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来敬酒的是工程部另外一个副经理,三十来岁,跟叶岸也算是职场竞争对手了,姓王,脸生得白净,以前公司学历最高的员工,在公司的绰号叫“知识分子”,现在王经理肯定感到自己的这个名号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不,我……我自己来!”叶岸感到自己的舌头已经在打结,但跟王经理这瓶酒无论如何是不能叫妹子代的,这瓶酒都兔了,传出去叶岸知道自己就没脸在工程部待了。于是叶岸将花花手中的酒瓶拽了过来,对着王经理说道:“王经理,我敬你!”
说完没看王经理一眼,叶岸汩汩的一口气仰头就将一瓶酒朝脖子灌了下去,刚一搁下酒瓶,叶岸便站起身来三步并着两步朝洗手间跑,一旁的妹子也赶紧跟了过去,留下王经理座位上楞楞的坐着,犹豫手里这瓶酒是喝,还是不用喝了。
哗啦打开卫生间门,叶岸看到里面的景象惊得僵在门口!叶岸看到长毛叼着烟坐在马桶上,他选的那个小姐伏在他的胯下,嘴里含着长毛勃起的阴茎正上下起伏舔弄着,长毛一脸惊讶的看着叶岸,但长毛惊讶的是不明白叶岸为什么看到一个女人叼着男人的鸡巴会这么惊讶,难道在一家夜场的卫生间看到这一幕不是非常正常的操作么?
“呕——”叶岸感到翻江倒海的胃已经不受控制,那喷薄而出的秽物已经洗劫到了喉咙,要是能再坚持一分钟叶岸都会另找地方解决,但此刻已经是形势比人强,顾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叶岸一个箭步上前扶着洗手池,将水龙头拧到最大,接着哗哗哗自来水和自己喉咙里的混杂着还没消化完的食渣的酒液竞相倾泻到了池子里。
吐完喝了一大口自来水漱完口,叶岸才转头对长毛说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在里面,我实在忍不住了!”
“呵呵,兄弟,说哪里去了,没关门就是方便有人进来方便。”长毛说话的时候烟在嘴里是怎么叼的现在还是怎么叼的,这姿态说明了长毛对叶岸最多只服气了一半,服叶岸在赌场里展现出来的神乎其技的那一半,出了赌场长毛似乎还是有诸多不服,接下来长毛的话就欺负人了,“你别跟那帮人瞎瓶酒,你哪里喝得赢那些酒仙嘛,有妹儿在,叫妹儿帮你喝撒!”
长毛以为叶岸不知道那帮子人是他指示来灌酒的,此地无银三百两,长毛这话一说,叶岸确定了眼神和说话都不改变的叼烟的姿势,长毛必须是这场围剿的主谋。
“谢谢,打扰了。”叶岸不露声色,说完赶紧退出了卫生间,叶岸发现全程伏在胯下为长毛口的小姐竟然没受一丝干扰,嘴里滋滋的吮咂声一直不绝于耳,小姐口得如此专心,以致于身体的扭动让本来短不及膝的裙子掀开露出了半截底裤来,小姐的底裤是黑色的,跟雪白的大腿在色彩上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从视觉效果看是如此性感与刺激,但叶岸的最后一眼停留在了小姐吮吸长毛阴茎的唇形上,除了在某种动作片里,叶岸这是第一次实景看到女人将男人的阴茎含在嘴里……
叶岸感到浑身燥热,知道了男人的荷尔蒙是如此不堪一击,一眼即燃,叶岸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长毛一声长嚎,随即是小姐喉咙似乎被某种粘稠状的物体堵住的嘤咽声。
叶岸刚一出门,花花便慰贴的递上了湿纸巾,然后挽着叶岸的胳膊做搀扶状,虽然只是职业性的标准动作,但叶岸还是感到身体被一股温暖裹挟。叶岸已经没有力量拒绝这样的带着女人体香的温暖,特别是刚才在卫生间最后那一眼女人含着男人阴茎的唇形是如此让某个部位勃勃欲动,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叶岸被花花搀扶着回到座位上刚一坐下,就见第五个长毛嘴里的酒仙拎着酒瓶过来敬酒来了,花花手快,马上就拎着一瓶酒说道:“大哥,让我哥歇一哈,这瓶我喝,我先干为敬!”
第五个酒仙姓刘,也是三十多岁,工程部管材料的主管,当初跟曾老大一起打江山的几杆老枪之一,公司元老。
说完花花汩汩一口就将一瓶酒干了下去,喝的时候刘主管不吭声,喝完才阴阳怪气的来了句:“这个妹儿会心疼人,但这瓶酒我是敬叶经理的,你喝了也只是陪喝。”
“大哥,你让我哥歇一哈吧,要不我再喝一瓶!”说完花花又拎起一瓶酒来正要打开,叶岸伸手一把摁住了花花的手。
“不用,这瓶酒我自己来!”叶岸对花花说道,叶岸知道刘主管在工程部就跟自己一直不对付,这酒不喝怕是以后更加对付不了,说完叶岸操起酒瓶跟刘主管的酒瓶碰了碰,然后仰头一口将酒倒进了脖子,喝的时候叶岸心里骂道:“他妈的酒个嘛,喝个嘛,td who怕who!”
