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二十八)(2 / 2)
华姐:“你就直说我没有吸引力呗,哎……你不说我也知道……”
兰姐:“好,那姐姐就教你,不过就教这一次,女人吸引男人,不光是要精神共鸣,更重要的是肉体和谐,前面不是说窗户纸嘛,窗户纸就在这儿啊,一捅就破”
华姐(惊恐地):“你别乱摸啊,我差点喊出来。”
兰姐(吃吃坏笑):“别说,还挺嫩的,很有潜质,照我说的去做吧。”
华姐:“你尽弄点上不了桌面的无厘头的东东”
兰姐:“深更半夜窃窃私语,聊的不就是这个嘛。”
华姐:“哎,我对自己没信心,跟你说过了。”
兰姐:“你已经精神出轨了,肉体出轨是没跑了,你担心个毛,我觉得小一对你也有点意思的,你不抓点紧,人家觉得你不愿意,这事可就揭过去了。”
华姐:“我就算是那啥,那也是你这坏女人教唆我的……”
兰姐:“你这人,狗咬吕洞宾,我是提醒鼓励你多展现点女性魅力,我刚鉴定过了,这胸和屁股,身段相当优秀,绝对可以有那个自信。我可没让你去霸王硬上弓啊”
华姐:“可我毕竟是在婚姻里啊,虽然也不怎么幸福”
兰姐:“你的感情和身体的欲望能满足不?”
华姐:“不能”
兰姐:“不满足不觉得荒得难受?”
华姐:“感情觉得,身体还好吧。”
兰姐(哼了一声):“什么叫身体还好吧,我看你是没有体验过,那种真正的满足,浑身每一块肉每一块骨头每一根神经的满足”
华姐:“听说过,没试过,不过总得是心理的满足最重要吧。”
兰姐:“听说过?听说过的时候有没感觉到想要?”
华姐:“有点吧。”
兰姐:“有点就是还有救”
(又是一通折腾的声音和华姐压抑的抗拒的声音)
兰姐:“你别那么紧张啊,如果你和男人在一起,人家会很扫兴的”
华姐:“你不要乱摸我了,再摸我翻脸了”
兰姐:“我这不是在帮你找感觉吗?你听了我说的,下面也有点湿了对不对?”
华姐嗯了一声。
兰姐:“这个你得放松自己的身心去享受啊,没哪个男人喜欢这个不配合的女人的,一旦这个没有了,你的所谓爱情就见鬼去吧,男人马上会和你拉开距离的。”
华姐:“我不信”
兰姐:“你老公的那里行不行?我指的是长度,粗细、硬度和耐久度”
华姐:“你这都什么下流问题,我不知道,我没有比较过。”
兰姐:“给你个比较的机会你要不要?”
华姐:“你又胡说八道了。”
兰姐:“你看你这傻白甜,以我的江湖经验和手段,我要想卖了你,还需要和你商量吗?”
华姐:“这倒也是。”
兰姐:“沙发上睡的那个大小伙子,要不要去鉴定一下?”
华姐(惊恐万状地):“你疯啦……”
兰姐:“切,你难道不奇怪他今天两瓶啤酒下肚就睡成那样啦?”
华姐:“大概是太累了吧”
兰姐:“才不是,我给他啤酒加了点料”
华姐(紧张地):“你别乱来啊,酒里放安眠药会出人命的。”
兰姐:“你懂个锤子,姐姐我混迹夜店江湖这么多年,会不知道什么药什么药性?我还真把他毒翻了咱俩坐牢去?你放一万个心吧,他现在睡得死猪一样,但对身体丝毫无损,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华姐:“你确定他没事,也不会突然醒过来”
兰姐:“现在肯定没事,你要是磨叽到天亮,那就不好说了。”
华姐:“我……哎……”
兰姐:“没事,恶人我来做,你依然是白莲花一朵,现在要不要我拿刀逼着你过去一趟?”
