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雪凝身后女孩的笑容是那么恐怖，甚至可以用癫狂来形容了，似乎她身前的姐妹就活该这样似的。此时我真正相信了雪凝当初对我说的话，她们在一起就是为了玩的开心，甚至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她心里也只是在玩。可她玩弄的是一个女孩的清白啊！

只见那女孩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尽兴，从身后狠狠拽住了雪凝的秀发，俏美的脸庞瞬间被台下千百部手机记录下来。雪凝的眼睛还在紧闭着，这也许是此刻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至少她不会在醒来的时候，记起这场噩梦。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今晚她在踏入这家夜场的时候会不会已经想到了今晚的遭遇？！

等等，怎么回事？雪凝的身体似乎在一点点朝我靠近，我发现雪凝身后的女孩正在推着她向前走来。紧接着雪凝身后的几个女孩全部凑过去，我以为她们会阻止这一幕恶行。没想到几个女孩猛地将雪凝抬起了起来，一下子扔在了舞台边缘。

那是什么？一只手！是的，当雪凝赤裸上身躺在舞台的瞬间，一只手抓住了雪凝的酥胸。我知道那是怎样的触觉，曾经我也有幸染指过，那是会让人疯狂的柔软。

紧接着第二只手，第三只……雪凝被人拉扯着，抢夺着……身子在舞台上转来转去。刹那间无数双手占据了雪凝的身体，疯狂的人们用手机对准了她身上最隐私的部位，记录下这罪恶的一幕。

可雪凝还在沉睡着，她不知道自己遭受了怎样的非人待遇。我疯了似的拼命的拉扯的人前的人群，突然一个东西落在我的身边，一群人在疯狂抢夺着，当胜利者将猎物聚在手中时，我才看清那是雪凝刚刚穿着的黑色短裙。

「操你妈！都放开……放开……呜呜……」我无力的挣扎着，哭泣着。「对不起……雪凝……」我心中一次次的痛恨着自己。

终于，在前面的人心满意足的享受过后，我被拥挤的人群推到了雪凝的面前。眼前的雪凝已身无寸缕，原本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颊上，布满了恶心的口水。看着她即使在昏迷中，俏脸依然痛苦的扭成一团，我的心也在滴血。

我顾不上身后人的推搡，死死抱着雪凝的脑袋，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她的秀发上。可身边的人们还在蹂躏着她性感身躯，原本洁白的身体全是青灰色的手印，已分不出是瘀伤还是肮脏。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疯了似的驱赶着被欲望控制的人群，可人们早已失去了理智，不知道是谁挥出了一拳，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的身上。疼痛感瞬间蔓延至全身，随着鼻腔里涌出了鲜血，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结束了吗？」我的眼前一黑，周围的世界突然变得出奇的平静，似乎灵魂已经飞离了这片肮脏的舞台。多希望这只是个噩梦，多希望我们可以快些醒来。

突然眼前一黑，我感觉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放弃吧，这一切根本不是我能阻止的……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我，入手的温度提醒着我还不能睡，一切还没有结束。

我下意识握紧了那只手，可她是那么柔软，根本支撑不住我的身体。我斜躺在了舞台边缘，身后的人们在拥挤之下，直接踩到了我的身上。可那只紧握的玉手一直拉着我，从未松开……

「条子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被欲火冲昏头脑的人们，恐慌瞬间在人群心中蔓延开来。感觉着身边的挤压逐渐消失，我们应该是得救了吧。

渐渐的，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困倦不停地冲击着我的神经，那只紧握的手似乎感觉到我的意识在慢慢消散，一股力量自柔弱的小手上传来，提醒着我要坚持下去。

我勉强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的一个胖乎乎的身影，随即感觉沉重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

「明浩……是你吗？」我费劲全身力气问道。

「凡哥，你这个傻逼！操！」耳边传来明浩哽咽的骂声。

「我没事，快去看看雪凝。」我顺着紧握的手掌望去，雪凝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那白皙的脸庞已满是泪水。

「别提那臭娘们了，要不是她你能这样吗？！我送你去医院！」明浩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抱着我冲出了夜总会，随着紧握的双手被拉开，我终于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阳光射入病房内，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慢慢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身边趴着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她应该很累了，睡的特别沉。

我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却发现上面已被各种恶心的液体粘结在一起。我没再打扰她，去拿拿放在床头的手机。可一伸胳膊就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每一个关节都在疼。我尝试着动了动手脚，还好，除了疼痛之外，应该没有骨折。

我咬着牙打开手机，一夜未归，妻子应该急坏了吧。可一看之下，竟没有未接来电，只有一条妻子发来的微信。

妻子：「老公，我爸爸的病情又有反复，我得过去看看。你回来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这次可能要留在那边照顾他几天。爱你~」

看到妻子的消息，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要放在平时我肯定不愿意和她分开，可如今我这状态，还是瞒着她为好，正好趁她不在这些天把身体养好了。

