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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小白鞋彻底松了一口气,先前她还担心青草心里会不情愿,身体会受不了,可是听这声音,人家玩的有声有色的,自己还操那心干嘛?她出到外面撒泡妞,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又回西屋炕上睡觉去了。

从那以后,小白鞋娘两个就换了男主,由原先的柳奎换成曲海山,小白鞋捏碎柳奎卵蛋子的事果真没人在揪起。但多天以后,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小白鞋和她的女儿青草都得上了很多女人得了的那种瘙痒症,奇痒难耐,很折磨人。她们当然知道这是曲海山传染给她们的,但也无可奈何。小白鞋因为难以忍受那种痒,特别渴望男人给弄,就开始破罐子破摔,和屯中许多男人发生了那事。但她不能让青草那样乱套,因为她还没出嫁,乱起来说不定就嫁不出去了,夹皮沟屯得这种病的女人很多,可是没出嫁的闺女得病的只有青草一个。除了曲海山以外,小白鞋不允许青草找其他的男人,为了解决青草痒的难忍的问题,小白鞋就为青草想办法,夏天的时候用黄瓜茄子什么的解痒,冬天就给女儿预备一个胡萝卜。尽管这样,青草得了那种病的消息还是没封住。今天青草已经二十二岁了,却连个提媒的都没有小白鞋和女儿青草都被曲海山随心所欲地玩着,还得了那种难以忍受又难以启齿的瘙痒症,显然付出的代价是不小的,小白鞋以为从此柳奎那件事的噩梦影子就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可是没想到,今晚曲海山又来提这件事了,这让小白鞋马上想起两年前的这样的相似的情形。

“柳奎那件事,你不是说已经给压埋了吗?咋会又提那件事?”

小白鞋满眼惊怵和恐慌。

“我当然已经给你压埋了,难这二年中有人找过你吗,有人再提起过那件事吗?”

曲海山说着就坐到炕沿上。此刻他心里想着,用怎样的办法才能达到自己的那个目的。

小白鞋有些惊诧,说道:“你是啥意思啊?你当初不是说永远压埋了吗,你没说就只保护我二年啊,难道两年以后再揪起来那件事儿,你就不管了吗?”

“你急啥啊?我要是不管你了,那我还 ]小白鞋一阵恐慌,说:“那个案子已经定性了,也过去这么久了,工作组为啥还要调查这个案子?”

曲海山异常诡秘地压低声音,说:“你知道这次文革工作组的组长是谁吗?就是柳奎的女儿柳桂枝!”

小白鞋身体顿时一哆嗦,恐慌地来到曲海山身边,拉住他的手,说:“你当初不是说柳桂枝是的表妹吗,就因为你们是亲戚,你才有办法把那事给化解了,你现在来是想说什么?你是说柳桂枝又想找我算账了?啊?那你当初是怎么解决的?你是在糊弄我吗?我们娘两个被你玩着,你”曲海山立刻抚摸着她的手,安慰说:“你不要急吗,我又没说不管那!我告诉你当初是怎么回事吧?在我姑父柳奎被批斗,之后自杀的那段时间里,柳桂枝没在镇里,她是和她丈夫回老家探亲去了,我姑父的后事都是我帮着我姑姑料理的,虽然也有人和我姑姑说,姑父的死是因为他的睾丸被你给捏碎了,可是我和我姑姑说根本没那么回事儿,后来医院的检验证明我也没让我姑姑看到,她就相信了我的话,只是以为我姑父是因为挨批斗受不了而自杀的,也就没深究这件事儿。可是去年,柳桂枝的丈夫牟天成又回到夹皮沟镇当书记,我表妹柳桂枝总觉得他爹死的太惨了,就想再调查那件事儿,通过她明察暗访的,就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有人告诉她,当初她爹的睾丸都被你给捏碎了,柳奎就是因为那个而上吊死的,恰巧,这次柳桂枝又被派来夹皮沟大队搞文革,她就想要替他爹伸冤报仇了,她肯定要深究这件事的,我得到消息这不就来和你商量怎么办吗?”

小白鞋显得很恼火,一把将他的手甩开了,说:“和我商量?你啥意思?我要是有办法,那我们娘两个会让你操着,我的女儿被你传染了那种病,都二十二岁了还没人要,我们要不是想靠着你这棵大树,会这样发贱吗?”

曲海山急忙说:“我不是来让你自己拿主意的,我是来告诉你,应该怎样做才能逃过这迟难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准没事儿!”

曲海山为了达到目的,也不想绕弯子了。

小白鞋一阵疑惑,就问:“那你说让我怎么做?你不是说柳桂枝已经知道是我捏碎了她爹的那个玩意了吗?怎样做她会放过我?”

曲海山趴到她的耳边,低声说:“反正柳奎也死了,她就算整死你也不能把她爹换回来了,所以啊,柳桂枝要做的,主要还不是报仇,而是她想为她爹平凡,恢复名誉,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她就不会追究你的那件事了!”

“平反?恢复名誉?难道他的那些罪孽是被冤枉的吗?你是说我和我女儿在冤枉他?”

小白鞋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愕和火气。

“我可没说你和青草是冤枉诬陷他的,那些事我相信是真的发生了。可是为了保住你命,那你也只有违心地承认说你是诬陷了柳奎,那样他就可以平反了的啊!”

曲海山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白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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