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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花花一个人守在后面的屋子里,她听到外面的动静,半夜没有睡觉。

周花花在外面闯荡这好几年,遇上男人不少,遇上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少,她和多少个男人做过爱,有感情的,没感情的,都做过,有感情的做起来,身体舒服,心里也愉快,没感情的做起身体也舒服,只是心理一般是无所谓,总之是为了钱,也谈不上男人人的美丑好坏。

她到苏州开始打毛洞时,接待的都是打工的人,有年轻的,有年龄大些的,一般男人都是多日没有回家,他们也不谈联系感情,有的人只顾下面,上面连嘴都不去亲一下,甚至连两峰都不去揉搓一把,只要把你的裤子扒下来,看见毛洞了,就把那硬钻头插下去,不停息一阵进进出出,去了走人。

有时候一个工棚里不止一个人,那些男人互相都碍着面子,一个要打毛洞,一个出去买烟,回来时,第二个人再上,一次最多也就三个人,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在美人窟遇上这么十多个男人进进出出,干封香香一个人,周花花就不知道封香香是怎么应付的。

周花花关上后面堂屋的门,同在一个天井里,东厢西厢和前面的过道也就那么一点地方,里里外外站下那么多男人,在等着那一个女人,连周花花也有点骇怕了。

外面的男人开始还安分地坐在过道里抽烟喝水,有秩序地轮着来,后来这些男人就在过道里坐不住,三三两两站到天井里来,东看看西看看,听到西厢房里进去的人在做,外面的人在一个劲叫唤,里面的人又在应和着。

外面的男人说,快点,别把馒头吃光了,留一个让我肯两口!

里边的人说,有你吃的,别急,老子花了钱的,别便宜她,还没出来呢!

外边的人说,怎么这么长时间,尿泡尿还用得着这么花功夫?出来好了,别让我站在外面就爽了!

封香香在屋里一阵阵叫唤,那声音像杀猪一般,那或高或低的声音,可以听到男人进出的节奏和力度,很分明男人进得快,进得狠,封香香就叫得惨,叫得声音大,一声声地呻吟,一声声地叫唤,像受不了,又像是十分的舒服,隔着门缝,有几个男人从上从下向里窥视。

屋里的灯光暗暗的,床上的封香香四腿那叉地躺在那里,身上一点衣服也没有,让男人压在身下,就像是杀猪似的,挥舞那大棒,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周花花躺在堂屋里,本来她是亮着灯的,等动静大了,吓得关了灯,听到封香香的惨叫,听到这些男人在天井里的流语,她吓得直哆嗦,她想像不出来,如果是自己轮上这一班人,会怎么应付。

周花花这时突然感谢了侯七,侯七真的是为她好,如果一到美人窟来,就让她接待这些工人,五十块钱,十个人也就这五百块钱,一夜下来还不是让她搓去一层皮,满肚子灌满浆水!她想到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车轮式在她身上进进出出,一把汗,一把粘液抹在她光滑的身体上,她真有点恶心。

想到这些,她便觉得同是吃这皮肉饭的女人,也真是有贵贱的不同,她想自己现在不算老,还有点美色,做过这几年青春时期,也能像田美美那样,找上一个从心里爱自己的男人,或者结婚,或者做有家的情人,也就不想再卖身了。

卖身的女人,男人不可能拿你当人,只当东西,只当男人的垃圾筒,让男人出脓!

西厢里的一个男人出来,封香香也跟出来,她拿一个盆出来到门口的瓮里打水,洗身子,她就那样一点不背这些围着的男人,把盆放在地上,自己坐上去,用手抄水清洗。

男人们便围在她身子的周围,从前面抓她的乳,从后面抓她的臀,说,洗什么呀,洗了还要搞。

封香香说,脏死了,让你们灌满了,你们不嫌别人的水?

男人说,男人都一样,谁嫌谁呀!

封香香说我不洗了,哪个再来,先把我舔干净再上?谁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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