯酋长。以至於当她停车鸣笛时,我都没反应过来。她问我干啥去。我说回家。她说这麽急啊。我说哦。她说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回来嘛。

她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个许久未见又并不太熟络的亲戚一般,客套中带着一丝冷淡,好像那天的事情只是发生在我的春梦里一般。

神使鬼差地,我就跟她回了家。看张凤棠进来,老太太面无表情地说:「回来了。」

张凤棠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反正她一溜烟就骑了进去。她婆婆抱着小孩起身,一边颠着,一边学着小孩的口吻:「小毛孩,回家咯。」经过门口时她对我点了点头:「林林你玩儿,我到那院一趟,孩儿他妈也该回来了。」

等张凤棠停好车出来,院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在张凤棠招呼下,我进了客厅。陆宏峰手里攥着个苹果,看见我就递了过来。

「儿子真是懂事儿了,」张凤棠摸摸他的头,转瞬声调却提升了八度,「鼻涕擤干净去!说过你多少次!吸溜来吸溜去,恶心不恶心!」评剧世家的孩子难免要受些训练,据母亲说张凤棠早年还跟过几年戏班子。她天生高亮的嗓音在跌宕起伏间像只穿梭云间的鹞子。不等她扬起巴掌,陆宏峰哧溜一下就没了影。

「我姐不是回来了吗?」

我有些心慌,找了些话题说,她似乎看透了的想法似的,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呢,她说有些事耽搁了。哼,神神秘秘的。」

「哦。挺想她的。」

「呦,你这是看上了我们家的思敏了吗?。」

没想到她居然拿自己的女儿来调笑我,我没话说了,就咬了口苹果。张凤棠卸下阿拉伯人的装备,再现清凉本色。

「别害羞啊,说真的,我还真的不介意。这妮子从小就和我不对付,早点嫁出去也好。不过你要是娶了我们家思敏,这辈分可不好叫。」

「你这没完没了了?」

「呦,这说话的语气有点大人的姿态了啊。」

我本来有些生气了,但经张凤棠一说,我也醒觉自己最近说话总是有些老气秋横的。

「坐啊。」她说。犹豫了下,我还是缓缓坐下,腿绷得笔直。「我姨夫呢?」

「我说啥来着,还真是跟你姨夫亲呀。」张凤棠翘起二郎腿,绸裤的黑褶子像朵陡然盛开的花。我又猛啃两口,拼命阻止下面擡起头来。张凤棠却又继续:「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她轻晃着腿,殷红的指甲透过肉色短丝袜闪着模糊的光。

突然,她身子倾向我,压低声音:「说不定上你家了呢。」我腾地起身,却忍不住咧了咧嘴。张凤棠咯咯咯地笑着问:「咋了?」居高临下地扫了眼那白生生的胸口,我把脸撇向窗外:「上个厕所。」

我起身就走,手臂却被她抓住,被她一把拉过去,我没想到她劲儿不小,恍惚间就被她扯到胸前,她那软绵绵的胸脯就这麽抵在我的额头上,那顾勾人的香气又死劲往我的鼻子里钻。

「林林,你干嘛要躲着姨妈?」她一只手揣着我,另外一只手往我下面摸去,我下面早就可耻地硬了起来,被她握个正着:「呦,怎麽感觉一段时间没见,好像长大了,也对,你正长身子的时候。」

姨妈说着,竟然拉着我的手往她下面摸去,我的手一碰到姨妈胯下那带着温热的布料,那天猪圈宿舍里翻出的那条底裤突然闪现在我脑海里,我像触电了一般收回手,一把推开姨妈,低着头就往外走,後面传来她一连串得意的笑声。

我在厕所脱了裤子,已经硬邦邦的鸡巴却是一滴尿也挤不出来。

从厕所出来,张凤棠却是不见人影了。我刚想走,却发现之前撂院子里石桌上的钥匙不见了。我心想,这是要搞什麽鸡巴啊。

上到2 楼,我直奔姨妈的房间走去。一推开门,一抹雪白镜子一样反射着窗外探进去的阳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来。

姨妈脱得一丝不挂地坐在床头,她双腿并拢着,双手抱着胸,看上去像是要遮挡住羞态,实际上却把那对凶猛的奶球挤出了夸张的轮廓。

「林林你这孩子,进来也不懂先敲敲门吗?姨妈正换衣服呢。」姨妈摆着羞赧的姿势,但表情却荡出了水。

「你到底想干什麽?」

我想要夺路而逃,但我就像掉进了蜘蛛网里的昆虫,徒劳地挣紮着,未能移动一分。

「我想干什麽?你这孩子说这话真是寡情薄意。」这只张牙舞爪的蜘蛛精居然唱了一口剧腔:「人家出去卖还能拿几个钱,这逼白白让你操了,你居然还问我想干什麽?我倒想问你想『干』哪里?」

「我不想跟你争论,我钥匙呢?」

「钥匙?钥匙在这里面,要你就过来拿。」姨妈说着,那并拢的双腿左右岔开,她的手指想着大腿中间那逐渐绽开的花朵指去。「你这麽急着走干啥?难道你不想在你姨父的房间里,把他的老婆草了吗?」

