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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婆娘跟数人睡一下,只要心没跟着人家走就没啥大不了。你就想像碗筷借人用了一次还给你一样。”松根这比喻显然很牵强,不过也有一些道理,我们都不喜欢拿着别人吃过的碗筷吃饭,但是如果洗过了上面没有留下口水,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你不用时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不跟你说人家拿去吃了,然后洗了拿回来,你压根就不知道。那要是说秋兰跟人生了孩子,以后孩子跟着树叶一起过,整天看着别人生的孩子会不会别扭?按照松根的想法,其实也很好理解。怎么呢?你想啊,假如你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整天想吃肉又没肉吃,别人借你的碗吃回饭,然后把碗洗干净了,在碗里放一块五花肉端回来还给你,你会嫌弃碗曾经被别人用过而不用、肉也不吃?

而今树叶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自己那方面不行,可是又很想有个儿子来继承香火,那别人帮你生了一个,只要你养育他长大好好对待他,那就是你儿子了,就跟领养孩子是一样的道理。

树叶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确实是自己不争气在先,所以也没资格挑三拣四。再者不要说秋兰跟人家睡一次,就是每天晚上跟人睡又怎样?反正自己挺不起来,不会用她的肉穴,就像自己有个瓷碗一向都不用摆在那里,那么借给别人用用有什么关系?

“唉……”树叶想到这里长长地出了口气,“那就问问秋兰是什么意思吧?”

…… ……

看来这事办的还算顺利,现在就差最后一关了,当然也是关键一关,那就是征求秋兰的意见了。

不用说,这种事只能是树叶自己去问才是最恰当的。只有夫妻间才能把床上的活说清楚。

当天晚上,一家人还有矮人一起吃了晚饭,松根与矮人就早早地回房去了。树叶却故意磨磨蹭蹭吃到最后,然后主动帮秋兰收拾碗筷,完了也没有跟平常一样出去串门,直接进房了。

秋兰看着树叶的举止有些怪,但也不算很反常所以也没出口相问。自己端了盆水到房里擦了把身子,也习惯地上床去了。可是刚躺下,树叶便转过身来从后面抱住了秋兰,就紧紧地搂着却不说话。

“树,你不热吗?”秋兰没有拒绝也没有欢迎。

“兰,我问你个事好吗?”树叶反问道。

“什么事这么严肃?老夫老妻有话就说呗,吞吞吐吐干嘛?”秋兰说。

“兰,你老实告诉我,你嫁给我现在后悔吗?”树叶问。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秋兰听的云里雾里。

“唉……”树叶轻叹一声,松开了秋兰的身子,仰面躺着眼睛虚无地看着楼板。

秋兰发觉树叶有点情绪不对,忙转过身子面对他:“干嘛呢,树?”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想人活着真没意思。”树叶说。

“你乱说什么话呢?”秋兰被树叶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想想我们结婚时,原本以为从此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没曾想我得了这病,害得你一辈子守了活寡。

兰,要不,你走吧,离开这个家,去找个正常的男人吧。”

“你说什么呢?”秋兰这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一是担心树叶怎么突然感叹生活没意思,担心他有轻生的念头;二是,树叶的话确实勾起了她内心的幽怨,女人不能整天想着男女那点事,可是都不想那点事,那是自欺欺人;三是,她确实不知道树叶说这话是想休了她的意思,还是觉得对不起她才说的难过的话。

“我是觉得你嫁给我没过上一天正常女人的生活,还受着别人的流言蜚语,心里很对不起你。”树叶解释道。

秋兰没有说话,大家都不揭这伤疤倒还好,心思就不会去想那方面的事,一提到这事她的心里就满是委屈的泪水。一个正常女人谁不想得到男人的滋润啊?!

“兰,你放心,我不是嫌弃你,相反我是真的爱你才为你考虑,不能一辈子白白在我这太监身上。”树叶这是由衷地希望秋兰能过上正常女人的生活。

秋兰还是没说话,不是没想过这问题而是假设真的这么离开树叶,身上背着不下蛋母鸡的名号,想要再正常嫁个人家那是异想天开,除非让所有人都清楚不是自己不会下蛋,而是树叶硬不起来,可是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被人休掉的女人的话呢?会不会下蛋的事就算想证明给人看,那也得有人愿意要了她才好啊。在农村里一个女人不会生孩子,就跟一个女人下面没有毛的白虎一样,是被认为极不吉利的煞星,谁还愿意娶她呢?

想到这里,秋兰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树叶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却不知如何劝慰,只有紧紧地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手碰到软软的酥胸,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去搓摸,却终究不敢动一下子,他怕,怕自己一动更激起秋兰对男人的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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