华姐:“男人睡着了,那个也没反应了的吧。”
兰姐:“看来你也闷骚得很不单纯,你放心我这个药不影响他的反应的,不信试试。”
华姐:“嗯”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了,我这才回过神来,心想简直是听了一出话剧,真是佩服所谓的两个女人一台戏啊。抬头一看不好,一号线坐过站了。
往回坐了一站到体育馆换上4号线,舅妈给我发来微信,说外面下雨了,李妈在外面采买东西,买好了顺便到地铁站拿伞接我,让我如果早到了等一会儿,我看舅妈的口气挺正常,回答了一个哦。我在微信里点开兰姐的对话,发现那个音频文件后,兰姐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我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发了条信息过去,说音频我听了,什么意思吧。
兰姐一直没有回复我,直到我快到站了,她的微信音频通话发过来了,我有点紧张地接起来,心里有点未知的不安。
兰姐嬉皮笑脸地在电话里说:“怎么样,听得很享受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嗯了一声。
兰姐有点奇怪地说:“怎么回事,人好像蔫了一样”
我清清嗓子说,“不是啊,我刚下地铁,周围人很多。”
兰姐说,“对了,想听下集吗?”
我说什么下集,兰姐说“你没听懂那是上半场么?你阅读理解行不行啊?还是你根本没听完?”
我已经乘上出站的电梯了,说我不跟你聊了,我马上出站了。
兰姐有点郁闷地说“真没劲啊,我折腾半宿,就伺候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你什么时候求我,我再把下半场的录音发给你。”
我已经看到在站出入口向人群张望的李妈了,我赶紧一边挥手向她致意,一边赶紧说,好吧好吧,回头再聊。
雨下得非常大,在这个深秋季节,还是颇有几分寒意的,虽然有李妈送来的伞,但回到家两个人还是有点冻得直哆嗦,我谢绝了李妈要给我拿衣服来换的好意,催促她自己去房间去换衣服了。我径直走到餐厅,于妈妈正在餐厅紧挨的开放式厨房里亲自下厨,于伯伯听到我进来了,从电视前的沙发里站起,脸上都是笑意。我也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于伯伯了,也感觉特别亲切。于伯伯握着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一你要把翅膀练练硬啊,将来大有可为。
舅妈抱着菁菁从楼上下来了,这是我半个月来第一次见到舅妈,直观感受是人好像瘦了一圈,脸色也有点憔悴,精神有点不振的样子。她很平静地扫视了我一眼,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我本来想了一堆舅妈问候我,我客气的话,但她不说话我也竟不知怎么开口了。
饭桌上的菜很丰盛,除了一些精致的素材,一道红烧肉很扎眼,李妈笑眯眯地说这是于妈妈特地下厨做的,说我们都不是吃饭主力军了,小一要吃点硬菜才能扛饿。于伯伯想喝点酒,结果被于妈妈和舅妈联手制止了,他只能叹口气,端起茶水来敬大家。于伯伯前不久身体欠佳,现在养生得很,烟酒肉都戒了,用他自己的话,像个和尚一样地修行着。
我主动跟于伯伯汇报了下出国进修的办理进度和情况,中间的不愉快我按下不表了,主动表示非常满意。于伯伯点点头说,去新加坡只要待三个月,三个月后会决定你们去德国还是美国进修,过好年,就得去美国或者德国学习一整年了,现在开始起这15个月,你就准备洋插队,过过苦日子吧。我感谢了于伯伯的精心安排和支持,于伯伯像是有点心事地说,这件事,也是希望能越早办妥越好,不过你去海外在这个高精尖领域进修过,回国来不管去哪里都是香饽饽的,根本不用担心前途。
于妈妈和舅妈一直没有插嘴,这让我感觉气氛有点不自在。从前在饭桌上吃饭,舅妈总是各种活跃,于妈妈总是很巧妙地加入话题,气氛很融洽,但今天两人虽然并没有摆脸色出来,但也一直没有说话。
“小莉你们学校搞的什么活动?居然跑到外面去待了这么多天?”于伯伯估计也是很久不见舅妈了,关切地问了一句。
“还能搞什么活动?这次的名义是党建,给拖到常熟沙家浜去了。”舅妈低声抱怨着,看来这种艰苦奋斗的活动条件不会太好,难怪舅妈瘦了,也憔悴了。
“上海不是有一大,二大会址,有的是地方搞党员教育嘛”于伯伯奇怪地问。
这时候于妈妈插嘴了,“老于你是高高在上惯了,不了解民情,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来回常熟的路上,肯定去过阳澄湖吃大闸蟹了不是?”
