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点点头，随手点开了里面的第一个文件夹，日期是大概一个半月之前。
杨文煜不动声色地坐到另一边，也紧靠在他身上，胸前一对玉兔中间的沟壑恰好抵住赵轩的肩膀：“我也只看了几个文件夹，里面都是一些照片和视频，我猜这张卡曾经应该装在一部相机里面。”
赵轩一边享受着肩头传来的柔软触感一边点开其中的一张照片，里面是一处从上往下俯拍的街景，看上去应该是一处居民区，就像随手按了下快门，找不到什么焦点。
甘梦晨却从照片里发现了线索：“我草，又是韩国？”
她说着放大照片，指了指远处的马路，赵轩注意到那里有几处招牌，但实在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这招牌上是韩语？”赵轩眯着眼睛确认了好一会也没能看出来。
甘梦晨摇头：“不是，你看马路上这个斜杠空心正方形，是韩国特有的禁止停车标识，我们国家不用的。”
她这么一说。赵轩才注意到地面上画着这样一个东西。
“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是个韩国人？”赵轩合理猜测道。
一旁的杨文煜抬手撩了一下有些挡视线的几缕秀发说道：“说起这个，上次我们剪开的那件内衣，我这几天查了一下，确实是一个韩国的小众牌子，叫fortb，这就能对上了。”
又是韩国。
这让赵轩不由得想起了肖霄身后的那个组织，对方显然不只是个黑社会这么简单，之前彭廉他们抓住了肖霄的那个上线，对方却只是分管东南亚区块的一小部分业务，并不知道什么太有价值的线索，但这反而进一步说明了其组织的严密程度。
这个文件夹里只有三张照片。拍摄的内容都差不多，只有放大倍率不同，看上去似乎是在试拍，而后面接连十几个文件夹里都是些演唱会的照片，舞台和后台都有。
“这些照片好像拍的都是同样几个人。”赵轩一张张翻看过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些韩国女偶像实在让他有些脸盲，虽然看着很像，但是也不能十分确定。
“red velvet，成立两年的一个组合。”甘梦晨点点头，凑过来把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继续补充道：“似乎没有特定的对焦位置。应该不是要拍特定的某一个人。”
“所以，是记者么？”杨文煜对这些懂得不多，但这个人的照片拍的确实不错，加上能出道当偶像的本来外形条件也相当不错。
屏幕上的几个女孩子着实给人惊艳的感觉。
甘梦晨摸着下巴：“连续十几天都在拍同一个女团，目的性这么强的肯定不是一般娱乐记者，要么是狂粉，要么是调查记者。”
“调查记者？”这个名词有些生硬。
“就是狗仔。”甘梦晨随手打了个响指解释道。
赵轩没有说话，继续往下看，但一连十几天对应的文件夹里都空空如也，显然这个女人的调查工作因为某些原因中止了一段时间。
一直到10月末的时候，才终于再一次出现了内容，而且这一次不仅有照片，还多出来了一些视频文件。
不过这一次拍摄的场景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大多数是街边、餐厅和礼堂之类的建筑里，几乎不再有舞台相关的内容。
最一开始，照片和视频里出现的仍然以刚刚几个女人为主，但随着日期不断向后，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其他人。
“等一下。”杨文煜突然抬手制止了赵轩继续往下翻照片的动作：“刚刚的一周里面，有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至少20个不同的地方。”
这是赵轩和甘梦晨都没发现的，二人的关注点还是主要在redvelvet的几人，或者更精确地说，她们的队长裴珠泫lrene上面，因为其它几名成员在照片里出现的频率已经越来越低了。
赵轩把日期拉回到一周以前重新看了一遍，发现确实如杨文煜所说。
“绯闻狗仔？”甘梦晨放大图片看着那个穿着一身西装的男人，虽然距离有些远，但照片清晰度足够高，还是能依稀看清对方的相貌，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以他的年纪而言，身材保持的相当不错。
“我倒是觉得，这个男人才是重点，那个lrene只是被捎带着拍进去的。”杨文煜抬手继续往后翻了几下：“你们看，有好几张这个男人从副驾驶上下车的照片，虽然不知道车是谁的，但我觉得年轻女偶像应该不会开奔驰s600这样老气横秋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