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元气满点的炒米粉与猪血汤04(1 / 2)
听完了所长的训斥以后,张珩yan又回到了座位,绞尽了脑汁为那颗点三八的子弹打着报告,但奈何坐在电脑萤幕前颓丧地托着腮帮子双眼发直,删了又写、写了又删,就连一千字都挤不出来。
看着墙上的时钟,着已经凌晨四点半了,距离下一个轮班时间已经不到十二个小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了,张珩yan只好拖着鼻惫的身心,走出派出所,骑着刚到这里时在镇上唯一一家脚踏车店买的淑nv车回租屋处。
黎明以前天空是一片漆黑,骑在无人、连路灯都寥寥可数的大马路上,即使是盛夏的八月,在这空旷的小镇连风吹起来都是寒冷的,让张珩yan不禁打个个哆嗦,赶紧将外套的拉链拉高。
张珩yan的心理莫名的空虚,连肚子都咕鲁咕鲁的叫了,但是的租屋处附近没有早餐店,且现在的时间恐怕店家也还没开门,就算想去便利商店随便买个东西果腹,也得骑上将近三公里远,让又累又心烦的张珩yan不禁打消了念头。
突然想念起他当警察的第一年,每次办案拖到凌晨才能下班的时候,学长就会带着她到分局对面的小摊子,请她吃上一盘又香又油的炒米粉,外加一碗撒上大量胡椒盐的猪血汤,喝起来热re1a辣的,暖心又暖胃,作为辛苦劳累一整天后满足的句点。
但自从离开了第一年当差的分局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炒米粉与猪血汤当早餐,不禁又让她想起了那时的时光。
当时带她的大学长是个b自己长了大约十多岁的男子,总是穿着同一件牛仔k与外套,脸上满是胡渣、头发乱七八糟,菸不离手,待在刑事课已经有超过十年的时间的老油条,开口闭口都是脏话,嗓门又大,彷佛喉咙内建了大声公,老是在她耳边嚷嚷,让她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都快要重听了。
一开始张珩yan还觉得自己实在是倒楣透了,为什么当上刑警的第一年就遇到这种讨厌的人?但后来才在警界待久了以后才发现,人不可以只看外表,许多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人模人样的,却有可能是最y险狡猾之人,常常说一套暗地里做的又是另一套,像学长这样表里如一,从不拐弯抹脚、不做表面功夫的人其实是很难能可贵的,所以也不觉得自己的刑警第一年菜鸟生涯难熬了。
等熟络了以后才从学长的口中得知,学长的父亲也是个警察,他从小就是看着父亲英勇的背影所以立志长大也要当一个刑警,但他的父亲却在他高中毕业以前就应公殉职了。
但父亲的si却没有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他仍然追随着父亲的脚步成为了刑警。当时她只是个菜鸟刑警什么都不会,虽然学长不算是一个很又耐x的人,动不动就她大吼大叫,完全不会因为她是个nv人而稍微怜香惜玉一点,如果她做错了事,就会用力的巴她的后脑勺或踹她的pgu,问她是不是忘记把脑子带出门了还是没有脑子。
虽然学长是个粗鲁的人,但是该教给她也从来都没有藏私,总是用他的方式勉励着当时还很旁徨的她。看着学长英勇办案的背影,张珩yan也立志要当一个好刑警,而如今她却待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里头,就连开罚单这等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要是学长知道他现在这么窝囔,铁定会狠狠地教训她一番的。