舅妈苦笑了一声,“哎呀,我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吃大闸蟹过敏,可遭了罪了。”
于妈妈这时候突然来了一句,“小莉啊,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个男老师在追求你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砸懵了一下,还好没有太失态,反应过来我感觉低头假装喝汤,眼睛瞄了下于妈妈,于妈妈并没有看我的意思。
“诶,有这回事?那个男老师什么情况啊,说来听听”于伯伯好像有点兴趣的样子。
舅妈却重重地把筷子放在桌上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呀?你说的那个人,我很讨厌。”
于伯伯哦了一声,说反正我也不了解情况,你自己看着办顺着自个儿心意就好。这时于妈妈非常不引人注意地看了于伯伯一眼,继续说道“这个男老师很帅,家里也很有钱,结过一次婚,结果闪离了,没小孩,对不对?”
舅妈懒洋洋地说,“就算是吧,那又怎么样,没感觉。”
于伯伯好奇地看着于妈妈说,这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听上去也不像是小莉跟你说的啊。
于妈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你想吧,这人能把人情说到我这里来了,肯定也是有点背景和人脉的吧。”
舅妈只是低着头给菁菁擦着嘴,说“我没动那份心思,我就想一个人消停个把年,过点自由的生活也好的。”
于伯伯却皱了皱眉头说,说情说到我家里来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舒服呢,这事我只听小莉自己的,我女儿自己的意愿最重要,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的话我听不进去。
于妈妈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但人家说过来的说法,说喜欢小莉喜欢得很,小莉也没有拒绝,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矜持,看能不能互相加深下了解,他有耐心有诚意,愿意等。
舅妈突然愤怒起来,她把菁菁交给李妈,蹭的一声站起来,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你们去跟那家人说,本来给他一分面子的,现在他既然腆着脸胡说八道,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于伯伯脸色冷峻地看着舅妈,舅妈想了想,没有离开饭桌,气咻咻地坐下了。
于伯伯冷冷地说,当着小一的面在这里发脾气,一点体统都没有了啊,你小妈是听了一面之词,但也是赶紧来当面来跟你问清楚的,你要是不愿意,还担心有人勉强得了你?你发的什么脾气,脾气发给谁看?
于妈妈一直沉默着,这时候出来插了一句说,事情都清楚了就好了,小妈听了人家这么说,也是往那个意思上理解了,是我错了,这事揭过去了。
我看到舅妈仍然没有消气的样子……我很担心……果然,于伯伯的脸色更难看了,大概看到我在场不太好发作,重重地哼了一声,起身去沙发上独自看电视去了。
这时候李妈拉拉舅妈的衣角,说你帮我下忙,到房间里给菁菁换下尿裤,我看她这沉甸甸的又满了。舅妈不作声,表情复杂地跟李妈走了。
饭桌上只剩下于妈妈和我,于妈妈好像并没有受到舅妈情绪的影响,仍然神情自若地跟我闲聊了几句,就起身收拾碗筷了,我赶紧起身帮忙收拾。
我端着一摞碗碟进到厨房,于妈妈接过去放在洗碗槽里,拿了一件围裙套上,说小一你帮我系好背后的带子就去陪于伯伯看电视去吧。我心里有点疑惑,心想刷锅洗碗不都是李妈的事儿吗?于妈妈像是看透我的心思,说李妈今天中午烧菜把手指给切了,不能见水。我把围裙的带子在于妈妈的纤腰背后打结,不由地盯着她的柳腰和翘臀多看了几眼,嘴里说,于妈妈要不我来帮你吧,我在家都是负责刷完洗锅的。于妈妈连声说不用,你看我都沾手了,我动作快得很,一会儿出来给你们泡茶。
正在这时,舅妈突然出现在厨房,她看了我们一眼,说“小一你有长进了啊,懂得帮忙做家务了。”一边打开冰箱拿冲好的配方奶粉。