「就像你姨父把你母亲……」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我扑上去把她压在下面,举起拳头正想把那妖精的脸蛋锤个稀巴烂。然而,那张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癫狂震慑住了我,就这麽一个恍惚间,我的腰肢却被那修长的腿盘在腰间,那柔弱无骨的手握住了我的金箍棒捅入了她的盘丝洞里。

「林林,操我。」

啪啪啪啪、噗哧噗哧、吱呀吱呀、嗯啊噢哦……

这些声音交缠在一起,犹如魔咒一样使人癫狂。我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般,而下面被我撞击得上下颤动的肉体,也浑身泛着水光。姨妈看起来就像是水做的,而我刚从她的身体里捞出来,又打算再一次潜进去。

姨妈那压抑在嗓子眼里一点点挤牙膏一般发出的呻吟,让我的腰肢不知疲倦地挺动着,下面水花四溅。她挺动着丰臀,肆意地甩动着乳球。和她相比,若兰姐就像是那长了女人逼穴的木偶,干瘪的身子硬邦邦的,不提线就不会动。

「林林,你要弄死姨妈了……啊……」「林林……」「林林……」

我无比讨厌她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我没办法阻止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劲地干。妈妈的妹妹被我,是又被我操了,光想到这一点我就兴奋不已,那麽其他的就随她说去吧。

我下意识地回避她还是姨父的老婆这一点。

一声娇喘,我的鸡巴从姨妈的穴里滑了出来,却不是结束战斗了,而是姨妈翻了个身,像狗一样的跪伏在床上,那雪白的丰臀翘起来,一股透明的汁液正从疯长的黑草间滴落下来。那褐色的唇瓣湿得一塌糊涂,上面的杂毛被抽插的白沫粘成一缕缕的。

我看过姨父用这样的姿势操母亲,我握住她的腰肢,再一次插进去耸动起来。

姨妈仰着头颅,那头暗红色的头发甩动着,像飞舞的云彩。

没多久,缴械的我就颓唐地跌坐在床上,姨妈维持着那母狗般的姿势,一对大奶子压在床上形成了两个肉饼,泛红的阴道口正在一下一下收缩着,随着每一次收缩,我射进去的精液就被挤压出一些,然後滴落在绣花被子上。

「你……你不会说吧。」

这样的话说出口我就感到後悔和羞耻起来。好在让我没那麽难堪的是,姨妈拿着自己的内裤仔细地擦拭着自己那还是湿漉漉的逼穴,头也没擡地说道:「现在才开始後怕,你也是相当大胆嘛。」

「反正……反正是你勾引我的。」

我再一次为自己的话感到懊悔和羞耻。

「到底是小孩子,这种事曝出去,真相就不重要了。」姨妈将内裤一点点塞进穴里,再抽了出来,她提着那条皱巴巴的内裤向着我晃着,脸上突然出现一种怪异的笑容:「虽说是小孩,射得还挺多的嘛。比起那个,你没戴避孕套直接就射姨妈逼里面去去了,要是我怀上了,那才叫精彩呢。」

——

回到家里母亲已静候多时,问我去哪儿了。我应付过去。她抱怨说钥匙也没带,幸亏隔壁院有人。我顺口问了句小舅妈怎麽了,母亲没看我,说「你又听到什麽闲话了。」我支吾了两下,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我瞅见她好像哭了,我这辈子都没见她掉过眼泪。」母亲沈默了一会,却答非所问「一辈子?你才几岁的人。」

见母亲不愿意说,我也懒得纠缠下去了。在上楼的时候,母亲却突然在下面喊了我一声,我回过头去,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麽。

——

电影一开场我就猛找一通,硬是不见王伟超。由於男女分坐,忽明忽暗中更是连邴婕的影儿都瞅不着。问了下三班的几个呆逼,他们都不知情。事实上能在前仰後合中对我摇摇头就已经够难为他们了。幕布扯在墙上,起风时电影中的人物就跟害了羊癫疯一样抖个不停。各色声音从空洞的音箱中飘出,再越发空洞地扩散至校园上空。遇到低音时,就像老天爷在打雷。然而,所有人都那样兴高采烈。

大概自小学三年级起,学校就开始定期放映露天电影。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了中学时代。印象中除了少数几部儿童题材,大都是些香港武侠片,像邵氏啦、胡金铨啦、徐克啦。偶尔一闪而过的暧昧镜头总能让下面黑压压的脑袋喧哗一片。

我最喜欢的自然是《新龙门客栈》,其次当属《大话西游》。那个国庆节过後的周四晚上放的就是《月光宝盒》。在至尊宝被火烧鸡鸡引起的全场哄笑中,我悄悄退了场。

初中部教学区万籁俱静,操场上的喧闹模糊而圆润,像是来自地下的某种神秘仪式。黑咕隆咚中偶有几扇窗溜出一线微光,给落叶松抹上了一盏金色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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