「凡哥，你可算醒了啊！」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明浩拿着一袋早餐走了进来。

「醒了？凡哥……」张雪凝听见明浩的大嗓门，猛的坐了起来，可瞧见我正看着她，又羞涩的低下了头。我这才注意到，她脸上还挂着泪珠，衣袖都被泪水打湿了。

「一边待着去，你这死丫头，要不是你发骚，我凡哥能受这罪吗？」明浩一把将雪凝从凳子上拉起来，拿起小米粥就要递给我。可我这时候全身疼得要命，尝试着端起来，可根本拿不稳。

「得了，你这是让我喂啊？！老子可干不了这活儿！那谁，还是你来吧！」听明浩这么一说，早就等在一旁的雪凝连忙凑了过来。不知道是因为被我看到她不堪的一幕，还是对我心存愧疚，每次目光相接的刹那，雪凝都会羞涩的低下头。不过雪凝照顾我的时候很有耐心，喝了几口小米粥，身体暖和了许多。

「雪凝，我说你什么时候伺候伺候我啊？白让老子养了你这么久！诶，凡哥！你是没看见昨天咱们雪凝有多心疼你，光着屁股还往救护车冲着找你呢！拉都拉不住！操！我都嫌丢人！」

「你别说了！讨厌！」雪凝一脸羞红的阻止明浩继续说下去。

「哈哈，还害臊了！来来，凡哥给你看点好东西，昨天我也凑热闹给雪凝拍了一张，我这角度绝对好，不像他们拍了半天，就照了一堆脏手，有啥意思！」明浩说着就把照片递到我跟前。

「滚一边去！对了，雪凝你没什么事吧？」我没空和明浩臭贫，况且发生这种事情，对雪凝的伤害也很大，明浩这不等于在伤口上撒盐吗！

「没事……」雪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她可爽了，除了骚逼给扣肿了，啥事没有！还流了一大滩淫水！估计咱们雪凝马上就成网红了，名副其实的千人摸，万人看，哈哈！」明浩一说这种事就来劲，旁边雪凝的脸却红一阵白一阵，一直在偷偷观察我的反应。

「昨天警察没说什么吧？」我连忙打断明浩的话。

「都没让警察进来，这里看场子的老大黑虎哥，那是我哥们。我跟他一说我兄弟被欺负了，二话不说就带人过来了，这种场面他见多了，该怎么处理心里跟明镜似的。说实话，昨天根本没来警察，他让小弟在门口开了阵警报，就把人都吓跑了。」

「这都行，他不怕被抓吗？」我一脸不可相信，这也太胡扯了，黑社会都能装警察了？

「他们的关系可硬了，听说最上面那位是省里手眼通天的人物。唉，咱们不说这个，刚才大夫来查房说了，你这不叫啥事，随时都可以出院。要不要我帮你联系琪琪接你？」

「别……先别告诉她，我不想让她担心。而且这几天她爸爸身体也不舒服。」我正说着，一转头就瞧见雪凝的嘴角偷偷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行，那就结你回我家。靠！雪凝，你偷着乐什么呢？是不是觉着没人跟你抢我凡哥了！」明浩也发现了雪凝在偷笑，捏了捏她的脸蛋。

「别乱摸！」雪凝躲开明浩的坏手，往我怀里凑了凑，倒是把我压得一阵疼痛。但是看着雪凝依赖的样子，我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别装纯了，昨天才知道黑虎哥好几个小兄弟都搞过你，早知道以前这么乱，我就不捡你回去了。」

「明浩，少说两句吧。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我不想在这待着了。」眼看明浩的大手又要往雪凝身上招呼，我连忙出声打断他。

明浩嘀嘀咕咕走了出去，我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雪凝，她像个小猫似得窝在我的怀里，硕大的奶子压在伤口上倒是缓解了不少疼痛。

说到底，这件事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我，如果我没有一再拒绝雪凝的示好，她也不会赌气陪那几个老色痞跑来夜店，继而见到以前那些坏姐妹。可转念又想到妻子对雪凝的介意，她才是我最应该呵护的人……太麻烦了，还是先稳住雪凝的情绪，再慢慢打算吧。

「雪凝，你也早点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我扫了一眼，发现病房门上有个玻璃窗，我俩现在这种暧昧的姿势，被熟人看到会很危险。

「对不起……」雪凝久久没有回应，等了快1分钟才缓缓开口。

「不关你的事，以后别再犯傻了，她们不是好人。而且……而且那天我说的话有些重了……」正说着，胸口传来一阵湿热，我轻轻拉起雪凝，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刹那间我有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不过说实话我真没这个胆子。

「凡哥，我就是……想气气你……可没想到……呜……」雪凝哭的更厉害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别说了，不是你的错！以后不要再一赌气就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也怪我没有注意你的感受。」说着我拍了拍雪凝的粉背，没想到她偷偷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你听我说……我没和那几个甲方的人怎么样，拍了那张照片我就把他推开了……原本我想着看看你会不会来救我，可刚出包房门口就遇见了以前那些朋友，我只是想去打个招呼，没想到一杯酒下去，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明白雪凝肯定是被下药了，不得不说那些女孩玩得太过了。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说实话，雪凝并不需要对我解释，她做什么原本就轮不到我管。我在心里一直提醒自己，昨天去救她完全是因为朋友间的关心，而不参杂其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