这话我听在耳朵里觉得挺怪的,因为舅妈应该知道我并不懒,之前她来我家做饭,都是我给打的下手和洗的碗。这口气听上去很刻意,想起陆颖告诉我下午的故事,我不禁心尖颤了一下。
舅妈没有停留,扭头就出去了,到微波炉那里去加热牛奶去了。于妈妈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也不再坚持,跑出来走到微波炉边上说,舅妈我帮你看着吧,一会儿转好了给你送过来。舅妈根本没用正眼看我,只是说,你忙你的吧,我自己行。
我只好讪讪地坐到沙发那里陪着于伯伯,于伯伯一脸严肃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也没有吭声。《新闻联播》结束后,于妈妈拿了一杯水和几片药过来,以医生的名义要求于伯伯吃了药后去睡觉,于伯伯有点不太满意,但还是乖乖地去了。
于妈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我要追剧了,你是这里陪我看电视剧呢,还是上楼去玩电脑,随便你。我说我陪你坐会儿吧,电视剧什么的我没兴趣,于妈妈却兴致勃勃地说,我看的这个你一定感兴趣,至少看半集再说好不好。我坐在那里看了半集《红色》,又是抗日谍报剧,老实说这部片子男不帅,女不靓,也没什么精彩打斗,但的确表演和情节上有点张力,我不知不觉地就跟着看完了一集。我客气地赞赏了于妈妈的眼光和品位,但还是礼貌地起身告辞了,说有几个电话要打,先上楼了。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但心情的确有点不太好,我有点感觉这个家庭的不稳定感,或多或少地来自于我的因素。我固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也不想因此惹上麻烦,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我依然准时早起,李妈一个人在准备早餐,于伯伯已经外出锻炼了。我简单吃完早餐,就和李妈匆匆告辞,说有点事先走,中饭晚饭都不回来吃了,不用等我。李妈有点惊讶,但没有多问什么。
我在外面磨蹭到9点半,按响了张姐家的门铃,张姐非常热情地把我迎进家,招呼我一起早餐。张姐的老公马哥和小姑娘都在饭桌上给我打招呼,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还是来早了。我礼貌地表示自己吃过了,但还是坐在桌边倒了一杯果汁,陪着聊了会儿天。马哥告诉我他已经从深圳公司辞职了,打算自己创业,说现在正是创业的好时机,今年以来从政府到民间,对科技创业创新的支持力度都很大,马哥的好多同事都辞职出来创业了,马哥自己本来就对长期两地不太满意,正好聊了一些天使投资人,就打定主意从公司出来了。
其实马哥算是和我一个专业,都是学cs的,但他是名校硕士,我只是个二流学校的本科生而已,不免有点底气不足,但我很佩服马哥的勇气,以前听小薇闲聊时说过,马哥的年薪……反正我听起来真是天文数字,不过当时想想他也长期两地分居来回跑,家里老婆小孩也是可怜的。
吃完早饭马哥就出门了,说是陪朋友去打高尔夫。我坐下来仔细研究了下我的任务,其实说难也不难,小姑娘要考国际学校,张姐已经通过关系弄到了题库,具体出哪几道不确定,但范围是不大了。小姑娘不能理解的话,死记硬背是背不过的。看着这个漂亮可爱的小萝莉一脑子浆糊,我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父母都是人中龙凤,智力上的佼佼者,怎么生个娃笨成这样,记性和逻辑能力都感觉差一大截呢。
周末的两个白天我都耗在张姐家了,几门功课的题库内容,我挨个做了讲解和分析,又反复抽查测验了,觉得差不多马虎过关了,才松了口气。周日晚张姐特地张罗了一桌饭,马哥一定要陪我喝一顿,酒桌上也聊到了我的工作和经历,我坦白相告,马哥对我的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借着酒意他执意邀请我加入他的创业团队,但我以马上要出国进修推辞了,这倒不是我矜持,的确我自己还是想出国读读书的。马哥觉得很遗憾,但他表示我哪天回来,公司哪天就有我的位置,我当他是醉话+客套,陪他多喝了几杯,一直到他支撑不住。
