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命运（2 / 2）

看着顾独行疯狂的样子，楚阳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转身而走，「独行，顾妙龄是你的，就像轻舞，只能是我的，还有泪儿，诗诗……，但这辈子，女人再不会是我们兄弟间的沟壑，要做也只能桥梁……」

转过几处回廊，楚阳在小茹的带领下进入了惜春馆后院的一处所在，入眼尽是低矮的木屋，随着春风涌动，一股混合着药味跟淡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们平日就住在这里？」楚阳眉头轻皱。

「红牌姑娘是不住这的，只有，只有得病的跟不受恩客喜欢的才住这里。」小茹刚说完，一阵咳嗽声响起，听到咳声，小茹拎起裙摆，飞一般的向一处小木屋跑去。

前世虽然是青楼常客，但这种地方楚阳还真没来过，看着房屋周围那些姿容姣好但面容憔悴憔悴的女子，楚阳叹一口气，在这种千人骑万人压的地方，除了那些天姿国色可以选择恩客的女人外，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被干的多，还容易碰到一些变态男人，自然也就更容易得一些怪病……

止住了纷杂的思绪，抬腿迈进了小茹刚刚进入的木屋，只见她正在为一个掩面低咳的少妇捋着背脊。

「咳咳……，小茹，今天怎的回来这么早，莫不是，咳咳……莫不是又偷懒了，小茹，娘亲现在不能护着你了，千万不要被妈妈们捉了把柄，送你去接客……」

「没有啦，大师傅对我很好的。」小茹说着扭过头，哀求似的看了楚阳一眼。

楚阳干咳一声，少妇猛地转过了身子，有些慌乱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这，这位公子……」

「我是小茹的恩客！」直接无视了小茹的哀求，楚阳淡然说道。

「什么？恩客，小茹，你……」少妇掩面的长袖落下，露出了异常憔悴的面容，跟小茹有着三分相似的脸上，眼睛无神的看向低头抽泣的小茹。

「娘亲，我，我以后不会接客了，您不要生气……」

「呵呵，都是命！」少妇惨然一笑，泪水滚滚落下。

面前母女的对话被楚阳忽略了，他的眼睛完全落在了少妇露出的面容上，消瘦的脸庞，精细的五官，面容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绝对是个中翘楚，当然，这不是让他震惊的地方，让他震惊的是，眼前的女人竟然跟前世的柳诗诗有着八分相像，不止是相貌，连神韵也如出一辙。

想到柳诗诗，楚阳猛的转头，看向少妇身边的小茹，越看越是相像、熟悉，同样姓柳，同样是青楼女子，现在小茹不过十四岁，那七年后……，上一世自己问过诗诗，她不愿提起过去，只说自己随母姓。

「柳诗诗，柳小茹……，这难道就是命运吗？」楚阳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癫狂，最后甚至带了一丝狰狞，「贼老天，就算你把这些人一个个安排在我身边，那又怎么样，我不会让一切重来的！」

「公……公子……」床边的母女被楚阳吓到了，异口同声的说道。

「没什么，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楚阳平复了一些心情，细细端详着少妇，直到把少妇看的有些不自然，忽然开口道，「柳涵雨！」

「啊！」少妇愣了一下，「公子从何得知贱妾闺名。」

柳涵雨这名字是他上一世偶然在诗诗祭拜母亲的时候看到的，楚阳叹一口气，这下错不了了，有些复杂的看了小茹一眼，没有回答少妇的话，继续说道，「小茹是为了你的病才不得不出卖身体，不过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侍女了，说一下你的病情，或许，我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