“叶经理耿直!”刘主管见叶岸一点没有拉稀摆带,这吐了都还能一瓶瓶的硬吹,也只能照着样一口气将一瓶酒吹完。
叶岸喝完拼命将翻腾的胃液摁在食道以下,然后长出一口气,直到那瓶酒完全在胃里落肚为安,叶岸才抹了抹嘴,两眼泛着红丝,说道:“谢谢刘主管,以后多多关照!”
花花赶紧给叶岸端来一杯热茶:“哥,我刚才叫他们给你端来了一杯热茶,你喝一点胃舒服一些!”
“刘国峰,”这时一旁已经唱完歌坐回座位的曾老大撑起身来,慢悠悠的说道,“你们一瓶一瓶的轮流跟叶岸对吹,有点欺负人哈,今天是叶岸请大家耍,差不多行了,等哈把叶岸灌醉了这单你们就各人买各人的!”
举重若轻,曾老大终于替叶岸解围来了,而为什么不在这场长毛在背后指示,以酒做砍刀的围剿一开始就出来解围呢?曾老大自有考虑,既要让叶岸感受到公司狼性企业文化的野蛮,又让叶岸知道领导对他的重视和培养。
如果在本公司这群见过血的狼中都活不出来,何以去面对外面野狼的撕咬,强肉弱食,赢家吃肉,输家白骨是这个行业的残酷物语,以叶岸的聪明,曾老大觉得叶岸是能领会自己的良苦用心。
曾老大一发话,剩下还有个没来敬酒自然作了罢,叶岸这才有机会喘口气,全身绵软的靠在座位上,花花非常贴心的偎依在叶岸身边,小鸟依人般的挽着叶岸的胳膊。花花觉得自己今晚是幸运的,不用比较,一眼也能看出来叶岸是今晚来的客人中最年轻,最帅气,也最有正行的。服务这样一个帅哥,跟服务一看就是混黑社会的长毛,小姐心头也是有杆秤的,这叫把钱挣了,自己也享受了,小姐们私下管这叫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双丰收。
“波娃,妹子直顾往你身上拱,你像个木头坐着干啥子?”突然,邻座传来了长毛没有正行的声音和周围一群人戏谑的笑声,“咋子嘛?你还在想你那个跑了的女朋友吗?”
“我……”长毛嘴里的波娃叫陈波,公司财务部的,比叶岸大不了几岁,长得五大三粗,是曾老大兄弟伙的儿子。陈波嘴里嗫嚅着,显然长毛的调侃直击了他的灵魂。
“唉,为一个跑掉的女人守身如玉值不值得嘛?”长毛是打主意继续暴击陈波的灵魂,“你在这里当爱情的圣徒,可能你那个跑掉的女朋友现在正像个荡妇一样叼着某个男人的鸡巴吃得正香,你说你有意思没得嘛?”
“嗷——”长毛的话有没有暴击陈波的灵魂不知道,长毛的话刚刚传进耳膜,就见叶岸忍不住低吟一声,身体僵直,心脏仿佛遭受到了重重一击,接着叶岸听到胸口汩汩的仿佛有粘稠的液体的喷涌声。
那是心脏被刀刺穿喷出来的血吗?叶岸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地,只只知道长毛那句“你那个跑掉的女朋友现在正像个荡妇一样叼着某个男人的鸡巴吃得正香”正像一把剔骨的刮刀一刀刀的在自己的身上剔骨敲髓,一刀下去,痛彻心扉。
一旁的花花看到叶岸突然脸上青筋曝露,脸色通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紧紧拽住叶岸的手问道:“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接着花花不经意一瞄,竟然看到叶岸身下翘囊囊,雄壮的鼓起了一团……
即时,一座豪华别墅二楼的一间宽大的卧室内。
一个小个子男人坐在床沿,个子小到你目测他身高能超过一米六四算你眼拙。小个子男人一身酒气,胯下是裸露的,一条尺寸一言难尽的阴茎倒是血筋曝露,勃起冲天,一个身材欣长,肌肤雪白的女人的伏在他的胯下,将男人的阴茎含在嘴里正专心致志的吮吸着。
“哦哦……哦……真他妈舒服……”男人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双手狠狠的契入进女人瀑布般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里,突然,男人的下身拼命向上挺耸,以致于自己那根尺寸一言难尽的阴茎能全根没入到女人的口中。
“哦哦……啊哦……”随着插在女人嘴里的阴茎挺耸的频率越来越快,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奇怪而毫无章法,突然,男人的双手狠狠的将女人的头朝下死摁,瘦尖的屁股几乎腾悬在空中,嘴里奇怪的声响变成了一声并不像是人类的嚎叫。
一会儿,女人的脸慢慢从男人的胯下抬起来,那是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充满着忧伤,有一些粘稠的暗白色的液体从楚楚堪怜的嘴角流出……
长毛原本跟叶岸毫无关系的戏谑之语竟然一语中的,陈波落跑的女朋友现在是否是在吃某个男人的鸡巴不知道,但叶岸却成了这一出人间悲剧的剧中人,刚才被小个子醉酒男人口爆的那张美得令人心碎的脸庞,是在那个悲伤的早晨与叶岸不辞而别的华曼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