我特别不好意思把马哥给喝倒了,在张姐的再三感激下,我主动把马哥背上楼放到他们主卧的床上。下楼后张姐给我倒了一杯热茶让我醒酒,小萝莉也很懂事地拿来毛巾,让我擦把脸,说我累得都是汗。这时马哥留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头像是个网红脸的美女,也许是我多心了,张姐在看到这个电话的一刹那间露出了一丝愤恨的表情,但她很快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拿过去点了挂断。
我起身告辞,张姐热情地把我一直送到门外,她很真诚地说小一你马哥的邀请非常真诚,不是醉话,他的情况我了解,很需要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小伙子一起,你不妨认真考虑下。我礼貌地点点头,挥手告别。
我虚弱地倒在出租车后座上,迷迷糊糊地指路向舅妈家开去。周六晚我是在附近同学家对付的,睡的沙发,因为实在不想回去,但今天没办法了,衣服行李都在舅妈家,明天要上班,今晚不回不行。
我是在李妈的搀扶下才勉强爬上三楼回到我的房间的,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当时在张姐家里我还觉得自己挺正常,健步如飞,出租车上晃荡了半个小时整个迷糊了。李妈心疼我,数落了我半天,然后去厨房给我倒了杯酸梅汤,还拿了一大壶水上来让我解酒。没等我问,李妈就主动说,舅妈明天一早要升旗仪式,今天回学校宿舍去住了,于伯伯单位惯例国庆假期在海外开高管会,今天下午就飞走了。家里只有她和于妈妈,我回来了,她觉得好开心,家里空荡荡的,多一个人都是多一份人气。
好容易等到李妈离去,我奋力爬起身,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裤衩,但实在没力气去洗澡了,只好躺在床上想蓄蓄力,有精神了再去。只听门口一阵脚步声,我大惊失色,伸手抓过被单盖住身体,这时,一袭睡衣的于妈妈走了进来。于妈妈看到我的窘样,不由微笑了下,说你看那点小酒量,也敢跑到外面野去?我挠挠头说,其实酒量也不差,是今天没注意给过量了。于妈妈眉毛一挑,说你的酒量不差嘛,几杯洋酒下肚可不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喃喃地没有回答。于妈妈皱了皱眉头,说看你浑身酒气和汗味,这样睡觉要感冒的,赶紧去洗个澡睡吧。对了,你还站得起来吗?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于妈妈起身说,你要是醉得动不了,我去拿块毛巾帮你擦擦吧。
我一激灵坐了起来,说别别,于妈妈我没事,就是稍有点累,等我歇过劲儿来,我自己洗。于妈妈并没有停下脚步,她走进卫生间,把毛巾用水浸湿走了出来,一边说,你不是认了我这个干妈了吗?干妈给儿子擦擦身体而已。
我觉得我肯定是醉态毕露的那种,嘴巴还硬,身体已经东倒西歪了。我强作精神挡住了于妈妈的手,说于妈妈没事的,我会自己去洗,要么你帮我放放洗澡水,就先去休息吧。于妈妈站在原地不动,笑眯眯地问我,你这个样子去泡浴缸,是想淹死在里面吗?我家里有个潜水面具,要不要我给你拿上来?我惭愧地笑笑,说那还不至于,你不放心的话过几分钟来检查一下就是。于妈妈看我如此坚决,拿着毛巾走回浴室,开始往浴缸放水,她出来轻轻用手扶着我的肩让我躺下,说你先休息会儿,水好了我叫你,说罢出门去了。
我躺回床上,刚才紧绷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酒意一阵阵涌上来,只好闭目养神。过一会儿,于妈妈拿着一瓶酸奶和一盘切好的水果上来了。她看了下浴缸水差不多了,过来搀扶我,我其实站起来还是可以的,就是走路有点歪,于妈妈架着我的胳膊,像护送伤员一样地,把我送进了浴室。我抬起一只脚打算往浴缸里迈,于妈妈拉住我说,你打算穿着裤衩进去洗吗?我意识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你先出去,我自己进去吧。于妈妈脸上红了一下,说傻样,我又不是没见过,一把就把我的裤衩脱到了底,扶着有点不知所措的我进浴缸躺下,于妈妈给我脖子后面垫了个东西,好让我的头能昂着,不至于出溜到水里去。然后捡起我的裤衩放进了台盆,又走出去把我的t-shirt和短裤拿进来放进浴室里的迷你洗衣机,一边转着洗衣机,一边手洗着我的内裤。
我当时是囧得无地自容,但实在自己是身无长力,只能口头上求情,于妈妈哼了一声,说你醉成这样,我不给你洗,你打算明天李妈上来给你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