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两边还各竖一木牌,却各写了一副五言对联。
黄孕受是:“作缚身成茧,承欢腹受胎”;
唐想操是:“渊堪凝雨露,手可摘星辰”;
朱光腚是:“化日飞蝴蝶,光天见壑丘”;
贱宣淫是“金索擒凤翼,银丝绾鸡头”;
钟立捆是“一梦灵犀破,三更春雨浓”。
这些对联,自都是她们的征服者——小侯爷陶凯的手笔了。
众人围观着,指点着,议论着,有的品头论足,挑剔着犯由牌上供词和女侠私处毛色的出入,也有人啧啧赞叹着女孩子的容貌、身材。当然,也不免有人窃窃私语,对她们油然而生恻隐之心。
每隔一刻,席棚里云牌一响,衙役们便抖起响鞭,令女侠们山呼“伏低做小,受抚承恩”。
“各位大爷大叔,请听犯妇一言”。
不知是第几遍呼毕,女侠中最年长的贱宣淫忽地高声言道。
众人忽地安静下来,听她说下去。
“犯妇等啸聚江湖,好事做过,任性妄为、伤天害理的事自然也做过,朝廷追究王法天经地义,犯妇等恶贯满盈,技不如人,被老爷擒拿降服,也是天数如此,蒙皇恩浩荡,这般处置,已是望外,犯妇等当然心服口服,今后自是伏低做小,一心服侍老爷。”
“但这江湖说到底,是那些龙头老大、须眉男人的江湖。呼风唤雨的是他们,杀人越货的也是他们,所谓规矩是他们定的,所谓威风是他们抖的。江湖要跟朝廷争头寸,是这些龙头老大、须眉男人私欲大张、不自量力,联络天下英雄进京的是他们,逼迫朝廷立擂的是他们,可京进了,擂立了,看见朝廷的炮口,他们却一个个缩在后头,让我们这些女子为他们火中取栗,大爷大叔们,你们说,从古至今,哪里有这样的英雄好汉?”
“大爷大叔们,听小犯妇说几句好么?”唐想操声音清脆,略带些川音,将立擂前因后果叙说一遍。另外三位女侠也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后,俱都泣不成声。
“犯妇等已是认命了,今后洗心革面,也就是在床笫上下功夫取悦良人,给老爷生儿育女,身为女子,如此赤身露体固然羞耻,却也是应当应受,但那些龙头老大们,你们今后还有脸守着那些出卖女子换来的门派家产么!”
“这些狗东西,当真可恶!”
“姑娘,不要哭!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会好的。”
台下的士农工商群情激愤,嘘寒问暖,浑忘了欣赏着难得一见的春光。
“李公公,不封了犯妇们的嘴,就这么任由她们说下去?”
“这不最好?朝廷要的,不就是让那帮江湖败类声名狼藉、从此无地自容么,”李公公嘴角漾起笑纹:“这些姑娘可怜见儿的,倒要嘱咐陶凯这孩子,以后多疼着她们点儿才是。”
“公公只管放心,”高大人笑道:“那孩子天生怜香惜玉,会把这些丫头拨弄得俯首帖耳的。”
坊间津津乐道着五凤的故事,也有夸她们长得美的,但更多却赞叹她们的勇气和牺牲,并唾骂那些可鄙的江湖龙头老大们。
此后四十年间江湖波澜不兴,人们都说,这其实是五凤的功德,“小侯爷应该善待人家”。
话说那天日落时分,五个女侠被陶府派来的马车载走了。
当晚,唯一没被法绳勒住双乳的黄孕受第一个侍寝,一连专宠了三天,然后换成唐想操,她被破瓜时,离十三岁生日只差一天。
陶府规矩,绑进来的女子破瓜后要连幸三天,破瓜时要裸身、面缚,跪受甘霖,当然,第一次只能被老爷用骑跨的姿势后入。
三日承恩后,就可以松绑、赐衣服首饰,但这些都是恩典,不是必然,不论照国法、家法,被绑入府邸的女子,这一辈子都应该是裸身、绑跪、三窍穿着铃环的。
因为铃环上刻着女孩子的生辰、名姓,主人名讳,以及收伏她们的年月日。简单说,铃环象征着主人对女奴的“主权”。
不过照陶府规矩,为主人生下第一个孩子后,就可除去三只铃环中的两只,只留一只,以便生育和哺乳,倘头胎生男,只留右乳的,头胎生女则留左乳的。
五个女俘就这么照规矩被依次临幸,结束了她们的女侠和处女生涯,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不过十五天“礼成”,第十六天被招幸的却是朱光腚,此后连着招幸了三天。据婢女们后来窃议,朱光腚是五个女侠中第一个在临幸时松绑的,第一个被亲了小嘴的,也是第一个恩准像寻常夫妇那样仰卧着承恩的。但,据说第一个恩准骑在主人身上行事的,却是唐想操,第一个生下孩子的也是她,女儿呱呱坠地时刚好被擒十个月,一天都不差。
据说,五个女孩子中最受冷落的是年纪最小的钟立捆,有老仆妇传言,她每次被临幸都被五花大绑,也都只能像第一次破瓜那样跪伏在绣榻上被骑幸后入,她也曾软语哀求,但小侯爷直到成了老侯爷也不曾心软松口。老侯爷私下说过,他其实有点怕她。
即便如此,钟立捆后来也被纳为正式的小妾,为陶小侯爷生了一儿二女三个孩子——他还是五个女孩中生最少的,要知道贱宣淫和唐想操都各生了三儿四女,生最多的朱光腚,则为陶家诞下十一个男丁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